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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們接下來會說什麼,他們會說傅家剛來時的艱難,手無縛雞之力,這茅草屋還是他們先祖幫著一起搭建的……
會說他祖父母是怎能拖著不讓姑姑出嫁,為了給他爹攢到娶媳婦的錢盤算著把他大姑偷賣給外面的人……
傅大郎突然起身,走到門邊看向正站在院子裡沉思的黎寶璐,“你……”
黎寶璐轉過身看他。
傅大郎聽到胸腔中的心臟“砰砰”劇跳的聲音,血氣上湧讓他的臉爆紅,“你來,我有話與你說。”
黎寶璐微訝,傅大郎卻是鼓足了勇氣,轉身有些踉蹌的回灶頭蹲下,與其讓她從別人那裡知道事情一些被添油加醋過的“真相”,不如讓他來說,如果到時候她到時候還願意帶他走……
傅大郎他爹死時他才兩歲,而他祖父祖母更是早就死了,自然不可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真相”,但他娘卻還在,一直帶他到八歲,加上他時常被村民們欺辱,他們辱罵和談論他時都不會避著他,他自然能聽到不少先輩們的事。
有些事聽得多,想得多了,自然也就推匯出了事情的真相。
傅大郎是知道自己有個嫁到罪村五村的姑姑的,還知道她早死了,只留下一個比他還小的表妹。
他娘在他年幼時沒少唸叨,說他們傅家以前肯定是作孽太多,不然怎麼人都死絕了,到最後只留下兩根血脈,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長大……
罪村之間交往很少,彼此不說仇視,但也很戒備,輕易不會接觸。
在罪村只有三種人他們會拿出笑臉相隨,一是里長一類的官員;二是過路的行腳商;三則是大夫。
傅大郎知道他表妹在五村,卻從未想過去找她,找她幹嘛呢,他自己尚且吃不飽,找到她,他也並不能照顧她。
而她若過得好,他更不會巴望她會助他,因為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有仇的。而這份仇恨應該是繼承自他的祖父母和母親。
傅外祖平時雖看重兒子,但對女兒也是很不錯的,兒子認字,他也會教女兒,兒子有的吃的,他也會給女兒,但那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
一旦相沖,傅外祖還是很重男輕女的。
因為孫子便是第四代,可以出罪村生活,於是傅外祖對於挑選兒媳非常嚴格,如果能挑到向善村裡的人家最好,再不濟也要挑跟兒子一樣已是第三代的罪民。
這樣以後孫子們搬出罪村時可以和表兄弟們一起,這樣可以抱團互助。
不論在哪兒都少不了爭鬥,既有爭鬥就要有盟友互助。在這一點上傅外祖不可為不高瞻遠矚。
而他精挑細選為兒子挑的兒媳便是向善村裡的一個閨女,也就是傅舅母,她是第五代,她爹是搬出罪村的那一代。不過她家在向善村的生活也不太好。
雖然賦稅減少了,但向善村比罪村還要排外,他們一家在裡面的生活很艱難。
而她的悲劇就在於在向善村出生並長大,卻要嫁回罪村去。光只是聽聽她就不寒而慄,因此死也不願意嫁。
她爹沒辦法,只能承諾給她多一些嫁妝,不然女兒真自盡了他啥也落不著。
而給女兒的嫁妝增多,和傅家要求的聘禮自然就增多了。
本來他們家要的聘禮就多,這再一增,別說砸鍋賣鐵,就是賣了傅外祖都湊不齊。
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向善村裡但凡有些疼女兒的人家都不會再把女兒嫁回罪村,繼續做罪民。大多是內部消耗嫁在向善村裡,再不濟也能賣身為奴,那也比嫁到罪村強。
所以哪怕傅家給的聘禮很高了,尋摸之下也只找到了傅舅母一個。
傅外祖只能咬牙去想辦法弄錢,而傅家早一窮二白,之前承諾給的聘禮還是掏光了家底準備的,自然擠不出更多的錢來了,傅外祖只能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
當時傅氏已經十九,弟弟都要說親了,父母還壓著她的親事,堅決不同意給她說親。
而傅氏也覺得嫁出去和在孃家沒多少區別,只不過伺候的人變了罷了,所以她也不著急嫁。
但這不意味著她願意聽從父母的所有安排,所以父女之間很快就爆發了矛盾,說到底還是傅外祖心太狠了。
當時的里長是現在里長的父親,老里長可不像現里長那麼遵紀守法和膽小怕事。
在這罪村的一畝三分地裡,老里長就是天,他有權有勢,有門路,再加點膽子,想要做些暗門的生意實在是太容易不過。
而傅氏就是他看中的貨物。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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