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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小侍衛立即把一直給他們留的紅薑糖捧來,五侍衛灌了一碗下去,覺得臟腑一暖,臉上總算是有了絲血色,大家看了心口一鬆,這才開始詢問出去的五人。
往南去的倆人道:“往南十五里處才有一個小村莊,我們跟他們買了些糧食和菜蔬,我們問過村民,這附近只有他們一個村莊,從他們村再往西南去三十里左右才有一個大村,平時他們趕集都去那裡,要是想要去鎮上得更遠,據說他們走路得要一天。”
“我們到那村子時已經開始下冰粒,因此沒敢久待,買了東西就回來,因為他們說西南方以前有個荒廢的小村莊,我們本著探路的原則便偏西而回,誰知道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老五他們,他們的馬不見了,老二是揹著老五往回走的。”
侍衛長沒去問正在上藥的老二,而是轉頭看向往東去的倆人,倆人的彙報特別簡潔,“我們一直往東騎,大概過了二十里才停下,因已有冰粒落下,我們就立即回程,一路上都沒有異常。”
老二也在其他幾位兄弟的幫忙下把傷口處理好了,只有崴的腳沒治好,他也不在意,隨意的把腳一搭就道:“我跟老五一直往西走,大概十里左右有幾間破舊的房子,我們去檢視過,許久沒人住了,統共就七八戶人家,應該是搬遷走了。但因為有廢棄的村莊,我們便在附近搜尋,直到天上開始下雪我們才開始往回走。”
“沒照原路?”
“沒,”老二,同樣是他們這一隊的副隊,他從軍有十二年了,還是頭一次吃這樣莫名其妙的虧,嘔血不已,“我們是呈輻射狀向四周搜尋,當然不可能原路返回,而且我們走得太遠了,雪越下越大,我們根本不敢騎快馬,回到半途時老五看到樹後白影一閃,他說是白狐,你知道那小子家裡有個妹妹,他想給他妹妹抓只活的回去……”
老二一抹臉,紅著眼眶道:“抓只白狐算什麼大事,當時雪也只在地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我就下馬跟他去了,但那白影一閃就沒了蹤影,加之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我們就往回走,可是老五腳下一滑,前面枯枝的地方就塌陷了,我只來得及拽了他一下。老大,那個陷阱不是抓獵物用的,是對人用的!”
侍衛長面沉如水。
“我知道,這次是我和老五錯了,不該擅離職守……”
侍衛長抬手打斷他的話,面色沉肅的問:“你怎麼知道是對人用的?”
老二眼中閃過厲色,道:“獵人打獵都會在附近做標記,即使標顯獵物的所有權,也是提醒大家此處有陷阱的意思,只有獵物是人的陷阱才不會有標記。我爬起來後在附近仔細的搜尋過,沒發現類似的標記。而那陷阱別說一般的獵物,就是熊掉進去了也是一個死。”
想到坑底那閃著寒芒的木片,老二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侍衛長走了兩圈,環視了屋裡一圈,沉聲道:“此事在未調查清楚前決不能外傳,要是打草驚了蛇……”
袁善亭立即道:“大人放心,我這邊自有我看著,我的人嘴巴都嚴實得很。”
侍衛長微微點頭,白一堂和顧景雲那邊他也不擔心,他看向凌碧和陳珠,凌碧立即拉了師妹表態,“大人請放心,我和師妹不會多嘴的。”
侍衛長微微蹙眉,“尊師……”
凌碧臉一紅,“您放心,我們也不會和師父說的。”那樣師父自然也不會告訴別人。
侍衛長滿意的點頭,這才重新低頭看向老二,“你們的馬呢?”
老二耷拉著腦袋道:“驚跑了。”
侍衛長眉頭微蹙,沒有再問。
黎寶璐隨手撿來一個木片,用布捲了卷就塞他嘴裡,一邊給他翻了個身讓他側著,一邊問:“聽說你們御前侍衛以前都是紈絝,在京中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本有些緊繃的老五聞言立即豎眉就要反駁,誰知正要張嘴時黎寶璐便眼疾手快的將扎得最深的一根木片拔了出來,他“唔”的一聲,眼睛瞪大,差點像條臨死的鹹魚一樣蹦起來。
黎寶璐一手壓住他,一手快速的將止血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皮肉一陣痙攣,鮮紅的熱血漸漸停止湧出,黎寶璐安撫性的按了按他的嵴背幾處,笑著安慰道:“沒事,沒事,最大,最深的一塊兒已經拔出來了,你看你命多好,這麼大的三處傷口,要不是遇上這天氣,血很快止住,說不定你就流血死了……”
五侍衛漸漸放鬆下來,感覺到手下的肌膚不再緊繃,黎寶璐這才把目光放到最後兩塊木片上。
她笑盈盈的道:“剛才我聽你副隊說你是要抓雪狐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