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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已經考過鄉試了?”
倆人嚴肅認真的點頭。
“明年也要下場試會試嗎?”
倆人一起搖頭,嚴謹的回答道:“侄兒們本事不到,家裡人讓我們等下一科。”
衛叢瞭然的點頭,“這樣也好,把握大些,以你們的家世可以少走十年的彎路。”
鄭旭和施瑋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正經的衛叢,在他們的印象中衛叢一直是憤世嫉俗,瘋瘋癲癲的,而在父輩們的口中,衛叢則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是他們那個時候的顧樂康,別人家的孩子。
鄭旭和施瑋有多忌憚嫉妒顧樂康,他們的父輩便多忌憚嫉妒衛叢,但誰也沒想到衛叢會淪落至此。
有人幸災樂禍,但更多的人是惋惜和對衛家的排斥。
當年太子牽涉開平案,太子府被圍,做錯事的可不止顧家一家。
父輩們對此諱莫如深,鄭旭和施瑋知道的雖不詳細,但也猜出衛叢會那麼瘋癲一半是因衛家,加上父輩們對衛叢皆帶了三分敬意,鄭旭和施瑋也不敢造次,衛叢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
衛叢滿意的摸摸下巴,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今科我若考不上,下科我們一起努力,到時候我們叔侄就變成同科了,哈哈哈……”
鄭旭一驚,“衛世叔願意參考了?”
“我師弟都要參加會試了,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也不能落後太多。”
這可算得上是大新聞了,要知道衛叢年僅十三就考中舉人了,卻一直不願意參加會試。
鄭旭與施瑋對視一眼,想到他這些年的荒唐,委婉的建議道:“衛世叔何必急於一時,不如再等三年,下一科跟我們一起下場,這樣把握也大些。”
衛叢搖頭,“你們是為了爭好名次才等下科,我卻是不在乎名次的,於我來說考中第一名和倒數第一名沒多大區別。”
他冷笑道:“皇帝可不會取我進翰林,更不會讓我御前行走,至於六部,誰會要我?我要出仕也是外放,第一名和倒數第一名有何區別?”
眾人沉默。
當年衛叢瘋瘋癲癲的跑到皇宮外大罵皇帝,直接把皇帝給氣暈過去,但皇帝醒來還得假裝大度的不計較,轉過頭來就讓衛叢他爹十幾年穩坐戶部左侍郎的職位,既不升遷,也不貶責。
皇帝那小心眼肯定還記得衛叢,衛叢要真當官那肯定是離開京城比較好。
衛叢卻無所謂,轉頭囑咐顧景雲道:“師弟,你既要考那就努力考好,皇帝心眼雖小,但對老師還念著三分舊情,就憑你是舅舅養大這一條他便不會攔你的前程,只要你有本事,便是封侯拜相也做得。”
他冷笑道:“別跟你爹學,十五年未得寸進,一手好牌全讓他糟蹋了。當年他是探花出身,拜官時便直接點進翰林院,你舅舅又幫他爭到御前行走的名額,短短三年不到就從七品升到五品,可謂是平步青雲,可你現在看呢,十五年了,他依然只是一五品修撰。”
鄭旭和施瑋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去看顧景雲,卻見他臉色淡然,好像衛叢說的不是他爹似的。
不過顧懷瑾竟然還做過御前行走嗎?
這也太牛氣了,既能入翰林院又能在御前行走,那跟預備役內閣有啥區別?
倆人心中同時為顧懷瑾點蠟,擁有後又失去,簡直是在虐心啊,同時又心驚於秦家的能量。
秦信芳已流放十五年,但對朝廷的影響依然那麼大。
想到秦家那兩位先祖,鄭旭和施瑋瞭然,秦山長且不說,如今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吏近一半出自他的門下,而秦首輔又是三朝元老,就連皇帝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底蘊人脈更不必說。
就算大部分人對秦家只剩下面上情了,但人人都念一分面上情,顧懷瑾就翻不了身。
同理,人人都念一分秦家的面上情,顧景雲的官途就走得比別人要順得多。
瓊州長大的又如何?罪民的外甥又如何?
只要秦家在,他的機會就比別人多。
鄭旭與施瑋更看重顧景雲三分,笑盈盈的替他解圍,“顧兄弟是秦先生教大的,便是學也是學秦先生,衛世叔不用擔心。”
衛叢與有榮焉的一點頭。
僧人們敲門而入,奉上素齋。
護國寺的素齋聞名天下,黎寶璐上次已吃過一次,要不是一桌素齋太貴,她還真想天天來吃,即便沒有肉也不要緊。
能夠讓肉食主義者黎寶璐如此推崇,可見護國寺的素齋之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