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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加了任痴草,但如果不是那任痴草,恐怕他早就喪命了。如果不是我,你們父子哪裡會見到最後一面?若他有一點雄心,豈會讓頜仲變得這般模樣?是我殺了那些愚昧的文武官員,不知雄圖霸業的人就不能讓他們活著。是我讓真火修為者進王城為官,要對付你們這些敗類,只有讓你們互相殘殺。這些都是錯麼?是你們不知道什麼叫野心,什麼叫**而已。”帛萊將當場的人一個個指了個遍,似乎是他們串通了要給他這樣一個活法,是他們替自己安排的這一步步的路。
雖然顏熔不知道說什麼,一時被帛萊的話驚的不知是悔恨還是愧疚,但慕容劍宇卻是一點也不關心,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便去歇著吧,這種小打小鬧任憑你們做了。但是一片疆土只靠著蠻力去整治,遲早不能善終,希望身為頜仲王上的你清楚。”話像是主人家說的,卻被慕容劍宇搶了先。
看著慕容劍宇和伍夢寒、晉芮、蹇旬都與南城的下人去了,高臺上只留下滿眼殷紅的帛萊、只顧飲酒的涪陵和多時無話可說的顏熔。良久,顏熔才細聲說道:“我去歇息了,你也一夜沒有睡覺,早點休息吧。”
帛萊哪裡會想到顏熔會說這句話,愣在高臺上,任憑顏熔遠去。原本以為他會大怒,甚至會殺了自己,可他竟然說出了一句毫不在意的話。是不是不在乎的最好辦法,是懶得正眼看對方一眼?
良久,帛萊才對著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的練武場吼道:“你們都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們都只會幸災樂禍,都只會裝作是好人,留我一個人受世人唾棄。你們只知道責備別人,都只看得見自己的大爺身份,只知道詆譭別人的努力,看不得別人更好……”說到傷心處,盡數將桌椅掀翻在地,發洩著自己的委屈。
看著還端坐著的涪陵,帛萊近乎瘋狂的走到他面前,雙腳已經沒有了力氣,癱坐在他面前,卻不忘怒道:“派人去殺了他們,全部都殺了,一個不留。”
涪陵喝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酒水,這才說話,“殿下,你還是離開南城比較好,現在除了王城,哪裡你都待不得。”
看來王城的叛亂已經被涪陵鎮壓住了,只是這話是不是其他三城還在叛軍手裡?
第094章 棄國
總是這樣的,繁雜的事情更是繁雜,遇到之後,或是一腔怒火,卻不知如何是好,又或者乾脆什麼都不做,任憑它胡亂的發展下去。
顏熔此刻已經變得異常冷靜,坐在眾人面前,倒是看著他們的臉覺得他們更是著急。伍夢寒和晉芮還好,慕容劍宇也看不出來,但他心裡必定更是痛恨,因為同樣的事情也在他身上有所發生。
那時的慕容劍宇還是孤月城的城主,卻遭到別人的叛亂而丟失了自己的地位,這次下山尋找玄器,慕容劍宇也是希望藉助邙山的力量越過迷火林重得孤月城。
其中的蹇旬更是一臉焦急,看著顏熔,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說。畢竟顏熔是頜仲名正言順的王子,若是他一聲令下,加上蹇旬手裡的三座城池,復國有望。對於外人,他蹇旬或許是叛軍頭子,但是對於他自己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為了讓頜仲脫離帛萊的掌控。雖然慕容劍宇等人將他劫持到了南城,但現在而言,是最好的機會了吧。
顏熔顯然並沒有把全部身心放在頜仲,沒有等他們說話,自己先開了口,“我已經被驅逐出了頜仲,即便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都與我沒有關係了。”
這話說著輕鬆,但任憑誰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能夠真的拜託干係呢?父親的死雖然被帛萊說成是用了任痴草拖住的性命,但現在怎麼說的清楚?那個禍害他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變的如此不堪的帛萊可不是他的親弟弟,說不定頜仲到了他手裡會是什麼樣子。憑著帛萊的行為,頜仲的祖訓根本不會再存在下去,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逃避,可以放棄那責任,但內心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寬恕自己,寬恕那個禍害了曾是自己國土頜仲的帛萊。
伍夢寒卻想起一件事情,也不管顏熔怎麼想,說:“帛萊無意中說你父皇並沒有拆掉你之前住的地方,看來之前的那封書信也可能是假的。”
對於老王上最後要說的話,顏熔似乎知道是什麼,接著伍夢寒的話頭說:“除了指責,又會有什麼其他的言語,那封信也確實是父皇的筆跡,不會有假的。”
“不,當時的書信是寫了不久的,那時候你父皇已經垂危,不可能寫出那麼工整的筆跡出來。若是別人代寫,又怎麼會特意模仿你父皇的筆跡?所以必定還有一封書信才是。”伍夢寒說的肯定。
顏熔沒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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