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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還不上車。”
徐伯之這才意識到,車馬行到了。
一個牛車上,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加上揹簍,籮筐,大缸,罐子什麼的,留給他們的空間並不大,三個人擠上去,牛車立刻滿當當的。
車伕慢悠悠的把自己的煙桿兒往地上磕了嗑,菸灰全掉在地上以後,把煙桿兒往腰間一別,拿起皮鞭,上了牛車。
一聲鞭響,加聲吆喝,牛車就走了。
大傢伙一般都是有大件才坐牛車,徐志文一行三人這樣打空手的並不多,只是大家都認識,看了一眼,也都懂了,最多嘀咕兩句酸話而已。
人家是吃供應糧的大作家,有錢任性,你能怎麼滴!
不過,也有那麼不識趣的,逮著甄珠就開玩笑,“丫頭,跟著個好師傅,天天帶你坐車,是不是已經忘了怎麼走路了?”
面對這樣的玩笑,甄珠的回答也很犀利,“走路這種事情,沒有忘了的,只有力不從心的。我是年紀小,嬸子是?”
第四十章 年前
徐志文揉了揉甄珠的頭,笑罵道,“你怎麼跟嬸子說話呢?當年我寫戰火硝煙,嬸子可是出力了的。”
甄珠看著那嬸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腹誹不已:出力?是罵戰的描寫,還是怎麼說酸話?
畢竟,這都是徐志文的弱項。
徐伯之笑了笑,拍了拍甄珠的肩膀,笑道,“我爹做不喜歡與人爭吵,自恃文人身份,最多說幾句有辱斯文,弱爆了。”
甄珠一聽這話,低頭悶笑。
徐志文挑了挑眉,看向徐伯之。
“我還會一句,不孝子。”
徐伯之點點頭,“這倒是。你老人家窩裡橫最厲害。”
……
父子倆你來我往,甄珠悶笑不已。
最後,父子倆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一個人給了甄珠一個腦崩。
甄珠捂著自己的額頭,對於這種無辜躺槍的事兒,甄珠早就習慣了。除了翻白眼,甄珠還能幹啥。
牛車緩緩的行駛在山路上,任何一處都是一副上好的水墨山水畫。
甄珠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繞過兩座山,過了兩座橋,穿過那片翠竹林,前方就是自己的家鄉。
甄珠覺得自己的心情就跟遠處的村莊似的,披紅掛綠,喜慶無比。
甄珠才跳下牛車,就感覺到了一個黑影朝她撲了過來。
甄珠扭過頭,看著那個身影,緊握的拳頭一下子鬆開,張開雙臂,抱住來者。
甄磊雖然瘦弱,但慣性也不小,甄珠踉蹌了好幾下,還是徐伯之用手把姐弟倆給穩住的。
甄磊跟個小狗似的,把頭放在在甄珠肩頸處摩挲著。
甄珠拍了拍甄磊的後背,笑而不語。
半晌,甄磊想起什麼似的,跳出甄珠懷抱,幽幽的來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啊!”
那哀怨的語氣,跟妻子抱怨晚歸的丈夫一模一樣,讓甄珠哭笑不得。
“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去哪兒?”
甄磊撇撇嘴,“大家都等著你回來殺年豬呢!結果怎麼等都等不到……”
聽著甄磊話裡重重的失落感,甄珠心裡也不好受。
輕輕的揉了揉甄磊的頭,柔聲哄道,“開春了,讓奶奶再去抓兩頭小豬,咱們放學就去打豬草,把豬喂得肥肥的,明年過年,咱們家再殺年豬。”
甄磊噘著嘴,點了點頭。
徐志文揉了揉甄珠的頭,笑道:“這麼久沒有回去了,家裡人一定等急了,你先跟小石頭回家吧!陸先生那兒,你明天再過來打招呼也一樣!”
甄珠笑了笑,對著徐伯之說道,“徐大哥,你得替我跟念慈姐姐和陸先生,陸夫人好好說說情,我先回家去,吃了晚飯我就過來看他們。”
徐伯之揉了揉甄珠的頭,笑道,“知道了,去吧!”
徐志文吹鬍子瞪眼的看著甄珠,“為什麼不找我說,要拜託他?”
甄珠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因為,徐大哥跟念慈姐姐說的話,念慈姐姐顧著害羞,就顧不上跟我生氣了啊!”
這理由太強悍,徐志文只能服了。
甄珠對著徐伯之笑了笑,拉著甄磊,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這山山水水,花草樹木,還有愛她或者不愛她的人,都值得被紀念。
過了一座橋,走了一截兒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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