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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翼族見這些年來已經與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巨蠍族,又開始犯病,居然想侵佔峽谷中段的緩衝無人地帶,自然惱怒異常,不可避免的寸土寸爭,開始跟巨蠍族拚戰。
連鎖反應下,七重天除了相對平靜的中州地界,其他地方亂成一團,巨蠍族跟風翼族在峽谷內打了起來的同時,雙方也怕被谷外的勢力漁翁得利,不約而同的屯兵谷口,並派出大量人員,密切注視著周遭勢力的反應。
凡是陷入亂局的大小勢力,乃至處於戰火邊緣的族群,無不繃緊了弦,在這個一點火星便能燎原的險惡局勢下,沒有誰敢掉以輕心。
正是在這樣的緊張時刻,鍾道臨出現在風翼峽谷的東南谷口外。
十幾個正在巡視谷口的翼人,幾乎同時發現了突然出現的鐘道臨,“嘎嘎”厲鳴著朝鐘道臨站立的凸石處俯衝過來。
除了其中兩個翼人圍著鍾道臨頭頂盤旋外,其餘幾人先後收翅落地,分站鍾道臨左右前後,隱隱的形成了包圍。
面對著左右幾雙敵視的銳利目光,鍾道臨不耐煩地一抖袍袖,揚聲道:“找個會說人話的出來,叫風疾、風行前來見我。”
“嘎!”
一聲厲鳴從鍾道臨耳後傳來,其中一個翼人似乎聽懂了鍾道臨的話,對來人冒犯風翼族族長的語氣生出不滿,猛地一翅膀朝鐘道臨拍去。
“登”的一聲悶響。
動手的那個翼人一翅膀拍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便騰雲駕霧般離地飛起,在半空中滾動著飛了出去,登的一聲砸到地上。
被摔飛的翼人惱怒的搖了搖腦袋,撲煽著雙翅從地上爬起,剛要重新撲上,卻發覺剛才站在來人周圍的族人全癱倒於地了,而自己身上卻沒有受傷。
鍾道臨仍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又朝著面前的翼人揮了揮手道:“聽得懂我說的,就快去找你們族長出來,沒空跟你囉嗦。”
先前被鍾道臨摔翻於地的翼人,站起來愣頭愣腦的盯著鍾道臨看了幾眼,似乎聽不明白來人在說什麼,只是雙目之中越發顯得惱怒,或許是躺在來人身旁地上的那些同伴,仍舊昏迷不醒的原因。
鍾道臨眉頭一皺,原本以為這個鳥人聽得懂自己的話,誰知道還是不明白,心中一嘆,鼓氣揚聲道:“風行風疾何在,鍾道臨前來拜會。”
“風行、風疾何在……”
聲音不大,卻在峽谷內外形成道道迴音,本已經從天空中撲下的兩位翼人,只感到耳鼓一片生疼,全
身羽毛被震得瑟瑟發顫,大驚失色下猛煽雙翅,慘叫著拔高身形,掉頭改向,驚慌的朝谷內飛去。
鍾道臨身前站立的翼人,更是雙翅抱頭,嘎嘎悲鳴,跌跌撞撞的扭頭便跑。
不多時,一片片鼓譟的厲鳴聲傳來,蝙群出動般地萬翅齊煽聲沙沙傳來,一群黑點蜂擁從谷口飛湧而出,黑壓壓一片,嘰哇亂叫的朝鐘道臨撲來。
鍾道臨看著眼前漫天撲來的翼人,心頭不快,暗道這幫鳥人真不長進,一遇警便條件反射似的傾巢而出,真要是兩軍征戰,一個引蛇出洞之計,便能把這幫傻鳥一杓燴了。
引蛇還要雄黃粉、木棍一類的玩意,引鳥出巢,一嗓子可就什麼都解決了。
當年因被黑寡婦穆蛛蛛領兵追殺,鍾道臨跟八百黑雲騎與卜要臉等人,慌不擇路,只得冒險朝風翼峽谷闖來,早就遇到過眼前這唬人的熟悉一幕。
再次面對著這些黑壓壓撲來的翼人,鍾道臨心中早有準備,任憑這幫鳥人在頭頂上呼呼飛過,咋咋呼呼的厲鳴怒叫,仍舊面不改色,只是靜靜地等著風行跟風疾出現。
風疾與風行二人其實早就看到了鍾道臨,此時已經並肩站立在山崖之上,觀察了鍾道臨多時,雖然認出來人就是當年那個人,卻沒有馬上下去見面,畢竟兩人不知道鍾道臨的來意。
等四出的翼人發回周圍沒有伏兵的訊號,兩人才打消顧慮,一聲清鳴,先後展翅從崖上飛了下來。
風疾與風行嘎嘎怪叫中飛近,周圍正對著鍾道臨聲色俱厲,只是嚇唬不動手的一幫翼人,紛紛如落潮般飛退。
鍾道臨見身前落下兩位紅睛鐵爪,渾身褐色羽毛油亮如脂的壯碩翼人,閉目暗察了一下兩人體內的氣息,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清晰傳來,不由睜目輕笑道:“風行、風疾兩位哥哥還真是秤不離砣,還認得我鍾道臨麼?”
風行銳利如鷹的冷森目光上下打量了鍾道臨一番,雖然對鍾道臨能夠認出自己兄弟不感驚訝,可仍舊對鍾道臨的來意一頭霧水,冷冷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