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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室底部彙整合了一處水潭。
只見在水潭邊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石桌長凳,甚至還有些鍋碗瓢杓一類的廚具,明顯是有人在這個深入地底不知凡幾的洞窟生活。
如果這已經夠讓鍾道臨疑惑不解的話,那麼等他看清楚了,此時正在長凳上端坐的那兩人,則是大吃一驚,雙眼不由自主地越睜越大,竟然一時間愣在當場。
“鍾郎!”
坐在長凳上的嬌俏女子,扭過頭來含嗔似怨的瞥了赤身裸體的鐘道臨一眼,似乎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悠悠一嘆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怎麼是你?”
鍾道臨瞳孔一縮,猛地用雙手遮住下體,駭然驚呼道:“花靈兒!”
第六章人心歸宿
花靈兒單手托腮,對赤身裸體的鐘道臨視而不見,反而深情地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一位翼人,低首黯淡道:“師父死了。”
鍾道臨被花靈兒沒來由的一句話弄得呆了一呆,愕然道:“是……是我師父他們動的手麼?對了,你身旁這位老兄是?”
說罷,自然的鬆開遮掩下體的雙手,他明白對花靈兒來講,自己穿不穿衣服,都一樣。
“他麼?”
花靈兒沒有回答關於自己師父的話題,反而憐惜的摸了摸翼人的額頭,後者卻沒什麼反應,眼神呆滯,只是望著光著屁股的鐘道臨,傻乎乎的笑了笑。
“他是個呆子,很傻。”
花靈兒眼眶中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淚光,低泣道:“這個呆子為了他的小師妹,不惜跟師門決裂,為了修行者本不該有的那分感情,不惜放棄天道的追求,寄宿在一個翼人的肉身上。
“苟延殘喘,只是為了將脆弱的生命延續下來,終日守護著他的小師妹,不讓別人欺負。”
鍾道臨腦際靈光一閃,心神一動,彷彿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沉聲道:“莫非他就是廣寒子?”
花靈兒嚶嚶悲泣一聲,黯然搖頭道:“世上再沒有廣寒這個人了,要叫就叫他龍勝天吧,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應該不會陌生。”
“嗚嗚!”
一直以來神情呆滯,彷若活死人的翼人聽到龍勝天的名字,忽然身體微顫一下,眼神中恢復了一絲清明,緊接著便陷入了某種掙扎。
再一刻,又回到了原先不言不語的呆滯模樣,傻乎乎的呆視前方,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了口水。
花靈兒掏出一條手帕,輕柔的拭去龍勝天嘴角的口水,自嘲的一笑,喃喃道:“名字這東西,對某些人是種沉重的負擔,你叫作鍾臨時還是個孩子,一旦中間加了個道字,生活便從此改變,再也回不到原來的軌跡上去了,不是麼?”
鍾道臨心中儘管有所準備,卻怎麼也想像不到淩霄閣的大弟子廣寒,居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聽到花靈兒說起自己,眉頭一皺,平靜道:“想不到靈兒對鍾某這麼瞭解。”
花靈兒慘笑一聲,道:“道?就是這個道字,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道字,使得孃親整日鬱鬱寡歡,悲憂而逝,我恨這個無情無義的道字。”
“奴家本是利州西北一百七十里‘松霧嶺萬霞洞’的一尾靈狐,在家排行第十七,修成人形後更名‘花靈兒’,本和一群姐妹整日嬉戲在‘松霧嶺’的清溪綠草之處,採天地靈氣,修煉法術,誰知……”
鍾道臨想起當日首次跟花靈兒見面時的場景,語氣轉冷,光火道:“你這妖狐盤踞利州黑雲山左右,蠱惑世人、荼毒生靈,罪惡滔天,又有何資格恨這個道字?”
“鍾小弟!”
花靈兒神情一整,改變了對鍾道臨的稱呼,譏諷道:“對道字的理解,奴家自認不比你淺薄,當年我入三清法門,修行術法之時,你小子或許還沒有投胎呢。”
“入三清法門?”
鍾道臨雙目寒光一閃,緊緊盯著花靈兒,低喝道:“你究竟是誰?”
“太虛淩霄閣廣字輩關門弟子,紫辰微!”
花靈兒嘲弄的瞟了眼鍾道臨,冷冷道:“俗名烏蘭!”
“什麼?!”
鍾道臨身軀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厲喝道:“休要胡言,關伊前輩乃正道有數仙師,仗劍遊走,一生斬妖除魔,衛道人間數百年,怎可能收一個妖狐做弟子?”
花靈兒聞聲忽然發出一陣悽聲厲笑,彷彿聽到了人世間最荒謬的事情,笑得花枝亂顫,頻頻搖頭道:“什麼正道仙師,不過是個拋妻棄女、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接著,花靈兒忽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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