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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把一個火星飛出去,反而把自己給點著了,臭小子還不是假惺惺的故意看笑話。
鍾道臨聽勃尼語氣不善,也不怎麼計較,仍是賠笑道:“當年我曾跟朋友路過這裡,如果記得不錯,此處不遠有個苗族寨子,咱們不妨去借宿一宿。”
鍾道臨所說的就是當年曾跟斯影曾經路過這一帶,只不過當年是輕鬆飛的,如今是悶著腦袋走的。
勃尼仍是沒有停下,腳步卻有些放慢,顯然有些心動,裝作隨口不在意道:“你小子沒記錯?”
鍾道臨知機放緩身形,應道:“只要改往西北再過一個山隘,應該就是那個寨子了。”
藍月牙此時也幫腔勸說了幾句,勃尼終於止住腳步,扭身朝後望了眼那幫眼神呆滯,眼看就快要崩潰的弟子,妥協的微微點了點頭道:“嗯,你帶路!”
鍾道臨沒空跟眼前這倔犟的老太婆生氣,看勃尼同意,立即用眼神示意藍月牙跟自己稍微拉開點距離,之後扭身輕描淡寫的揮出兩掌,悄無聲息兩掌卻將他身前的枯枝荊棘一一震碎,鍾道臨開始領著隊伍朝西北方向折去。
勃尼在鍾道臨揮掌斷枝的時候還沒怎麼在意,可一等鍾道臨開始領著眾人朝前大步行走,不多時忽然臉色驟變,這才發覺從前面鍾道臨的身上開始朦朦朧朧的散發出微弱的紫氣,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周圍枯枝荊棘無不悄然化為碎粉,後面跟著的一群人不知不覺中就擺脫了一不小心就被荊棘劃傷的境地。
可由於領頭的鐘道臨並沒有勃尼那樣甩拂塵的大動作,後面跟著的人除了藍月牙外也都累了,靈覺喪失很多,多是以為這個方向的路,比原來的路好走多了,一直沒怎麼注意。
暗中察覺到鍾道臨動作的勃尼,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明白鍾道臨開始揮舞的兩掌是故意給自己看的,不用說是想照顧她的情緒,否則像鍾道臨這樣百骸升氣,內機外發,已經達到了佛家所說的大乘金剛不死境界,何必多此一舉的揮掌。
勃尼越想越慚愧,越往前走越感到心驚,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直到最後連遠處已經浮現的苗家寨子隴廓都忽略掉了,只是不停的在想鍾道臨究竟是怎麼修煉的,莫說是她,就算是當初九華山上的葉孤要做到如此的氣機外發,也絕難堅持十吸的工夫,這小子居然一路之上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晃悠過來了。
這還是人麼?
一陣歡呼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勃尼,這才發覺眼前已經走到苗寨了,望著正興沖沖闖入寨門喊人交涉的鐘道臨,搖頭暗歎一聲:自己也許真的老了。
寨外的一陣山呼海嘯的亂喊,立即就驚動了寨子裡的苗人,先是寨內傳出了陣陣喊叫,緊跟著亮起了點點的橘紅色亮光。
不多時,點著松火火把的苗人,一個個提著柴刀,拎著板凳,扛著木棍,面目猙獰的朝寨門衝來,似乎是把叫門的鐘道臨等人當成了劫寨的,看寨外人不多,乾脆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眾弟子正因為看到苗寨這個“光明村”而歡呼雀躍,剛計劃著過會兒怎麼美美的睡一覺,卻沒想到猛得從村內衝出一幫明火執仗的兇人,立馬就是一激靈,迷糊的也都嚇精神了。
“噹啷啷”
一陣金屬磨擦交擊的脆響。
這幫弟子雖然經年不出海島,但可不意味著都是縮頭怕事的海龜,本身就累的有些恍惚,被提刀握棒的苗人一嚇唬,同樣不甘示弱的抽出了各自的兵刃,迅速朝後移步讓出了一個扇形空地,擺開了陣勢。
“快把兵刃都收了。”
眼看兩方就要打起來,大弟子陳敏怡趕緊走出己陣,客氣地朝苗人一抬手,拇指馱拳行了個江湖禮節,恭聲道:“小女子師徒路經貴寶地,不料天色已晚,又是舟車勞頓,可否容在下人等暫宿一晚,求一頓飯菜,自當感激不盡。”
苗人中聞聲走出一人,可能是這些苗人的頭領,戒備的觀察了下四周,特別是陳敏怡這些人身後的樹林,冷冷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行路,各位是做什麼的,從何處來,要到哪個州府?”
兩人說話的時候,勃尼已經命弟子們收回兵刃,苗人也都漸漸靜了下來,場上只剩下了“噼噼叭叭”的松火燃燒聲,火把燃起的光芒照亮了寨前整個空地。
苗人問的話很生硬,陳敏怡卻不願得罪這人,自己等人本就是來借宿打擾,人家生氣也是正常,一般這事師傅勃尼不會出頭,只得靠自己硬著頭皮道:“我們都是萬花島的弟子,坐船從海上來,要到江淮饒州黟山一帶,因船偏離了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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