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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裸體躺一晚也絕對不會感到不適,可這裡的水雖然沒有結冰,但卻冰冷的不象話,彷彿能一下子將兩人的血液給凝結掉。
兩人大駭下急忙耗費真氣護住全身,牙關還是不聽指揮的打著顫,無不大呼邪門。
兩人由於是內呼吸,耗費真氣就格外的大,鍾道臨忍住渾身寒意,睜眼一看,滿目都是碧綠色的湖水,卻異常的混濁,不是混著其他的雜質,而是整個湖水就像是一塊不透明的碧玉,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麼,兩人也只是微微的能辨清楚對方的身形。
鍾道臨索性閉上眼睛,湖水和他眼睛的接觸下,弄得不經常下水的他一陣眼睛不舒服,只憑精神緊鎖住墨白的生命磁場,揮手招呼墨白,示意他跟著自己往下游。
鍾道臨頭下腳上的一陣亂撲騰,沒吃過豬肉到底見過豬跑,對於在水中游走的竅門多少也懂得一點,不算慢的朝湖底游去,身後的墨白緊跟而上,二人一前一後,越來越快的朝湖底降去。
鍾道臨和墨白越遊越覺得不對勁兒,整個湖水彷彿是個分層的大冰窖,不同的是越往下水越冷,凍的兩人手腳幾乎沒有了知覺,鍾道臨睜眼一看,仍然是一片不透明的綠色,而且這時候連身旁的墨白和自己的胸下也看不到了,真的到了就算不伸手也看不見五指的境界了,而自己的真氣差不多已經消耗光了。
墨白的情況也差不多,為了抵禦周身幾乎能把人凍斃的冰寒,他差不多用上了全身的功力,從入湖開始,就彷彿一直在和一個同等級別的高手比拼內力,一刻不歇,而且越往下就越厲害,也越耗費真氣,就連他如此精純深厚的內力也感到吃不消,無奈下拉著底下鍾道臨的腿,朝後輕輕扯了三下,示意鍾道臨回去。
下面的鐘道臨暗道一聲:深明朕意!他早就有點受不了這種折磨,看到連墨白都扛不下去了,他才不會堅持朝下不知道要遊多久的鬼路,就要轉身回去。
正在這時,毫無徵兆的湖水突然形成了一股劇烈拉扯的力道,一把將鍾道臨接觸到這層的前半身給吸了進去,驚駭欲絕的鐘道臨大吃一驚,趕忙急速的透支功力,拼命的撲打著湖水,朝上猛擠。
身後的墨白也發覺了鍾道臨身體情況有點不妙,幸好剛才為了通知他上浮,恰好雙手離他的腿部很近,見狀急忙順勢抓住了他的小腿,往後猛拉。
一前一後,一上一下的力道撕扯著位於中間的鐘道臨,這時候他的眼耳口鼻全都滲出了鮮血,他已經把全身的經脈學著墨白描述運用“一步幻九天”的原理,人為的撐大了半圈,全身經脈暴漲開來,真氣透支的支撐著身體不住往上拔,肌肉幾乎被這邪門的湖水撕開一般,疼痛欲裂,渾身的骨骼散了架的難受,一股鮮血順著嘴唇和外面的湖水融在了一起,眼中盡是閃爍的光斑和亮點。
身後的墨白也快燈枯油竭了,十根指頭嵌入了鍾道臨的小腿肉中,鮮血直往外滲,又立刻凝固成血塊,他咬牙運起所有的功力朝上拽,可卻收效甚微,不但鍾道臨,就連自己都在隨著他往下挪,一旦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接觸到了那個向下的拉扯水層,勢必會和鍾道臨一起葬身水底,絕無倖免。
他心中不由得一陣猶豫,如果放開鍾道臨,自己憑藉剩餘的真氣和人體求生的潛力,對重回湖面是有把握的,可那樣卻一定會使得鍾道臨加速朝湖下降去,恐怕未到不知深淺的湖底,就會被活生生的凍斃,可是不放開他,在湖中無法有效借力下,結果必是雙亡之局。
如果換了別人,依照墨白的性格,絕對會是毫不猶豫的選擇鬆手,可面對幾次同生死的鐘道臨,他卻陷入了內心的掙扎,猛咬牙關下,墨白狂吐鮮血,再次霸道的激發超越自己甚多的潛能,朝後猛拽,儘管知道這只是杯水車薪,可也不再想那麼多,暗忖死就死吧,為了魔門誓約,他也只有拚命了。
此時的鐘道臨卻不知道身後墨白剛剛經歷的心靈掙扎過程,他的頭已經開始暈了,腦中滿是兒時和同伴玩耍的情形,眼中全是閃亮的光點,渾渾噩噩的喪失了身體的指揮權,更加快速的朝下跌去,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卻連通知身後墨白快走的力量都沒有,湖水太冷了,凍得他幾乎麻木了。
就在兩人心忖必死的時候,鍾道臨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腿又被一雙手狠狠抓住,急速的朝上拉扯,一股熱氣順著小腿的經脈傳了過來,渾身一震下,雙手猛劃湖水,奮起剩餘的功力,朝上狠衝。
生力軍的加入使瀕臨死亡的鐘道臨墨白二人同時激發了生命求生的最終潛能,以超越平時幾倍的突然爆發力朝上急提,就像拔酒瓶木塞一般從這層詭異的湖水中“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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