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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破開了這最後一層岩土而御水符卻擋不住與之相來的洶湧洪水,那麼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十幾個族頂多能活下來前半段的或許更少,這些把性命都壓到自己頭上的人他鐘道臨是否能夠對他們負責呢?
沒有答案,鍾道臨第一次在心頭升起了對“天意”這個詞的無奈,它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卻又讓人感到那麼活生生的存在。
“真他媽的!”
鍾道臨想到這裡也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耳中“滴滴答答”的滴水聲越來越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連成線的水流給弄溼了,走過一片散落著各類工具的泥地,功聚雙目才看清了堵在面前的巖壁。
跟在鍾道臨身後的赫日雙眼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閃出了碧綠的光芒,天生夜能視物,當他看到已經走到了坑道的盡頭,扭身朝後面的人低喝道:“往後邊讓開點,不要跟得太緊,到了!”
鍾道臨走到這裡停了下來閉目緩了幾口粗氣,一方面略微平復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另一方面則把靈覺朝上延伸開去,細心探索感受著地層的狀態。
過了很久,鍾道臨心中突然抓到了一點什麼似的猛然睜開雙目,伸手朝洞壁斜上方一點,大喝道:“五嶽搬山,土地聽令,匡廓洞虛,屈伸反覆,赦!”
十幾個土褐色光點在他秘咒升起的同時一股腦的透胸而出,趁著這些土靈符尚未印在巖壁的霎那時分,鍾道臨雙手在身前疾速抱圓畫圈,幾十個淡藍色光芒憑空而出先於那些土靈符隱沒在了洞壁內。
轟隆隆的沉悶響聲在土靈符印在巖壁的同時傳來過來,整個坑道開始上下劇烈震動,面前的石壁岩石快速的隱沒,換上的是不斷湧來的泥水,這些泥水就那麼的虛空漂浮在眾人的頭頂越來變得越清澈,被“御水符”擋住的這些水彷彿一堵晶瑩的水牆掛在了上面,在這黑暗的洞穴中閃爍出了藍色柔光。
鍾道臨身後的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祭符,一時間望著這奇異的景觀被驚的目瞪口呆,不耐煩地赫日看到鍾道臨的眼色伸腿猛踹了一個愣頭愣腦看傻了的土人身上,怒罵道:“還不快點跟著消失的土層走,等死呢?”
那些土人這才打了一個激靈醒了神過來,意識到自己還處在險處,一旦那些自燃發光的東西燒沒有了恐怕這掛在腦袋上的水牆就不是這麼好看了,這些被赫日一腳踹醒的土人立即行動起來,爭先恐後的跟著消失的土層往前跑,剛才的秩序在逃出昇天希望剛顯露的一刻就蕩然無存了。
沒有跟著土人跑的是卜要臉赫日,連獅人族紅泰跟人蛇族的大監工木達都安靜的戒備在鍾道臨身旁幫他擋開潮水般湧過來的人群,好讓他能夠靜心施法。
過了不知道多久,與鍾道臨這些人錯身而過的已經是排在最末的那些粗壯的熊人了,坑道的盡頭突然傳來一個聲嘶力竭的狂呼聲,緊接著這股狂呼蔓延變成了響徹洞內的歡呼:“出來了,出來了!”
後邊的人聽到這陣呼喊也跟著躁動了起來,被關了最久的赫日更是流下了罕見的淚珠,默默用感激的目光掃過因為施法過度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鐘道臨,沒有這個“從天而降”的首領,他們困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底還不知道要多久。
正在施法的鐘道臨聽到這陣歡呼聲也是精神大震,終於在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把這該死的牢籠弄通了,正當他要撤回部分法力領人出去的時候令所有人差異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那些掛在上面的水牆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緊接著剩餘下來的御水符突然自己壓縮組成了一個藍色光球,“波”的一聲直朝鐘道臨腳底砸了下去。
驀的,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眾人腳底下突然晃動起來,就在鍾道臨以為要發生山崩的時候眼前突然被刺目的光芒籠罩,強光過後再一睜眼卻發現在他身前三尺處漂浮著一個似乎沒有形態的東西,一會兒彷彿是把紅色長劍,一會兒又變成了白色鎧甲,再一眨眼又成了紫色的長槍。
已經耗光了法力的鐘道臨愕然看著這個在自己身前不斷變化形態的物體,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都可以!”
鍾道臨自言自語的一聲沒成想居然換來了心靈中一聲冷漠的回答,駭然驚呼道:“你是誰?”
他身後的赫日等人不明白鍾道臨怎麼突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卜要臉正想過來拉一把似乎陷入迷茫的鐘道臨,就見一股黑白雙色不斷變化的氣團一瞬間把鍾道臨罩了起來。
“啊!”
巨掌拍在鍾道臨肩膀上的卜要臉剛一碰到這股氣團就是一聲慘叫傳出,巨大的身軀“嘭”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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