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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王氏往旁邊坐了坐,“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只要耀祖不跟我獅子大開口,二、三百兩銀子我也是拿的出的。”
張有財挑眉,“二、三百兩,你竟是這麼大方?”
“又不是不還,只是借他。”
“還!肯定還!你看宋大郎店才開多久,客似雲來。一樣的湯底還勝他幾分,你還怕耀祖開店虧本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很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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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媳婦難為 。。。
林紅玉最近有點憂心。一是,她男人林有東的腿,快兩月了也沒怎麼見好;二是她現在幫同村的、交情甚好的宋二郎一家做工,包的中飯堪比林家每月最好的一頓飯不說,每天還有二十文進帳——而作為現目前林家最大的這一項收入,也要因為蘇蘭、宋二郎開始找店鋪,而即將告終。
不說林宋兩家的交情,單說林紅玉做的輕鬆、卻又高收入的活計,林紅玉便打心眼裡是感激蘇蘭的。但她現在心五味雜陳似的。
林紅玉一邊為蘇蘭高興,一邊憂心的吃不下飯——相中的兒媳婦王麗是個好的,可是親家王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借錢送的聘禮還沒還完,丈夫的腿也沒什麼大的起色,她若沒了這日進二十文的好差事,對林家不外乎是雪上加霜,沒準連孩子的親事都要成為那鏡中花水中月。
相比於林紅玉一面喜一面憂,陳寡婦也不遑多讓。
陳寡婦以前過的日子,一個字形容是‘窮’、兩個字形容是‘很窮’、三個字是‘特別窮’——不管怎麼說,皆都離不開窮字。
陳寡婦看著女兒佳佳身上穿得的新棉衣。不由得想道:這樣的新衣服,怕是以後兩、三年都不見得有一件吧!
陳寡婦一邊切著豬肉片,一邊算著自己這一個多月攢下的銀子,然後又想著把前幾天預備要扯布做的新棉被隔置下來……明年的春天要怎麼擺弄田地,兩母女才能度日……
林紅玉、陳寡婦生計上的憂心,她們倆只輕輕一眼,便看透了彼此的心,但承著蘇蘭、宋二郎情的她們,一直在蘇蘭、宋二郎面前表現的跟以往一樣,將蘇宋二人瞞得死死的。
以至於,最近在攤子上忙得腳不沾地,回去了也各種事情的蘇蘭、宋二郎沒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這一日,天上又飄起了片片如梨花的小雪。
林紅玉拿了木盆於倉庫取菜串,外面的攤子上只留下蘇蘭、宋二郎兩口子。
確實是趕了巧了,林紅玉前腳剛走,後腳昨天給了錢包了位置的齊家齊致少爺、齊宣少爺,李府李毅公子,並鳳凰城幾個少爺公子,一來就霸佔了攤子上的一張桌子,齊致‘唰’一聲展開扇子,說一句‘今兒個我請客’,那些少爺公子便如狼似虎,將長條桌上的肉、菜掃走了大半。
蘇蘭把收錢的位置讓給了宋二郎,自己去倉庫搬菜串了。
而蘇蘭一腳還沒踏進倉庫的時候,便聽到林紅玉和陳寡婦在說話。
當家的林有東做不了活,好算冬日裡田地的活不多,大兒子林有剩在村裡劉家做工有幾個錢,小兒子、小女兒也乖乖在家照顧父親林有東。林紅玉便有意等蘇蘭開了店鋪,她在城裡另找個活,賺個幾文錢。
因著請婦人的活,不外乎是一些廚娘、針線、漿洗上面。廚娘、針線,林紅玉是普通的,但漿洗,不過就是要耐的住凍,這幾日她便抽空尋了幾家。
卻也讓林紅玉找到幾家,而林紅玉便隨口問陳寡婦做不做。
陳寡婦當然是要做的。但想起以後天天要把陳佳佳放在家裡,而每天進城也不方便,便又有些遲疑……
林紅玉說道:“佳佳你可以放在我家和小玲兒做伴,進城的話,我家裡也有牛車,現在牛都閒置在家裡沒活幹,我們早上一同出去,下午一同回來。只不過你要想好了,冬日裡洗衣服,苦又累,而且一天忙活下來,多不過十幾文……”
蘇蘭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推門進去了。
她故作生氣的道:“怎麼的,密謀甩了我,另找份好活呢!到底是哪個嚼舌根的,要拐了你們去幫她,快快告訴我,我定要撕爛了她的嘴,竟然拐得你們去漿洗衣服,也不幫我!”
林紅玉、陳寡婦哪想被蘇蘭聽見了,見蘇蘭一臉的怒容,一時老實的陳寡婦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還是林紅玉嚇了一跳後,靜了靜心,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蘇蘭把手裡的木盆放在桌子上,拉了個凳子,翹著二郎腿坐下,柳眉倒豎,“怎的一個勁兒的往外找活幹,就沒想過,我開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