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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都翻了個天,估計是昨日下午、或是今兒一大早也未可知!哎——皇上讓你在三日內找到公主!記住,聖上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尤其是大理寺、督轄院那些傢伙!這些人辦不了多少事,只會瞎鬧騰!你們御史臺下的察院人馬精強,推勘官更可以審察各州大案,辦這事最好不過!”說完這句話,才坐下身來,喝了一口尹夫人捧上來的香茶。
尹鵬卻心中暗自叫苦:“我瞧這事可是最壞不過了,天下茫茫,哪裡找鳳貞公主,而且還不能興師動眾?”陳公公忽然又噢了一聲:“還有,你知道嗎,公主的乳孃趙氏也隨她一起不見了。嘿,自從公主的母后薨後,皇上怕公主一人孤單,便讓趙氏來陪伴公主。這趙氏也算老成持重,怎麼也這麼膽大妄為,和公主一起胡鬧?
“還有,”說著他又拍了一下額頭,“今一大早,宮內盤點人數,發現又少了一名宮女!”尹鵬越聽眉毛皺得越緊,問道:“這宮女叫什麼名字,是和公主她們一起逃……出走的麼?”陳公公搖頭嘆息道:“這宮女叫瑞什麼來著,反正不是伺候公主的,據宮中主管內侍說,昨晚還看到過她,想來是今晨獨自溜出去的,只怕和公主與趙媽媽她們不是一路。嘿嘿,宮內便是跑出去百八十個宮女也算不得什麼,這出走的宮女皇上已經責成督轄院搜尋了。你們御使臺便只管找尋公主!哼,公主和乳孃也還罷了,現在連個小小宮女都敢逃出宮去,當真是膽大妄為了!”“還有,你知道嗎,”陳公公說著又抬起頭來,“說到膽大妄為,令郎的膽子可也不小呀!我來的路上遇到了龍圖閣學士李紘,我瞧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忍不住問他去了哪裡?他說,剛在郊外為罷貶出京的范仲淹餞行歸來。我問他,你給范仲淹餞行,不怕別人說你是他的朋黨?這位李大學士竟然說,範希文是天下大賢,得為其黨人是我大幸!”尹鵬介面道:“我原以為範希文被貶,無一人敢送的,不想卻冒出來個李紘!”陳公公冷笑道:“豈止一個李紘?給範希文敬餞行酒的還有令郎尹嘯!”尹鵬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這、這隻怕是謠傳吧?犬子和範黨從無往來!”陳公公笑道:“據李紘說,令郎豪氣逼人,對范仲淹言道,早就仰慕範大人大名,便是無人相送,他也要來這十里長亭給他敬三大杯酒!嘿嘿,據說向來不肯輕許人的范仲淹,居然視令郎為奇器,還勸他應多讀《中庸》。哎,這可是李大學士親口所說。”尹鵬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恨不得將兒子揪過來痛毆一通。
陳公公卻顫巍巍地站起,道:“咱家也不在這裡耽擱你的功夫了,你還是找還鳳貞公主要緊!”尹鵬驚怒交集之下居然忘了送客,陳公公走出好遠,他才如夢初醒地飛身追出,扯住了即將上轎的陳公公,在他耳邊低聲道:“公公,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這為范仲淹餞行一事還請公公不要外傳!”陳公公低笑一聲:“咱哥倆這多年交情了,老哥自然理會得。哎——我瞧令郎的膽識確是不凡,不似你,終日謹小慎微!”尹鵬氣鼓鼓地回到堂上還未說話,就遭到尹夫人的劈頭喝罵:“哼,我就是瞧不起你這幅窩囊相!能讓範大人高看一眼的,這普天之下能有幾人?兒子娶了呂夷簡的閨女也不是就入贅到了呂府上,你這當老子的不必提起呂夷簡就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尹夫人是真宗時的名相王旦之女,向來脾氣旺盛,而尹鵬的仕途亨通也著實沾了些夫人孃家的光,所以一直畏妻如虎,這會兒聽了夫人的話也照例不敢再嘮叨。
這時尹福卻哼哼唧唧地跑了進來,稟報說:“老爺,我們找到公子了!”尹鵬問道:“那奴才在哪裡?快讓他回來見我!”尹福一臉苦相:“據說公子自郊外歸來就折向去了飛巖谷遊雲寺,和道諦長老談禪。遊雲寺門規森嚴,旁人也自進去不得。小人一時性急,便要硬闖,卻給道諦長老的徒弟悅賢和尚阻住了!”尹鵬冷笑道:“豈止是阻住了,道諦精通天下各派武功,瞧你這樣子,膀子上定是中了悅賢的龍爪手!”尹福哭喪著臉道:“我是一時不小心,可這廝也著實不將老爺放在眼裡!”尹鵬卻笑道:“那人家也是留了情的。遊雲寺乃當今武林聖地,豈可硬闖!這小子到那裡找道諦長老談禪論武,不管怎麼說也勝於他四處闖禍!你馬上拿了我的手跡去見長老,讓他速潛尹嘯回府!”尹福接過那摺子,飛也似的去了。
尹鵬這裡片刻不敢耽擱,馬上出奔御史臺,招集人手,偵騎四出,打探公主下落。
尹福跑到遊雲寺還沒有呈上尹鵬的手札,知客僧便告訴他,你家公子剛剛出寺去了,去什麼地方也不得而知。尹福不禁叫一聲苦,愣巴巴的呆在了當場。
尹嘯從遊雲寺出來,望見荷綠杏黃,梨白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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