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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樹枝,硬硬的,沒有人的溫度和柔軟。
“嗯,蠱毒。”她聽見那個叫白遷的老頭子低聲道,“很常見,是十方子,不過吃得不多,慕鳳臣夠激靈。”
“真厲害,一搭脈就看出來了!”程菱薇忍不住道。
白遷卻好像不受捧,他粗魯地哼了一聲:“廢話!分量只要再多一點點,你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那是什麼樣?”程菱薇好奇地問。
“發瘋,滿地打滾,說胡話,亂打人。”白遷說,“這種毒就是破壞腦髓的,最開始的徵兆就是瞎眼,既然你沒有別的症狀,就說明分量非常非常少嘛。”
他那意思,這麼簡單的道理白痴都明白,你用不著誇我。
程菱薇不敢吭聲了。
診脈,接下來又用了銀針,檢查費了一兩個鐘頭,最後,白遷說這毒他可以解。
“就是得忍著點。”他說。
“忍著什麼?”
“疼。”
到了晚上,程菱薇終於明白白遷說的“疼”是怎麼回事了,那是真的疼,喝下他熬的藥以後,胸口像有小刀在割,程菱薇疼得不能自持,慘叫連連,滿床翻滾,她甚至把自己的頭髮都抓下一把來。
守在一邊的秦子澗有點著急,他問白遷:“你這藥下得對不對啊?”
那名叫白遷的老者一翻眼睛:“不信我?那就另請高明去吧!”
秦子澗不敢吭聲了。
白遷哼哼道:“這還早呢,到了後半夜還得吐血,不然怎麼把毒質驅除體外?”
“那她不是很慘?!”
“慘?這是十方子,懂麼?又高效又簡便,排名第一的常用蠱毒,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之必備!被雲家下了毒的,有不慘的麼?當年海砂幫的金振梁厲害不厲害?執法長老,鐵錚錚七尺漢子!剁掉一隻手指都不帶吭聲的,結果呢?被蠱毒折磨得在海砂幫大堂上打滾,口水流了一地,臉都蹭破皮了……”
秦子澗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蠱毒這東西,狠就狠在它的不知不覺,不知不覺間,就跟著血脈進入周身,想驅除毒性?得先賠上半條命。”白遷冷冷道,“再說,這是頂頂厲害的十方子,人家本來想毒主人,誰叫她是個柏奚?話說回來了,幸虧她是個柏奚。”
“什麼意思?”
“她用了護體的藥物啊。”白遷輕蔑地瞥了秦子澗一眼,“大概是開始做柏奚的時候就服下了。那藥是起護命作用的,保護三魂七魄,只要魂魄在,怎麼折騰都******死不了要不怎麼說,當柏奚是天下第一慘呢?沒爹沒孃也沒這麼慘,疼得要死還死不了,嘖嘖!這小妞兒細皮嫩肉的,又倒黴催的偏偏跟了你……”
秦子澗皺眉打斷他:“遷爺!”
“好吧。”白遷摸摸腦殼,“總之,十方子能害她的**,卻傷不了她的魂魄,這比普通受害者已經強多了,算她行了大運。”
“遷爺,您給個痛快話吧,她這樣子還得熬多久?”秦子澗問。
白遷陰惻惻一笑:“怎麼?你看上她了?”
秦子澗神情立即變得冰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怕掌門回來責罰,王爺回來發怒。”
白遷搖頭:“熬多久我可說不準,得看毒質出來的快還是慢,咦?她又死不了,你怕個什麼勁兒?慢慢熬著唄!”
看著程菱薇疼得扭曲的臉,秦子澗開始後悔,他懷疑,是不是帶著程菱薇去楚州崔家,會有更好的結果。
“嗯,你疑心崔家會有更好的辦法?”白遷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秦子澗不敢出聲。
“就算你去崔家,他們也得這麼治。”白遷不屑一顧地說,“我還把話放這兒:如果崔遠道在世,那我白遷還真不敢說,可他已經不在了,崔玖她能耐再大,就算是天才少女,年齡擺在那兒呢。如今這世上想要有超過我白遷的醫生,恐怕還得再等十幾年。”
一整夜,秦子澗都守在程菱薇身旁,一如白遷所言,後半夜程菱薇開始吐血,都是發紫發黑的毒血,她一口接著一口的吐,最後秦子澗開始擔心,要不要給程菱薇輸血搶救。
這期間白遷是不肯守著的,這是個出了名的吝嗇冷血的醫生,他不耐煩地說,診也給診了,藥也給下了,病人受的罪,他又不能替著受(當然就算能受白遷也不會肯),那還要他守在這兒幹嗎?所以他回房睡覺去了,臨走丟下話來,發生任何事情也不用來叫他,哪怕程菱薇突然死了。
既然死了,就更用不著叫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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