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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想讓我去哪兒?”
“我的意思是,放棄你眼下的一切。”秦子澗說,“不要再和我們作對,更不要參與到狄虜和楚州義軍的衝突裡。”
姜嘯之當時笑起來。
“怎麼?你捨不得眼前這一切?”秦子澗問,“捨不得宗恪給你的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之類的,不算什麼。只是在下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何要捨棄它們。”姜嘯之挑釁地瞥了一眼攝像頭,“如果我不肯呢?”
那邊,在短暫沉默後,道:“你以為你的身世一旦被揭露,你還能在華胤呆下去麼?”
“哦,世子要那麼做麼?”姜嘯之懶懶道,“那就請便吧。”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自己身敗名裂、身首異處麼?”
“有什麼好在乎的?”姜嘯之淡淡道,“人活百年,最後還不是個死?怎麼死,又有什麼區別?姜嘯之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上無老下無小,全家抄斬人命一條,就算拆穿了也沒什麼。”
他這全無所謂的態度,似乎把秦子澗弄得不知所措了。
姜嘯之察覺到了,他慢慢笑起來:“當年令尊看著家父身敗名裂、身首異處;現如今,世子又要看著在下身敗名裂、身首異處這麼說來,這冷眼旁觀的能耐,也算是貴府上的家學。”
他的話一說完,空氣裡細微的機器震動聲消失了,姜嘯之知道,秦子澗關閉了通話器。
他知道,自己說話很難聽,但是他幹嘛還要在這種時候去討好秦子澗?低聲下氣求他保全自己性命,這種話,不是姜嘯之說得出口的。他寧可把秦子澗徹底激怒,讓他殺了自己。
然而,第三次提問裡,秦子澗沒有再提這件事,看來他完全明白了姜嘯之與舊齊的決裂之心,卻轉而問起厲婷婷的事。
“之前縈玉找我要姜月湄的東西,是因為你麼?”
姜嘯之沉默片刻,點頭道:“是的。我不知道她會回華胤去找那件東西。”
“這麼說,她全都知道了。”
“在下把一切都告訴了皇后。”
“這麼說,你們倆算是小小的秘密同盟了?”
姜嘯之覺得秦子澗這話裡藏著什麼,他不知其意,只好不出聲。
良久,他才聽見秦子澗低聲說:“難道為了她,你也不肯放棄這一切?”
姜嘯之一怔!
“你心裡喜歡縈玉,對吧?”
姜嘯之不說是,也不否認,他只是一動不動迎著攝像頭那人類一樣的冰冷目光。
“為什麼不能帶著她離開這兒?”
姜嘯之這才恍然大悟!
他不由苦笑起來:“世子,您在說什麼?您做逃犯也就罷了,難道要在下和皇后兩個也跟著做逃犯?”
“你是害怕來自宗恪的懲罰?”秦子澗問,“別忘了,你並不是狄虜。”
“是不是狄虜又有什麼關係?”姜嘯之哼了一聲,“何必這樣蔑視我們呢?世子,再多的辱罵也改變不了敗績。”
“阿笑,當初的反間計是狄虜策劃的,他們也是害死你父親的元兇……”
“別這麼稱呼我!”姜嘯之厲聲打斷他的話,“你不配這麼叫我。”
那邊陡然停住。
“……也別來教訓我,或者試圖扭轉我的人生、告訴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姜嘯之揚起臉,冷冷道,“沒有誰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就算世子看不順眼,那也是我的決定。我的人生,輪不到別人來插嘴。”
在他這番搶白之後,擴音器那端,傳來一聲嘆息。
“你這是逼著我殺你麼?”秦子澗的聲音,透著惋惜,“我不能留著你,姜嘯之,你知道的,這次留下了你,日後對王爺對楚州那邊,都是禍患。”
“那就動手吧。”姜嘯之淡淡道,“這一次,世子您不必揹負什麼愧疚之情了,您有充分的理由,於您的立場您的心情,都是無可厚非的。”
“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呢?”秦子澗詫異道,“為什麼要一心求死?我自然是不能來扭轉你的,如你所言,我沒有那個資格。可是縈玉呢?如果她來求你呢?難道連她也辦不到麼?”
姜嘯之閉上眼睛,陷入長久的沉默,然後,睜開眼睛。
“她不過是我奉命監視的物件,僅此而已。”他說,“世子您弄錯了,她對我的影響,真的沒您想象的那麼大,皇后在我心中,還沒有重要到那個程度我不在乎她。”
姜嘯之是以最心平氣和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秦子澗吃驚萬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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