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部分(第3/4 頁)
麼回事。
歐陽菲教他的十套劍譜裡,只有一兩套他能夠真實施展起來,其它的,他怎麼都做不到位,要麼是顧頭不顧腳,要麼是動作的轉化根本沒法那麼快。
後來歐陽珏也氣餒了,甚至懷疑歐陽菲腦子有問題,這些劍譜都是她瞎編出來的。
……直到現在,他身上多出了別人積攢了整整一生的內力,歐陽珏才明白,他媽沒有瞎編。
之所以以前他總是練不成那些劍譜,就是因為,沒有內力。
接下來的日日夜夜,歐陽珏默默練著那些被他鄙棄了多年的劍譜和拳法,心裡對他娘歐陽菲,終於有了一絲歉意。
她教了他這麼多東西,她把她所記得的全都塞給了他,但是最終他也沒能用這些東西保住她的命。
歐陽珏練習的時候,白清就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地看。看到第三天,他開始上前,和歐陽珏拆招。
起初,歐陽珏不習慣,白清一拆他的招,他就停下來不動了。白夜說得一點沒錯,他反應遲鈍,手腳僵化,反射弧慢得堪比長頸鹿。高手過招其實是拼反應速度和頭腦,你要在過招階段大致衡量出對方的水準,儘快想出對策。
但是歐陽珏沒這個經驗,他極少和人打架,教訓體育老師那次不算,那是單方面的毆打,蕭桐最不喜歡他和人動拳頭,那個社恐症如果聽說他在外頭打架,能嚇得把隔夜飯吐出來。
另外就是整個社會的要求。
守法、遵守秩序、發生糾紛要立即報警、先動手的一定擔責且不管你佔不佔理……這些根深蒂固的思維,限制了每一個現代社會的公民,它們像遺傳基因一樣深入現代人的大腦,就連警察都得隨身攜帶執法儀,生怕碰了當事人一個指頭,最終被告上法庭。
歐陽珏也無法倖免。
“為什麼一動手就停下來?”白清問他。
歐陽珏咧咧嘴:“……我怕把你打傷了。”
白清仔細端詳他的表情,分析出這不是一句笑話。
“您在現階段還沒法把我打傷。”白清說。
歐陽珏無言:“好吧,那我怕你把我打傷了。”
白清看著他:“如果現在您過於擔心受傷,那麼明年春賽,您可能活不下來。”
歐陽珏嚇得一哆嗦。
所謂的春賽,一年一度,是白家的盛會,和這家的家風一樣,充滿了殘酷的意味。
參加春賽的條件有兩個:年滿七歲,還未拜師。
也就是說,哪怕你不是白家的人,也可以參加。簡單來說這就是個新手村的選拔。最出色的,可以拜在掌門座下,如果心中已經有了想要拜師的物件,也可以直接提出要求,一般都會被接受。
比賽按照年齡分成兩組:十五歲以上和十五歲以下。都是淘汰賽,當然最好是點到為止,但是刀槍拳腳都是不長眼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和白凌豈不是碰不到一起去?”歐陽珏問。
“凌少爺肯定能在十五歲以下的範圍內拿到第一,”白清說,“第一名可以隨意挑戰任何人。我想,他不會放過你。”
他停了停:“因為這是個正大光明可以殺了您的機會。”
歐陽珏簡直不明白!
“他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我哪兒招惹他了?我跟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白清,我到底哪兒礙那小子的眼了?”
白清想了想:“呼吸。”
“……”
後來歐陽珏才弄明白,原來白凌的母親一直渴望成為白夜的正妻且不說白夜後來娶了歐陽菲,就是歐陽菲不存在,那傢伙也壓根沒這個打算。
白凌的母親為此耿耿於懷,她不能去恨丈夫,那就只能去恨歐陽菲了,歐陽菲現在也死了,仇恨就轉移到了她兒子頭上。尤其,歐陽珏又“不要臉”地佔了她兒子原本的長子之位,因此這樑子就結得大了。
白凌才七歲,小孩子,自然會不折不扣地接受母親灌輸。
歐陽珏很沮喪,距離春賽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可他一點進展都沒有,只要和白清一過招他就懵,就這水平,送到春賽上豈不是得被人打死?
……恐怕都輪不到白凌來找他挑戰。
他跑去天樞閣找白冷吐槽。
“我贏不了的,我的生命只剩下三個月了,”他趴在桌上嘟囔,“我在白家舉步維艱,天天等死……”
“要不,我教你用暗器。”白冷說,“我做的暗器天下第一,沒人能敵!”
歐陽珏頓時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