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恿,被他拍著胸脯保證,於是有那麼一點心動,宗恪知道後堅決反對,他把自己弄到的線索擺在老總面前,條分縷析,將利害關係點明給老總聽。
在宗恪看來,這分明是某些人想要構陷華揚,一旦華揚跳進去了,摻和進這種官場的事情裡,再想清白出來就不可能了。就算眼下賺出錢來,也決不是長久之計,只會越陷越深。
宗恪當時在老總辦公室說:“楊總,華揚是你自己的心血,你也知道官場複雜,沒人能保住承諾,眼下靠著這株大樹賺這一筆,萬一樹腐了,轟然倒下了,砸著的就是華揚就算不倒,官場走馬類轉蓬,現在承諾得好好的,等兩三年之後大樹突然挪了窩,下一棵樹看咱們不順眼怎麼辦?一做這種事,就收不了手。到最後……楊總,難道你也想去加拿大呆十年?”
宗恪這番話,把頭腦本來有點發熱的老總,給徹底澆醒了。
看他沉默不語,宗恪又笑了笑:“您也知道,現如今當官是高風險職業,出事的機率比高速公路的車禍率還高。任何和他們攪得太深的事,都像剎車失靈的車一樣危險。貪圖眼前利益這種事,很簡單,人人都會做,難就難在這種時候,還能往後退。”
他說完這些之後,老總不由抬頭看了看他,不知為何,他覺得宗恪的語氣裡,含著不可忽視的過來人的警告,倒像是,眼前這個比他年輕二十多歲的男人,站得比他更高,看得比他更遠。
對於所謂的“官場”,這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好像比他這個經歷過風霜的六旬老者更加熟悉和清醒,從而早就看透了其中勾當。
華揚的老總最終聽從了宗恪的意見,兩個月後,牽涉其中的官員被紀委帶走,訊息傳到華揚,老總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事情演變成這樣,那位差點把公司給禍害進去的副總,大失顏面,不到一年就悄然隱退了。
整件事情,阮沅從頭到尾都清楚,雖然宗恪和她說得不太多。
阮沅沒有把這事太放心上,更沒有替宗恪著過急,因為她完全感覺不到宗恪的焦急。每次他說起來都是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並不擔心事情的發展。
事情結束之後,阮沅才開玩笑似的說,他走了****運若對方不出事,老總眼睜睜看著公司錯失良機,丟了賺錢機會,最後豈不得怪罪於他?宗恪的膽子太大了。
宗恪卻說,事情不會有別的發展方向。
“說到官場的事,還有誰比得過朕這根老油條?”他笑眯眯地說。
在宗恪看來,這方面兩個世界並無區別,所謂的“現代”不過是假相,骨子裡,依然是幾百年前的那一套。
國慶長假,阮沅問宗恪想去哪裡玩,那傢伙想了半天,可憐兮兮地說:想去周公那裡玩。
阮沅撲哧笑起來。
“那就在家睡覺吧。”她愛憐地摸摸他的頭,“連睡七天好了。”
但是宗恪想了想,又說:“就這樣浪費七天也不好,咱們找個又能玩,又能睡的地方吧。”
既能玩,又能休息的地方,自然是那些風景秀麗的古鎮了,周莊麗江什麼的,阮沅不敢考慮,這個時候去,那就是看人頭的。她趴在電腦上挑來選去,最後定了比較近的鳳凰古鎮。
臨行前在淘寶上訂住宿,阮沅一概不考慮那些臨水的吊腳樓,她聽厲婷婷說過,沱江邊上的店子,一到晚上滿是喧鬧的酒吧,吵得讓人發瘋。
後來,她專門挑了一家巷子深處的客棧,主人說,從客棧到江邊,得步行一刻鐘。
“安靜麼?”阮沅問,“我老公很怕吵鬧的。”
“絕對安靜。”客棧主人說,“前面的樓全都擋住了,江面的吵鬧一點都聽不見的。”
“那就好。”阮沅說,“我老公需要睡眠。”
她打出這行字,又覺得很,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是專門去鳳凰睡覺的。
果然如宗恪所言,這一趟去鳳凰的路上,他幾乎都在打瞌睡,從候機廳到飛機上,從機場巴士到換乘的旅遊巴士,宗恪就像個夢遊人,被阮沅牽著手,說到哪兒就到哪兒,說坐下就坐下,拆開零食塞進嘴裡就吃,開啟飲料送到嘴邊就喝,乖得不像話。
阮沅看他這樣子,又好笑又心疼,在等候車船的時候,她就讓宗恪靠在她的肩膀上,而且決不出聲吵他。
阮沅知道,他是累太久了,以前攢下的瞌睡現在全都冒出來了,等國慶結束,宗恪就要升總助,往後只會更忙碌。偶爾,阮沅也會想,要不要真的這麼累呢?宗恪就非得這樣幹下去不可麼?他如今在華揚,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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