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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仇恨的結晶,多年來也未能緩解夫妻倆的關係。
宗恪和縈玉,在泉子看來就是把婚姻變為互相找茬的一對典範難道宗恪是為了能繼續找茬而高興麼?
他聽見了宗恪的聲音:“那麼你呢?還有你那些師兄弟們呢?我不在宮裡這段時間,你們得撒歡了吧?”
收回思緒,泉子走回到溫和的燭光裡,他笑道:“有奴婢的師父在,還談什麼撒歡?奴婢是一如既往每日在清明殿、紫宸殿伺候著,蓮子一如既往埋頭搗鼓他那些玩意兒,阿蓴一如既往周旋於太后以及諸位娘娘身邊,阿茶則是一如既往的成日裝啞巴,惹師父煩……”
泉子師兄弟四個,他是最大的,下面是蓮子,阿蓴和阿茶。他們都是凌鐵的徒弟,平日凌鐵事無鉅細地教導著這幾個孩子,泉子性格平穩縝密,像泉水般妥帖溫和,蓮子是悶騷宅男,也是機械高手,阿蓴則人如其名,蓴菜般滑溜,性格八面玲瓏,在**女眷之間打太平拳,誰都喜歡,阿茶是最小的,腦子聰明卻不愛說話。
這四個孩子的名字是凌鐵給取的,泉、蓮、蓴、茶,借的都是江南風物。
凌鐵是江南青州人。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阮沅才迷迷糊糊爬起來。
沒有鬧鐘,手機也因為宗恪的勸阻,留在了家裡,她不知自己究竟睡到了什麼時候,看看窗戶外頭的太陽,阮沅覺得應該是**點的樣子。
她坐在被子裡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漸漸清醒過來,記起自己身在何處。
“啊啊啊!……”阮沅使勁抓自己的頭髮,她以為自己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卻沒想到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
再坐在床上發呆也毫無用處,阮沅慢慢起身穿好衣服,下床來找清水梳洗。
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幸好頭髮不長,她用這兒的木梳梳好頭髮,又用帶來的玳瑁有機發夾把頭髮夾好,這才打起了精神。
她雖然不是挑剔化妝品的那種人,但如果手頭沒有熟悉的那幾款牌子,心裡也會覺得不自在,這次走得太匆忙,只帶了一盒妮維雅的面霜原先阮沅設想她去的地方,至少有個超市。“宮裡難道沒有雪花膏麼?就算是友誼牌的也行啊!”阮沅鬱悶地想,她沒有帶洗面奶,潤膚乳、保溼露什麼的就更別提,自己手頭這點面霜,根本支撐不了幾個月。
倒不知這宮廷御用化妝品又是個什麼樣。
不多時,早飯送來,是饅頭和小碟鹹菜,送飯來的是昨天幫她拎箱子的那個小太監,昨夜沒仔細打量,現在再看舉止態度,恐怕地位遠遠低於泉子。
“宗恪呢?”阮沅抓起饅頭,順嘴問。
小太監的手一抖,大概從沒聽見過誰直呼皇帝的名字。
“陛下在練功。”他說,“呆會兒就得上朝了。”
“哦……”阮沅也發覺自己用詞錯誤,她想了想,“陛下沒說他什麼時候過來?”
“過來哪兒?”
“這兒來呀?”
小太監怔了怔,搖頭:“陛下不過來。”
“……難道他要我去找他?”
“姑娘的事兒,肯定有人在管呢。”那小太監低聲說,“姑娘放心呆在這兒就是。”
聽出對方的意思是不要讓她亂問也不讓她亂跑。阮沅沒敢再多話,低頭風捲殘雲般吃了早餐。
屋裡再度剩下她一個人,阮沅把門開啟,讓院子裡的新鮮空氣進屋來,外頭小院灑滿陽光。
她換下腳上的匡威,穿上了送來的繡花鞋,掀開深藍色的棉布門簾,溜達著到院子裡,四處看了看。
院子很安靜,除了風聲和輕柔鳥鳴。阮沅能感到溽暑已褪去,秋日漸近,溫煦的日光依舊明亮,卻被秋風染上一層淡淡香檳色。院子裡有株上了年齡的核桃樹,深青的葉子垂落如茵,蒼綠的樹幹正在光暈裡積蓄力量,打算再熬一個寒冬。阮沅走到樹下,彎腰撿起一個核桃疙瘩,她聞到別處散來的煅燒香木時的馨芬。
院門口,有一條逶迤的小徑通向別處,兩旁鋪著柔潤蜷曲的肥綠夏草,就像在護道,但阮沅哪兒也不敢去。
這到底是哪朝哪代呢?阮沅想不明白,之前她也問過那個小太監,太監答是“延朝”。這個朝代,阮沅在歷史裡沒有找到過,更不記得有叫“宗恪”的皇帝。
這麼說來,是個架空王朝了……
當然她不能隨便就這麼定義人家的世界,不然讓宗恪聽見,一定會狠狠反駁說:“你們那個有麥當勞的詭異地方,才是架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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