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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去南方打仗。”
阮沅咧了咧嘴:“有你這麼問的麼?還以為是問我去不去遊樂場呢。”
“嗯,不想去就算了。”宗恪說,“反正打仗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到時候你留在宮裡繡花吧。”
“我還繡個屁的花呀!”阮沅馬上說,“你都上沙場了,我怎麼可能不跟著?!我是一定要去的!”
“真要去呀?”宗恪笑道,“打仗可是很慘的事兒,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哼,怕什麼?我連馬都會騎!再給我一件好兵刃,準保你憑空多一員上將!”
“光會騎馬有什麼用?難道你打算一上陣就拍拍馬屁股逃跑麼?”宗恪說到這兒,笑得眼睛格外明亮。
阮沅生了氣:“誰說我要逃跑!都說了,給我兵刃嘛!”
“啊!倒是提醒我了。”宗恪停下馬來,在他掛在馬身上的行囊裡摸出一樣東西來,遞給阮沅,“這個,先拿著。”
是一把短刀,阮沅抽出來看,光線快速滑過刃尖,像結了冰的沉沉碧水。
她心知,這是把難得的好刀。
“今晚咱們去探查晉王世子行營。”宗恪低聲說,“拿著刀,以防萬一。”
阮沅心裡一凜,趕忙把刀收好。
倆人又閒逛了半日,這才發覺,街上多的不僅是鵠邪人,還有身著軍服的晉王世子手下。這一干人呼啦啦湧入巖鬆口,要吃要喝要玩,頓時把這城裡鬧得沸反盈天。
宗恪見這情景,不由皺眉冷笑:“我這位表兄還真是渾不吝,居然讓他的手下進城來橫行霸道,可見這風頭也出到頂了。”
“風頭?”
“原先養著他們父子是為了鵠邪王,現在養癰遺患,讓他帶著鵠邪人、槍口衝裡了。”宗恪冷冷道,“看來,真不能留了。”
阮沅聽他這話說得陰冷,不由疑心,宗恪是不是已經對晉王那邊動了殺機,她打了個哆嗦。
“別逛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她趕緊說,“剛才我都沒吃飽,就讓你給拽出來了。”
“也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宗恪說。“等天黑了再行動。”
他們找了家客棧,依然只要了一間房,因為根本不打算睡覺。那客棧樓上是住宿的,一樓也兼賣酒菜,宗恪和阮沅挑了張乾淨桌子坐下,又找掌櫃要了一碟爆肚、一碟蔥白羊肉,一碟油豆腐和酸白菜絲。
“還想喝酒麼?”宗恪問阮沅。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她眨眨眼睛。
宗恪一笑,喚了店家,拿來一小罈陳年白乾。
“這個,和燒刀子又是不同的味道,嚐嚐看。”他給阮沅倒了小半杯。
阮沅端著酒杯,慢慢喝了一口,她的眼睛亮起來:“這個也很好喝啊!”
“完了完了。”宗恪搖頭哀嘆,“覺得酒好喝,這是變成酒鬼的第一步。”
阮沅也不介意,笑嘻嘻看著他:“反正有你這個資歷深厚的老酒鬼在,我不擔心。”
宗恪只笑不語。
喝了點酒,阮沅又想起剛才被宗恪打斷的話題。
“哎?我是真的很好奇,你那功夫到底是從哪兒學的?五嶽門派的哪一派啊?”她不依不饒地問,“到底是哪個世外高人教你的?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啊?”
宗恪慢慢喝酒,也不看她,只道:“這兒連五嶽都沒有,哪兒來的五嶽門派?我從小到大都呆在宮裡,不是華胤的宮裡就是舜天的宮裡,出去也是打仗,這樣子,能去哪兒找世外高人?”
阮沅摸著下巴,慢慢道:“那這麼說,你的師父就在這宮裡頭了?難道……是凌鐵?”
宗恪陡然抬起頭來,他很吃驚:“怎麼會猜到是他的?”
“果然我沒猜錯。”阮沅得意道,“你忘了?你帶我回宮的第一天,遇見凌鐵的時候,他只輕輕一掌,那麼厚的落地大帷幔,一瞬間飄到半空。這明顯是有功夫的人嘛。”
宗恪一笑:“你觀察得真仔細。”
“他真是你師父啊?”阮沅好奇,“凌鐵的功夫很深麼?”
“嗯,我若想趕上他,恐怕還得三十年。”
“這麼厲害!”阮沅一驚,“那……這麼說,青菡猜錯了呀!”
“青菡?”
“之前凌鐵得罪太后,太后不是想殺他麼?是你去求的情,對吧?”阮沅說,“青菡說凌鐵害怕太后,可既然他功夫那麼高,太后根本就殺不了他呀!”
宗恪點點頭:“這宮裡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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