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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南邊呆過幾年的,天生的儒雅,氣度不凡。”狄人雖然對南方的齊帝國虎視眈眈,但是文化心理上,依然敬佩仰慕。
他唯一沒有改回來的,就是自己的姓氏。
他想一直保留著這姓氏,不為別的,只為了紀念死去的月湄。
姜嘯之是坐著養父的轎子回的太傅府邸。在轎子裡,周朝宗說起朝中動向,太后最近愈發瞧著帝黨一派不順眼了,幾個與太后有關的親王,頻繁有書信進宮。
姜嘯之沉思片刻,才道:“難道太后真想動了?”
周朝宗沒有立即回答,他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姜嘯之心裡一寒。
有時候,爺倆會在這轎子裡談些絕密的事,因為這種行動著的狹小空間,不可能被任何人聽見交談內容。
“太后病體沉重,已經快一年了,完全好轉是不大可能的。情勢只會越變越糟。”周朝宗掀開簾子,看看轎外頭的街道,“太后的想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異姓王們,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太后有朝一日若真的薨逝,他們怎麼辦?陛下對太后留情,對他們可不會留情,他們知道這一點。”
雖然名義上是太后一黨的,但周朝宗希望能削弱這些親王的勢力,將權力統一到天子手中,他是那種始終秉持著強權君主論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姜嘯之都在暗中調查梁王那幾個的情況,期待有機會能一網打盡。
然而表面上,梁王卻與姜嘯之有很好的交情,這個假相至今哄騙了很多人的眼睛。
“丹珠情況如何了?”周朝宗問。
姜嘯之搖搖頭:“皇后不肯交出丹珠。現在兩廂僵持不下,不過好在,看樣子她和元晟決裂了,沒可能再投靠他們。”
周朝宗微微閉起雙目,良久,忽然道:“梁王、晉王,不過都是些強弩之末,最多也就一兩年的事。眼下要緊的是把丹珠找回來。阿笑,必要時,不要太顧忌陛下的想法。”
姜嘯之心中苦笑。
他記得,宗恪曾經很生氣的和他說,他是好孩子,自己是壞孩子。姜嘯之明白宗恪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懷疑只要養父活著一天,宗恪這個壞孩子,就得不屈不撓的和他鬥爭一天。
因為周朝宗從不像那些唯唯諾諾的臣子,會完全尊崇宗恪的意願,在周朝宗的概念裡,天子也不過是一個正在擔任著“天子”職位的人而已,所以他會千方百計敦促天子履職,哪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都是可以的。眼下他站在宗恪一邊而非太后一邊,也並不是對宗恪有更深厚的感情,只不過那些妄圖“取而代之”的異姓王,質量太次,能力遠遠不及宗恪,而且一旦君王更替,國家就會大亂,那不是周朝宗所希望看見的。
當今天子是有許多問題,至少他的性格和周朝宗所希望的相去甚遠,在周朝宗看來,宗恪太任性、情感容易外露、性格過分柔軟……不成熟之處比比皆是。然而就目前狀況來看,應該還不到被“撤職”的程度。
到了太傅府裡,姜嘯之先去見了養母。周夫人年歲大了,身體羸弱,最近經常生病,但是今天看見養子回來,心中喜悅,精神好了許多。
“你父親今早說你要回來,我還當他哄我高興,沒想到阿笑你真的回來了。”
周夫人說得喜滋滋的,還換上了多日不穿的新衣裳,又忙著囑咐廚房,今天要燒幾個兒子喜歡的菜。
姜嘯之看她身邊的丫頭被支使得滿地走,慌忙攔住道:“又不是客,琉璃姐姐不用這麼急。”
琉璃是周夫人身邊頂頂貼心的大丫頭,姜嘯之少年時期,她曾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這俏麗的丫頭本來比姜嘯之大兩歲,成熟懂事,按照周夫人的原意,是打算把她收做姜嘯之的通房丫頭,但幾年下來,倆人什麼事也沒發生。
姜嘯之年少時,心裡裝著的是別人,這種情況下,再去和另一個異性親密,他總覺得哪裡不妥。再者,如果是原先的那個家,或許也就無所謂了,畢竟父親和哥哥全都這麼做。但他在這個家,不是理直氣壯的嫡親兒子,只是半道上撿回家的養子,這兩者總有微妙的差別。
對琉璃,姜嘯之始終當做姐姐來敬重。後來琉璃到了年齡,嫁了人,卻嫁得不好,頻頻回來向主人哭訴,周夫人心疼她,又看著琉璃的那個男人吃喝嫖賭無所不愛,鬧得實在不像話,再這麼下去,琉璃只有遭罪的份,於是乾脆自作主張,以近乎蠻橫的作風把這丫頭強接回來,仍舊留在身邊。
聽姜嘯之這麼說,琉璃也笑道:“少爺回來了,不是客,也得去和廚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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