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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或蹲,借短暫的停留喘息一下,你遞我讓地吃點兒乾糧、喝口水。水壺窩在懷裡的,取出來喝一口馬上塞進去,要不就凍住了。
古蒙兒和娜葉守著朗措,給朗措喂水掰乾糧。短暫的喘息變成一個臨時會議。會議的主持人是肖沐天,別人或坐或蹲著,他站著。幾個年輕兵湊在一起聽吳歡吹著什麼。多戛把一把雪往楊揚脖子裡塞,楊揚累得連推搡的力氣都沒有,大家沒把肖沐天的話當一回事兒。
曹仁看郝大地,郝大地只顧和九毛九玩。曹仁說開會了開會了,都坐過來,坐近點兒,讓肖沐天省點兒力氣。大家都不說話了,手裡仍掰著乾糧摳著鞋底雪。
肖沐天說剛才他和郝大地到前面看了一下路況,遇到麻煩了。前面的路有危險,是雪崩,面積很大。眾人不說話了,手裡正幹著的事也停了下來,氣氛變得沉重了,都看著肖沐天。
肖沐天說目前他也不知道如何透過,吳歡問是不是要等在這兒,等軍區派飛機來接他們。
的確,馬加和羅桑也在為他們的安全擔心,他們決定派飛機營救他們,可磨多山一帶的氣旋強度一直在增加,飛機不能升空。這些情況,肖沐天他們是不知道的。現在是遇上了雪崩,非常危險,是高原地區自然災難中最危險的一種。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有一段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朗措先說話了,他要求大家撤回去。古蒙兒讓朗措不要把別人的事往自己身上拉,大家都需要急著翻過大雪山,再說,都走到這兒了,沒法再退。要說危險,退回去也是危險,光一個大風口就過不去。別忘了,過大風口他們是一鼓作氣,退回去,那是再而竭三而衰。不就是雪崩嗎,沒玩過,肯定比坐星雲車刺激,大家再一鼓作氣闖過去。
古蒙兒這麼提議,兵們都要求過,郝大地卻不是古蒙兒能按住的,悠悠地把“手”舉了起來,他反對,這個險冒得太大,又不是一個連隊的,又不全是部隊的,還不全是男人,出了問題誰負責?負得了責嗎?
肖沐天問:“贊成全隊透過雪崩區的舉手。”他率先舉起手,古蒙兒舉起手,朗措沒打算舉手,被古蒙兒強制性舉起來,娜葉考慮著,見曹仁手舉得高高的,也跟著舉起手。除了郝大地,都舉了手。幾隻兵手舉得最高。多戛嫌不高,站了起來。吳歡更過分,舉起兩隻手,人也往肖沐天面前湊。肖沐天發現朗措的手被古蒙兒舉著,目光嚴肅地轉向他倆。古蒙兒要朗措舉手,做一隻真正的鷹,朗措終於自己舉起了手,大家都會意地笑。
九票贊成過雪崩區,一票反對,棄權沒有,表決透過。大家鼓掌,尤屬年輕兵鼓得起勁兒。古蒙兒摟過朗措的腦袋,和自己的腦袋親熱地頂了一下犄角,把幾個年輕兵羨慕得要命。
肖沐天示意眾人不要鼓掌,掌聲止住,郝大地冷笑了一下,一肘把吳歡推坐下,肖沐天神色凝重地說:“同志們,郝大地說得對,我們這十個人,分屬九個不同的部隊和社會單位,上路以後,大家形成了一個臨時的隊伍,像兄弟姐妹一樣互相幫助、互相愛護,戰勝了許多困難,闖過了雪線、闖過了大風口,在和他國武裝人員突然遭遇、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捍衛了國家的領土尊嚴,作為這支隊伍的臨時牽頭人,我為大家的行為自豪,同時提出表揚,現在,我們遇到了非常大的困難,可以說,它不是困難,而是危險,它可能讓我們再也走不出岡多則拉大雪山,而我們剛才已經表決透過了要戰勝它。現在我提議,按照部隊臨戰情況,在我們軍人當中,建立一個戰鬥單元。我們人少,按建制最小的單位,它是一個班。有沒有不同意這個建議的?”
肖沐天目光巡視之處,每一個軍人都沉默著,用堅定不移的目光迎視他,幾個年輕兵緊閉著嘴,恨不能用牙咬上。
肖沐天說:“好,全體同意。現在我提議,由肖沐天擔任這個班的班長,郝大地擔任副班長,同意的舉手。”全部軍人都舉起了手。
古蒙兒和娜葉也舉了手。
吳歡提議給他們這個班取個名字,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最後肖沐天說:“我們這一路,大家像兄弟姐妹一樣團結,我看,就叫兄弟班吧。”兄弟班的成員迅速排列成行,目視肖沐天。
風來了,吹起雪花。兄弟班的成員從肖沐天開始自我介紹,最後介紹的是九毛九,它是高原生命,生在高原,長在哨所,是博古拉連的榮譽士兵,它也是兄弟班的成員。九毛九驕傲地昂著腦袋,古蒙兒激動地看著兄弟班的成員們。
娜葉也激動了,她也要加入兄弟班,眾人都愣了,娜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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