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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另一條繩索被砍斷,樹猛地彈起,將石頭高高丟擲,又飛向河對岸。
肖沐天趴在懸崖上觀察,郝大地負責拋繩。眾人圍著郝大地,他是拋繩工程的總實施者。曹仁和古蒙兒幫助郝大地搬石頭。吳歡沒事兒似的,忙前忙後,他說他替郝大地記著失敗的次數,郝大地讓他一邊待著,瞎指道兒的人,他心煩。娜葉過來替吳歡解圍說不怪吳歡,是她給他們添麻煩,她對不起他們,曹仁安慰娜葉,在高原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肖沐天從懸崖上回過頭來,他喊:“別爭了,收繩子!”大家不爭了,郝大地收繩子,吳歡上來幫忙,被郝大地推開,他吼吳歡:“站開,別濺一身血。”
吳歡想爭辯,娜葉上來把他拉到一旁。肖沐天還在喊:“慢點兒,再收,收緊。”河對岸,繩索一鬆弛,石頭從灌木林裡被繩子拖出來,滾進河水裡。眾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肖沐天喊:“再試一次,加拋四五公尺。”
郝大地喊:“老曹,石頭大兩公分。”吳歡按捺不住,又上去了,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偉大的人物從不承認失敗,只承認這一次沒成功。”
古蒙兒把瑞士軍刀開啟,遞給郝大地,郝大地比畫了一下說:“早幹嗎去了?”古蒙兒不爭論,幫助郝大地把軍刀用死結系死在繩索頭上,再綁石頭。曹仁和吳歡已經選中了一棵更粗的樹,把樹用力掰彎,用繩子捆住。郝大地砍斷繩索,石頭帶著軍刀飛過河,肖沐天喊:“帶繩索,再帶。”繩索拉緊,再拉緊,繃住了。肖沐天喊:“用力!”
郝大地用力,曹仁和吳歡也用力,繩索繃得直直的,一條繩索道搭成了。吳歡和朗措歡呼,曹仁攔住他倆,讓他倆先別高興。郝大地迅速安裝好繩網。肖沐天過來,默契地和郝大地將一塊大石頭搬進繩網裡,將繩網搬到懸崖邊,鬆手。眾人緊張地看著,石頭顫悠悠由高往低滑向河岸。
肖沐天說:“行了,能承住。”眾人歡呼起來,郝大地抹一把汗,笑嘻嘻地看古蒙兒,說:“不虛偽地說一聲,魚兒它就是離不開水。謝了啊。”
古蒙兒回敬郝大地:“魚兒要老指望水替它幹事,真沒必要有魚兒。我說這話,也不虛偽。”
郝大地說他檢討,不該說古蒙兒早幹嗎去了。古蒙兒又回敬郝大地,這話留到糾纏姑娘的時候再說吧。郝大地無奈地看著走開的古蒙兒,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個嘴厲害的深圳姑娘。
曹仁走到肖沐天身邊問一根繩子怎麼過河?郝大地在懸崖上將繩網用活套結在過河繩索上,肖沐天向眾人佈置過河方案,郝大地先過,過去以後加固溜索,接應行李,然後接應人。他和九毛九最後過,溜索不是橋,但也沒什麼可怕的,大家看清楚郝大地過河的方式,學著他的樣子過。不要慌張,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要鬆開手。
肖沐天佈置完後,看著朗措打趣地說了一句,說他是一隻鷹,別飛得太快,別把翅膀打溼了。朗措樂了。肖沐天又看著娜葉說:“兩腿併攏,夾緊繩索,繩子晃悠你別晃悠。溜索上有牽引繩,等到溜索滑不動的時候,郝大地會把你拉過去。見到董副指導員後告訴他,七連巡邏中的速降,你知道是怎麼會事兒了。”娜葉抿嘴笑著點點頭。
肖沐天走到曹仁身邊說:“老曹,你第三,跟在朗措身後。吳歡,你第五,跟著娜葉嫂子。過河時別說話,過了河再說。”曹仁和吳歡分別答應。古蒙兒以為大家都吩咐過了,該輪到她了,可沒有,肖沐天好像沒看見她,徑直走到郝大地身邊去了,古蒙兒好一陣難過,心裡竟是那麼悵然若失,空蕩蕩的,似乎一下子能夠容得下這該死的黑馬河。
肖沐天問郝大地行了嗎?郝大地站起來,往腰上系保險繩,“行了,我走了。”眾人送別英雄似的圍過去,郝大地從褲兜裡摸出什麼,銜進嘴裡,衝大家輕鬆地笑了一下,甚至還輕鬆地做了一個高臺跳水的動作,惹得朗措和吳歡眼露敬佩的神色。
懸在天空中的鷹突然動了,箭似的紮下來,掠過波濤洶湧的黑馬河。郝大地很順利地過去了,接著就是朗措、曹仁、娜葉和行李都渡過了河,站在河灘上幫助接應後面的吳歡,懸崖上只剩下肖沐天、古蒙兒和九毛九三個。肖沐天一頭大汗,外套已經脫掉,用力拉住繩索,看著吳歡降落到河岸上,被郝大地接住。肖沐天鬆了一口氣,抹著臉上的汗,對面河岸卻熱鬧起來,吳歡到岸了還不鬆手,死拽著繩索不放,郝大地“噗”地從嘴裡吐出一粒石子,問吳歡:“幹嗎,已經到了,還想回去呀。”
吳歡說:“肖連長說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鬆手。太刺激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