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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間,一片花瓣順水直下,漂浮過男子腳下時,被他拈起置於唇間細細吮咬,淺嘗過後,見少年無任何反應後繼續道:
〃羈兒是否已不把為師放在眼裡,就連為師的疑惑也不吝嗇於給予答案?〃
瞳孔在瞬間收縮,男子問得雲淡風清,但那眉宇間的犀利卻始終讓人無法忽視。
〃徒兒不敢。〃出口的,是有別於四年的前的低沉嗓音,結實的胸膛在陽光下散發著古銅色的光澤,他雖是開口,卻未曾睜開雙眸。
〃那麼,羈兒能否告訴為師,為何走神?〃眉眼瞬時笑開,彷彿剛才的犀利只是過眼雲煙,未曾存在。
也許是剛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中四散的是泥土的清香,驀然的,他睜開眼,只因腦海中忽而閃過的那一張笑顏,記得四年前的清晨,他嗅到的也是這番泥香。
瞬間,一直被壓抑著的怒焰浮上眉宇間,他一字一句的告訴遠處的人,那個擾亂他心神的:
〃妖精。〃
能讓他如此失態的,只有那個日日夜夜擾得他不得安寧的妖精,那個只要他一不注意,就逃得不見蹤影的妖精,那個讓他想要將之焚燒歹盡的妖精!
當初他問,為何要逃,而她贈予他的回應,只有道決絕的背影,逃得毫不猶豫,甚至不願轉身看他一眼。
緊握的拳霍然緊收,這一刻,充斥在少年眼中的,是滿滿而令人無法忽視的恨意,是想要將對方碎屍萬斷的寒冰。
刺骨的令人不寒而慄。
男子興然的挑高眉,蹲下身子撫摸飄過四周的花瓣兒,又問:
〃羈兒為何學武?〃
〃因為仇。〃這次,少年沒有避而不答,反而將一雙噬血的星眸,以著言語中無法相媲美的狠厲道:
〃若無法將之碾碎吞噬,我此生誓不為人。〃
又一聲雷響,劃破天際,腕上的傷口早已癒合,卻還是隱隱作痛,只是,這傷卻痛在他的心頭,這句話,是他以自己的鮮血對蒼天立誓。
只有那妖精的血液,才能洗淨他的仇,驅逐他的恨。
〃這又是何必……〃
幽幽的嘆息隨著男子逝去的蹤影飄落在這竹林間,久久不散,一直一直往深處延伸。
灰濛濛的天際飄過大片烏雲;連帶遮掩去剛露出頭角的豔陽,天色尚未大亮,臥室內還是陰暗得只餘點點月光。
往窗戶外望去,隱隱見到幾許樹影,隨風著春風的搖擺,室內充斥著一股名為情慾的薰香。
一陣早風襲來,床上的人兒輕顫了下,彎彎的眉眼下垂就是不捨睜開。
耳問一陣唏嗦聲響,徐諾這才幽幽轉醒,身下的巨痛令她不自覺的逸出一絲呻吟,輕微挪動了下身子,僵硬的四肢百骸僵硬得彷彿不是自己的。
一直佇立在床頭靜靜著裝的身影在聽聞徐諾的痛呼,頓了下,接著繼續披上外袍。
迷迷糊湖的將眼眸睜出一條細縫,她嗅到一抹熟悉的薰香,掙扎著起身,她看向來人。
那人一直背對著她,冷冷的未說一句話,動手著衣的動作嫻熟,拉扯間,甚至不願回頭看她一眼。
這感覺,就像是……
霍然直起身子,因為突然起身所引起的暈眩又讓她有好一陣子的難過。
過大的動作引來男子的注意,他回過身不意外的撞入一雙帶火的星眸。
室內昏暗一片,著好衣袍,他後退數步隻手取過火摺子想要點燃桌沿的炷火,卻驀的被一雙小手揪住了衣襬。
如綢的薄被覆蓋了少女赤裸的嬌軀,僅餘纖細的雙肩裸露在空氣中,雪白的勃頸下,觸目驚心的佈滿淤痕,烏青,左邊的肩膀上,甚至還出現了幾許牙印,白皙的肌膚此時無一完好,而徐諾精緻的小臉,則升起一抹潮紅。
嬌小的身子因為倏然升起的一股怒火而止不住的一再顫抖,藏於身後的手越掐越緊,神情陰鬱,她不甘的問:
〃你把我當妓女了?〃
燕好後即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他就差沒有多扔十幾二十張鈔票到她身上。
甩開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他發出一聲冷哼後點燃燭光。
微弱的光點幽幽四散,連帶的照亮了徐諾噙著怒火的眸子,回過身,他看著她,陰沉的打量著她:
〃你認為是,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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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承諾
第四十一回 承諾
奇恥大辱!!
徐諾憤怒的睜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