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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若她真是那麼倒黴,半夜遇上刺客,麻煩就大了。
對於徐諾的疑問身後的人始終未能回答,猶自將頭靠上她的勃頸,輕嘆息:
〃朕,終於找到你了。〃
悠遠的長嘆帶點磁性傳入耳膜,一個〃朕〃字出口,徐諾已經將此人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鬆開手,她將他推開,未穿著平日的龍袍,此時的朱允文只是簡單的一襲白衣,不同於夷則的仙化出塵,他這一身白,只令他顯得更為的儒雅高潔。
〃朱允文?〃
話才出口徐諾立馬又反應過來,直呼皇上的名諱,她也許是有使以來第一人,想到這冷汗又開始往下冒。
深深的皺起眉,他不悅的拉回她,眼裡惱火的不是她對他的不敬,而是她眸子中淡漠的疏離。
瞧著他皺起的眉頭,徐諾在心中暗叫不妙,掙扎的要退後卻被緊緊抓著手腕,全身上下的寒毛在此刻全全豎立:
〃皇……皇上饒命,奴才給您磕頭了……〃
為了保全小命,立直的腿屈膝著又要給人下跪,這一舉止令他眸子中的怒焰更為旺盛。
抓起她,厲正嚴詞道:
〃你是什麼人!〃
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著,徐諾愕然的抬起眸子,不解的睨著他。
〃朕的諾兒從不知屈膝為何物,難道朕是真的認錯了人?〃
徐諾不發一語,愣在原地,老太爺說過的,為了生存,人必須要適時的背躬屈膝,卑微的屈居人下,如今的徐諾,怕就連她自己也認不出了罷。
〃她知道自己抹殺掉的是什麼?〃昂首,他仰望星空,根本沒想過要徐諾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道:
〃是那雙眼眸,那雙眼眸中,朕從未見識到的倨傲。〃
而這雙眸,早已被現實消磨歹盡。
〃是朕未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揚起手,他瞧了眼自己的掌中紋:
〃朕想著讓她變得堅強,所以對於很多事不管不顧,卻萬萬料不到就是這&39;不管不顧&39;消磨了她眸中的眩採。〃
〃朱允文……〃
這個少年皇帝,肩上的重擔,其重量根本不是她所能想象。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掌心中忽然出現的牌子令她噤聲,木製的小牌子稜模有角,龍形的圖條鋪墊著下方,淡淡的,總能嗅到股特有的清香。
愕然的抬眸,撞入的是一雙藏匿著飄揚過海的憂傷,閃著淡色光輝的星眸。
〃這是宮中自行出入的令牌。〃
握著牌子的手驀的緊握,徐諾疑惑於他為何要給她這個牌子。
儒雅的俊容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他抽開握這她臂上的巨掌,陰冷的眯起眸子,道:
〃我給你機會,如若你還想著對人屈膝,以後見面你我便成陌路,若你還想著找回從前的傲骨,三天後來見我。〃
這次,他將〃朕〃改成〃我〃,為的只是跟她坐在同等的階級,為的只是找回那雙始終令他魂牽夢斷的眸光。
清晨,薄霧猶未散去,徐諾拿了牌子在城門前徘徊不定,最後咬咬牙垂著頭走過。
門外的侍衛見來人,揚起長矛攔去徐諾的去路,心下有些慌亂,將手中的牌子在侍衛面前晃兩下,成功的步出皇城。
直到走至老遠,已看不到宮門時,徐諾這才將藏在身後,一直顫抖著的手伸出。
朱允文給她能在宮中自由出入的牌子,為的是讓她去找他,但他是料想不到吧,她竟然用他給的牌子逃跑。
看著人來人往的長安城,徐諾愕住了,戲班子裡因為羽公子的關係是絕對回不去的,而刑府就更不可能,想到這,天大地大竟無一處是她的容身之所。
回身,她最後瞧了眼宮門,之後甩袖離去。
哀傷的眸子凝著她的背影,佇立的身影在秋風中形單影隻,四年的時間,滄海桑田,猶豫的那瞬,嘴角卻揚起抹笑意。
熙熙攘攘的街市,徐諾渾渾噩噩的走著,再見著對街賣得正歡的臭豆腐,完全沒了往日的熱情。
找了客棧投宿,卻發覺自己出來時沒帶銀兩,若換作是已往的徐諾,這過錯是絕對不會犯的,難不成朱允文的話在她心中真的造成了些許影響?亦或是更多……
耳聞一陣哭啼,徐諾尋聲望去,原來是個老鴉在強迫個小姑娘接客。
被拉在門口叫賣的女娃甚至未到十三,估計是家裡貧窮被逼著賣身,徐諾走近她們,哭啼聲又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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