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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建時其實是三叔在管的,大到建築格局,小到一個菜賣幾兩銀子,統統都要過問。過了一年,經營上了軌道,三叔也就不太管事了。偏那掌櫃的是個實心眼,事事都要問過才肯去做,那日許久不見的三叔好不容易來趟翔天樓,那掌櫃自然是要件件回報、事事俱細。據那日當值的夥計說,三叔聽到最後輕飄飄的甩了賬本到那掌櫃的臉上,一句話不說,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了人家一下午……時至今日這掌櫃的見到三叔還是兩腳發顫,不敢抬頭呢。您是三叔的王妃,他自然也是懼怕的很。”
……說到底還是被阿塵給連累的。我嘆了口氣,不再理會懷浩仁,轉而繼續看屋中的擺設。這雅間裝飾的極為別緻,牆上掛著一副少女撲蝶圖,那少女纖腰楚楚、姿態酣然,一看服飾便是南方人,比商都還要更南,更似越國那邊。她手執一柄團扇撲向一直粉蝶。我看不出是否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見那少女的笑顏便也想要跟著她一同笑了出來。
另一側的牆上是個多寶格,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塑,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尊七彩琉璃歡喜佛,那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線條流暢、姿態自然,令人看了不覺得猥瑣齷齪,卻是心生敬意。那七彩的琉璃在光線中不停的變換著色彩,仿若流光,讓我愛不釋手。
“這些擺設都是誰挑的?”回頭問向那個汲汲營營的小豆丁。
懷浩仁頭也不抬的回了句:“這裡平時只有咱家人才能近,三嬸以為呢?”
“哦!沒想到懷仲卿雖然對女人不太挑,可對藝術品還是有些講究的。”
“二叔??”小豆丁被驚的抬起頭,皺著眉:“怎麼可能是二叔?他那人最是注重那些道德倫理、天道倫常,不相干的人若是進了他家的人,不往後院走還以為是進了個清心寡慾的居士住的地方呢。二叔怎麼會買這些東西,再猜再猜。”
“啊?那……難不成是大哥?真是沒想到……”我才說出口,懷浩仁就已經笑得快要從椅子上滑下來了,伸手指著我,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爹?我那個根本都懶得跟女人說幾句話的爹爹?算……算了吧……用二叔的話說,我爹是個辦事的時候都不敢點燈的主,哪有膽子買這些?”
我皺了皺眉:“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爹爹?”
懷浩仁聳了聳肩:“為什麼不能?反正他除了生我,明年再給我找個媳婦之外,也做過別的事情了。”
我無力的拿起一杯茶,算了,反正只要一說到他家的事情,這個小豆包就要變成小刺蝟。心裡多多少少已經有些計較,旋轉著欣賞瓷杯上的一組戲秘圖,波瀾不興的再說了句:“那就是你四叔了。”
懷浩仁詭異的一笑:“三嬸,其實你知道是誰,就是不好意思說吧?我四叔?我四叔當初看著這堆東西之後,只說了句‘還是活的比較有趣。’”
好吧……我承認……我其實不太像承認這些東西是阿塵買的,這……男人喜歡這些也很正常啦,只是明目張膽的擺出來看就有點……還是放在這種家人共用的房間……就更怪了……好吧……反正目前為止他家也沒有什麼女性成員,也……不算很過分。
正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怎麼介面,懷浩仁便蹭了過來:“我說三嬸,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洞房是怎麼回事啊?”
“啊?”我叫了一聲,啞口無言的看向懷浩仁……你……你問我這個,也太……那個點了吧?
懷浩仁有些羞赧的抹了抹臉頰:“那個……我……我跟我娘不屬……我爹又……總之,沒什麼人跟我說啦。”
那你也別問我啊!好歹我也是個女的,就算嫁了人,有些話也還是說出口吧,何況……咱倆也沒熟到連閨房密語也能說的地步吧?
清了清嗓子,我故作鎮定,對著滿臉期待的懷浩仁說出一句很殘忍的話:“問你三叔吧,不然讓你二叔帶你上青樓好了。”我……我真是墮落了!居然攛掇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上妓院,神啊,你原諒我吧!
懷浩仁失望的垮下肩膀,什麼也沒說便坐了回去,繼續看那堆了有丈餘高的賬冊。我心裡有點不好受,他跟他父母不親,一直把阿塵當他爹,大概打我嫁給阿塵之後便也把我當作親人,想問寫私密的事情,卻被推開了。
走了幾步,坐到窗邊,屋裡的空氣有些沉悶,我倚在美人靠上推開窗子向外看,想要透透氣,卻居然看到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相攜走進翔天樓。
那不是!瓔甯郡主嗎?她今天怎麼出宮了?她身旁那個月白衣裳的俊朗男子卻正是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白丹澤仁……他們倆怎麼會湊到一塊?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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