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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她出去的。”

本來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可顧青居然一眼瞪了過來：“酒樓是什麼地方？她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待著？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嚴懲！不然當奴才都趁著跟主子出門的機會辦自己的事情，成什麼樣子？“可是……”小桃是替我去辦事，可我又不能說是讓她去打聽那個少年……一時間還真是為難的很。

“成了，她要是初犯也就罷了，這次？決不輕饒！”顧青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被突如其來的那聲巨響弄的一激靈，腦子裡卻是想到：這不是初犯？

……這樣說來小桃跟我出門地時候確實經常跑開。有時是她自告奮勇的要去幫我買東西，有時是我讓她去辦別的事情，不過總地說起還是她主動的時候多。原來她都是去辦自己地事情了？能是什麼事情？

那聲響似乎也震了小桃一下。她略動了一下，微微的抬起頭來。視線還是看著地面，幽幽的說道：“少爺就算攆走了我，早晚還是要再來一個。”

“丫鬟而已。”顧青哼了一聲。

小桃突然一反常態的笑了一聲：“是啊，丫鬟而已。不過，再過些日子。少爺怕是也不用……”

“閉嘴！”這丫頭，不想活了嗎？明明往日看起來滿精明的，怎麼今日卻一次次地頂撞顧青，就算我想護，都護不了。

果然，顧青抿緊了嘴唇死死的盯著小桃，似乎想連人帶地一起盯出個洞來。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要打個圓場：“長空，她也跟了我一年了。不如罰她做個灑掃丫鬟就算了。”

“本來這府裡的事情該是由你來打理，”我看顧青緩了緩臉色，正覺著有點希望的時候。他又接著說道：“只是你既然管不好，為夫只好幫你管了。不用多說。她從哪裡來。我自然會送她回哪裡去，再多的也不會有。你不用擔心。”

……看樣子……小桃是留不下來了，想必日後的耳根子會清淨不少。我嘆了口氣：“依你吧，不過，讓我再跟她說幾句話。”

顧青點了點頭，又對小桃說：“一會你收拾好東西，自然會有人帶你走。”說罷，便出門去了。

我看了看小柔：“你也出去吧。”

小柔很是依依不捨看著小桃，柔美的眼睛中閃著細碎的淚花，可……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起來吧，拉個凳子過來坐。”我看著小桃起身照我說地搬了個凳子過來，也側了側身。

“巫馬青嵐是從攬蒼苑跟著少夫人一塊到的楚家，曾經伺候過少夫人和白夫人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因為是被當做侍衛培養的，所以大都是隻有在少夫人和白夫人外出地時候才會隨侍左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從楚家消失了。最近是作為齊王殿下的親隨回到徐方國。”小桃低低地說道，語調平緩，絲毫不見波瀾。

我點了點頭，這麼詳細地資料：“是你去常見的那人告訴你地吧？”

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小桃猛地抬起頭，張了張嘴，似乎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會知道？”我長出了一口氣看向窗子的方向：“他既然是齊王的親隨，以你的身份又怎麼會打聽出這麼多？”

“是小桃多事了。”咧嘴一笑的她似乎又有著往日裡活潑的影子。

“無礙，你也不是要害我，”我擺了擺手，心中隱約知道小桃背後的人大概是哪幾個，思索了一下，還是從可能性最低的那個問起：“是楚家派你來的？”

“怎麼會？”顧青一走，小桃多少就恢復了一些平時的樣子，忽閃著圓圓的大眼睛：“楚家自打夫人……嫁人了之後，就再沒管過夫人的事情了，反倒是白夫人那邊，經常有人去聯絡，但也只是傳信而已。”

“那……”

我才起了個頭就被小桃截住了：“夫人不必再問了，小桃不會說的。”

“不會說？”我頓了一下：“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小桃飄忽一笑，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色，有點像……小柔說道長喜時的表情：“我不會說的……我家主上是個很好的人，當年就是他把我從死人堆裡挖出來的，能替主上做事，是小桃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崇拜加暗戀嗎？但是……

“他派你來究竟是要做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一個人下這麼大的功夫嗎？

“只是伺候夫人而已。”小桃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讓她蔫成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