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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到營中探視嶽海。在校場上沒見著人,馮虞又往嶽海住處尋去。到了軍帳外,馮虞攔住正待入內通傳的值更小校,輕手輕腳靠勁大帳,準備看看嶽海正在做些什麼。馮虞湊到帳外,正打算將帳簾挑開條縫窺視,只聽裡頭嶽海高聲問道:“外面什麼人?”看樣子,這小子耳力不差於以往,傷勢當是大好了。
馮虞笑嘻嘻挑簾子進帳。“嶽海啊,傷勢如何?做什麼哪?”
嶽海一看是馮虞,趕忙起身肅立。“大人,嶽海已痊癒了。這些日子但凡練得累了,便回帳讀書學字。”
“哦?”馮虞湊到桌案前一看,果然桌上攤著張紙,上頭快寫滿了,全是孫子兵法中的字句。馮虞頗為驚奇,“行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些時日事務多,沒來看你,不想長進許多了。”
嶽海臉上微紅。“大人過獎了。記得之前大人曾說過三國時呂蒙受孫權激勵發奮苦讀終成大器的故事。養傷時我便想著,失了一條臂膀,日後為大人衝鋒陷陣怕是不大靈光了。趁著這會子空閒,乾脆學那呂蒙也讀些書,日後或許還能頂些別的用場。這便讓軍中文書教我兵書,順帶學字。這不,讓大人見笑了。”
馮虞正色道:“有什麼好見笑的?一個人不怕出身寒微,只怕自己沒志氣。你傷痛未除,便能如此好學,便是我也不如呢。凡事貴在恆心,既然要讀書學字,便要持之以恆,每日不輟,久候必成大器。”
勉勵一番之後,馮虞說起正事,將方才與朱潛議定複述一遍,最後又反反覆覆交待:“作坊試製成敗、出產多少,皆與你無關。你只管一件事,便是作坊防衛須滴水不漏。方圓三里之內,便是飛鳥也不得擅入。不論何人,擅入者斬,違令者斬,私逃者斬,貪墨者斬。軍士工匠,若是干犯軍法,你也須從重嚴懲,務要立威。立威之餘,則需厚待眾人,務必收服人心、關愛士卒,眾人方才甘心情願聽你吩咐。你可記下了?”
嶽海“撲通”一聲單膝點地。“嶽海蒙大人厚待,視如手足,無以為報,此番定把這差事辦好,為大人效死命!”
馮虞趕忙將他攙起,“好,好,我信得過你。對了,你爹可曾給你說好親事,我可是說過,要給你風風光光大辦一場呢。”
嶽海臉一紅:“我爹說,聽說我委了百戶,來提親的多了去了。我只怕自己廢了只胳膊,配不上大家閨秀。與爹爹說,實實在在尋個山裡妹子,日後孝敬爹孃,踏實過日子的便好。我爹也說正是這話,他已託人細心去尋呢。這個不急,大人正事要緊。”
“不急個屁!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看準了便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等個什麼勁?我這邊事務多了去了,沒個了的,你還一輩子不娶了?年前務必將這樁事給我辦了,這是軍令!”
“啊——那個,得令!”嶽海一邊應聲,一邊憋不住想笑。
第一百零五章 中秋夜宴
八月初,京師又來旨意,徵辟皇莊詔令暫緩執行。同時,錦衣衛都司也行文取消大索令。訊息傳到福建,全境官員長出一口氣,額手稱慶,看來朝廷還是有明白人哪。那梁裕為此還專召馮虞、葉如蔭等人喝了頓小酒,當然,所用名目自然是要另尋的。只是馮虞心裡明白,亂子日後還有的出呢。不過這樁棘手之事總算是過去了,好歹可以靜下心來做些自己的事情了。
幾日間,馮虞經與朱潛密議,連發調令,簡拔了多名中低階官佐,又於各府間平調多人,總之是摻沙子布樁腳,人事從來是長期佈局,眼下也只能布建班底,各地動向盡收眼底也就不錯了。
說來也怪,閒時閒死,忙時忙死。這邊人事佈局未了。那邊府中衣坊開動、壽山別院開工、火器工坊開建一時間同時上馬,忙得滴溜溜亂轉,恨不得將自己掰作三瓣才好。
衣坊不過是劃個院落出來,調集人手、籌辦衣料都不費太大工夫。那些家丁婆娘以及府中女使聽說有地方賺點小錢,個個的擠破了頭也要摻進來。最後採妍還正兒八經地考了一回,從中挑出二十個手藝好些又聽話的,與三個外僱的女裁縫搭成班子。第一批要做的,除了那些戰術背心,還有些府中下人入秋袍服。那三個裁縫都是福州府叫得響的。每月一兩銀子例錢,做得好了另有打賞,這可比外頭累死累活賺得多了去了。只是這三人除了要挑大樑,還得負責將另外那二十號人手把手帶出來。
火器工坊這些日子朱潛也是緊鑼密鼓地籌辦,地方圈定,衛戍也已進駐,高爐、工棚、房舍都已開建,半個月工夫便可成型開工。這一塊是馮虞最省心的。
壽山別院情形可就大不同了。道路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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