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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累得不行,晚上圍著馮虞支支唔唔的,透出想請馮虞再招幾個人手的意思。馮虞一聽就樂了,人家店裡都怕東家招人搶飯碗,我這兒倒好。
他招呼大家坐下,說道:“我知道這幾日大家辛苦。若是天長日久都這麼著,鐵打的也受不了。不過呢,我們店的菜錢雖然與那些個大家酒樓比不得,卻比別家小店都貴上三分。雖說口味獨一份,但是長久了許多人也未必擔得起這多出來的幾十文。依我看,不出幾天,店中生意就會淡上幾分。不過也差不到哪兒去。咱們店周邊這一圈衙門官署林立,那些做公的薪餉不高,其他進項卻不少。原本午時進餐隨處囫圇一番也過得。如今有了這個好去處,吃食可口又便利,同僚們還能小聚一番說東道西,日後必定是此間常客。有他們撐著,生意差不了。”
說到這兒,馮虞起身去櫃檯上拿了些個紅紙封分給眾人。“大家忙了幾日,我這做東家的都記在心頭。這裡不分大小高低,每人三百文辛苦錢。諸位咬牙再做三五日,若是生意果然淡下來,咱們還就這些人抱團好好做,必虧不了大家。若是還這麼景氣,那就更好不過,我自會多尋些人手來分擔。你等意下如何?”
見東家說得懇切,又有立見的好處,眾人哪個不允,歡歡喜喜道了謝,各自到後院歇息去了。馮虞見這一節就此揭過,鬆了口氣,雙手托腮,雙眼直勾勾盯著面前的油燈,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想著怎麼廣開財源,再狠狠賺它一筆。開速食店,對馮虞來說只能算是投石問路,試試自個兒前生的那些個商場經驗與今世能不能對上步點,有沒有水土不服的情形。
幾天下來,馮虞的心氣足了許多。只要再用些心思,站穩腳跟,時不時加些菜色,這家店理應不會出什麼岔子,一年萬把兩銀子的進項是跑不了的。再分些乾股給梁裕、楊雄,有他們罩著,泉州府、延平府、建寧府、興化府、汀州府、邵武府、漳州府、福寧州,連鎖、加盟什麼的一處處開下去,生意還有得做呢。
不過,有朝一日,梁裕、楊雄若是離了福建,這速食店還能如此紅火嗎?再說了,要發大財靠什麼?靠的是壟斷。可飲食生意門檻太低,自己仗著獨門調料,又會些新菜,多少能引領一時,可人家也不是傻子,那些個貨真價實的大廚真要發了狠,指不定也能整出個什麼新玩意兒。想一統飲食業的江山,門都沒有。還得多花心思,理一理前生的積累經歷,移植些個實實在在的獨門技藝過來,那才是長久之計。
不過,說來也怪,人越是一心琢磨什麼事兒,往往越是理不清頭緒。這會兒馮虞也是如此,在燈下琢磨了半天,還是不著四六,只得作罷。累一天了,回去洗洗睡吧。
之後幾天,大食堂生意果然比往日淡了幾分,但每天四五十兩的純利還是有的。馮虞留心觀察,來的多是佐近商戶、老饕,最多的還是周邊官衙的公人。這些師爺、文書、皂吏似乎已將大食堂看作一個官場交際的絕妙所在,午、晚兩餐,一邊湊份子吃吃喝喝,聯絡情誼,一邊交頭接耳地交流官場軼事、時局動態、辦事心得。
這麼一來,馮虞固然是樂觀其成,收穫最大的卻是那幾個充作夥計的錦衣校尉。這些日子,他們交上去的小報告比往日十倍還多。每人都給楊雄狠狠誇了一頓,有倆還立時領了封賞。
發現這等妙處,這幾位也不再唧唧歪歪抱怨什麼了,每日裡起早貪黑加班加點幹得不亦樂乎。再招人?門兒都沒有,平白無故再弄幾個來搶功,那不是腦子進水麼。也就是這年頭沒有勞模可評,要不馮虞真有心給他們每人戴朵小紅花,再來一張最大號的獎狀,以資鼓勵。
所謂好事成雙。又過兩日,馮虞那舅舅陳廷繼聽說外甥做得好生意,一家子專門過來吃了一頓,自然也是讚不絕口。臨了聽說還缺個賬房,立馬推薦了自家侄兒。小夥兒叫陳行恩,字會銘,今年二十三,人挺實在,就是鑽研經義資質實在一般,好容易中個生員(也就是秀才),再往上估摸著也沒什麼指望了。還好挺識數,陳廷繼乾脆就給薦到這兒來了。馮虞一聽,二話不說應承下來,明日一早過來吧。
第十四章 天才表哥的華麗登場
第二天一早,馮虞正在店中看著夥計們抹桌子疊碗盤,忽然看見門口進來一位,頭扎方巾,身穿月色長袍的年輕人,看神情挺實誠的,莫非這位就是舅父昨日說的陳行恩?就看那人踅摸了一圈,目光落在馮虞身上,沒加什麼考慮,衝著他就過來了。看來是那陳行恩,沒錯了。於是不待對方開口,馮虞已是抱拳拱手:“行恩表哥!”
那人趕緊還禮搭腔:“依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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