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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馱,名不虛傳啊。”
他轉眼看馮虞身邊還站了個村民,不禁有些奇怪。“少爺,這人是……”
“噢,這是我幾年前的舊識,在此地做窯燒瓷。”馮虞沒敢說實話,一個錦衣衛跟個逃戶勾搭一塊兒,傳出去肯定有麻煩。不過看那幾位的神色,顯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想想也是,你馮虞今年貴庚?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幾年前的舊識”,而且還是個百里之外的窯工。不過馮虞也不在乎,一臉愛信不信的表情,反正就這麼一說吧。
“我說幾位,這幾日曉行夜宿,清苦了些。眼前有一場酒筵,大家一道沾沾喜氣,樂呵樂呵,如何?”說著馮虞一指鄭三。“我這朋友明日便要成親,大家一塊兒湊熱鬧,吃點農家菜食。”
這幾個也都是年輕人,原本就是好折騰的,聽說有這等事,一個個喜上眉梢,紛紛上前道喜,這頓酒那自然是斷斷不肯缺席的。事情議定,馮虞便讓鄭三頭前帶路,一幫子人浩浩蕩蕩地開拔了。
那石老伯的家在村東頭。馮虞一行人離了官道,順著村中小路走出沒多遠,鄭三指著前頭曬穀場對面老樟樹下一座籬笆圍成的院落,“馮爺,這就是我那老丈人的家了。小的先走一步過去招呼一聲。”說完,鄭三撒腿奔了過去。
待到馮虞幾個來到院門前,只見鄭三在前引路,從屋中出來一男一女兩位老者,想來就是鄭三的岳父岳母。至於那待嫁新娘,想來是就要成親臉皮子薄,不肯出來了。這戶人家看來家境尚可。一排三間夯土房,房頂上是與福州民居相似的燕尾脊,瓦片看著還挺新的。
鄭三的岳父岳母看著還挺硬朗,三步兩步便來到遠門處。看馮虞幾個鮮衣怒馬,挎著腰刀,顯然不是尋常人等。居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頭戴墨色唐巾,一身銀紅緞面的盤領窄袖袍衫,腰結絲絛,白褲皂靴,肋下懸著腰刀,右腕上還繫著一根馬鞭。那老石尋思著,看來這就是正主了,趕忙上來施禮:“這位是馮爺罷,小老兒給您見禮了。”
“老人家太客氣了,”馮虞一邊說著一邊趕忙的伸手相攙。“在老人家面前我可不敢當這‘爺’字,要折壽的。”
那老石不是沒見過世面,卻極少遇著如此和藹的貴人,反倒不知該怎生應對才好,只是一個勁地請大家進去,又回頭招呼老伴:“老婆子,還不快去給貴人燒水。”進了門,又搶著幫來凳子,拿袖口一個個擦拂過去,生怕怠慢了。
看老人家如此客氣,馮虞倒是覺著不自在了,強拉了老人家落座,說道:“石老伯,我們也不是那等錦衣玉食的膏粱子弟,要不也不會上這兒來了。您實在不需如此客套,就安坐下來,咱們隨便聊會子就好。有些什麼事情,便叫你這嬌客跑腿好了,不是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這會兒不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聽馮虞說得風趣,大家都是哈哈一笑。那石老伯也回覆了常態,衝馮虞一抱拳:“小老兒聽鄭榮說過往事,多謝……多謝公子爺在他落魄時幫襯一把,這可是雪中送炭了。”
馮虞這才知道鄭三的大名叫做鄭榮,忙答道:“我看鄭榮也還是個可造之材,幫上一把倒也不算什麼難事。此事再不必放在心上。倒是這次巧遇鄭榮,聽說老伯家中有這好事,便順道過來,一是賀喜,二來鄭榮在此間也無親無故,也算是給他撐個場面。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叨擾了?”
“公子爺可不敢這麼說,您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哪裡還有什麼叨擾不叨擾的。這婚事明日才辦,公子爺和幾位伴當不妨在此小住一晚,只怕村裡寒酸,幾位住不慣。”
“那倒沒什麼,出門在外,哪有什麼好講究的。只是我看老伯家中房舍有限,不知能否住得下。”
“小老兒家中還真是容不下,不過我兄弟家中也還有空房,分三四位過去就成。”
住宿的事情結了,馮虞心情大好,又與石老伯攀談了許久。這老伯倒也是開朗健談的,偏著馮虞與此時一般富家子弟不同,對農事、瓷工多少還知道一些,也沒有那等輕慢之心,兩廂談得還真是投契。邊上那幾個旗尉有的不時摻進來說上幾句,沒興致的便到房前屋後逗狗飲馬,倒也不覺著無聊。
又坐了一陣子,馮虞坐得累了,便與石老伯說了一聲,讓那鄭榮領自己到村裡轉轉。
馮虞跟鄭榮進了村,村裡的漢子婆娘看見他倆紛紛放下手上活計打起招呼,有的還拿鄭榮開個小玩笑,還有些個梳著朝天髻的小娃娃看來了個衣衫鮮亮的生人,光著小腳丫追在後頭看。馮虞回頭看見,覺著好笑,便不時朝他們做個鬼臉,惹得一幫小娃子哈哈大笑。馮虞看一個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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