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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於是橫下心來儘早啟程。
看真是留不住了,石老伯只得帶了家人一路送出村外,鄭榮更是非要給恩公磕個頭,馮虞生拉硬拽勉強止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必如此。今後便在這裡好好過活。如有什麼難處,便到福州府大食堂尋我。”
鄭榮的淚水止不住往下直淌。“馮爺,別的我鄭榮也說不來。今後但有差遣,鄭榮萬死不辭!”
離了石塘村,馮虞等人一路西行直奔興化府,半道上經過西天尾鎮,孫展催馬追了上來,大聲說道,“少爺,你還打算去看看那南少林林泉院嗎?便在此處。”
馮虞一聽這話,猛然勒住馬頭:“你說什麼?”
“南少林便在此處。”
“頭前帶路!”
一行人拍馬疾馳,轉眼便到了九蓮山腳下。馮虞等人下了馬,解下佩刀,留下孫展在山門外看著馬匹兵器,誰讓他說自己之前已經來過南少林了。
一行人有說有笑上了山道,只留下孫展暗自跳腳。誰知道去得快回得更快,沒到一頓飯工夫,幾個人已經耷拉著腦袋下來了。孫展趕忙迎上前去,“怎的?知客僧不讓進山門?”
“不是。讓進倒是讓進。可是上午全寺和尚都做早課,鬼的動靜都沒有。後山練武場也不讓進。”說著,曹榮做了個“請走人”的手勢。
馮虞搖了搖頭,“算了。這回時候不對,我們回程再說罷。”說著飛身上馬,“正事要緊,去興化府。”
第三十五章 不一樣的漳州府
半個多月下來,馮虞一行先後將興化、泉州兩個府城轉了個遍,心中都已有數。兩地口味與福州都略有些不同,不過,只要尋兩個好些的本地廚子,這分號的生意還能做得起來。只是兩地講官話的少之又少,要想紮下根來,還得尋當地的掌櫃、店夥,要是不然,只怕是事倍功半。
出來也有些日子了,晚間對著窗外一輪明月,馮虞不禁想起那句“低頭思故鄉”。不知道母親此刻在燈下做些什麼?採妍會不會又偷著哭鼻子了?忠叔身子骨還好吧?他那老實兒子不知道將小食店打理得如何了?出門也快一個月了,該早些迴轉才是。明日就該動身去這趟公差的最後一站——漳州府,該當不會有什麼事情耽擱行程吧……
出泉州府,順官道往西南向走約兩百里地,便到了漳州府城。這一路,與莆田、泉州比起來,顯見得豐沃了許多。馮虞記得前生鄉土地理所學,漳州府城所在的九龍江下游平原,是福建省的第一大平原,土地肥沃,盛產稻穀、甘蔗、水果和其他作物。這會兒看來,這一帶已經是作物繁茂,民居眾多。福建號稱“八山一水一分田”,能尋出這麼一塊魚米之鄉也著實是不容易了。
曹榮是漳州府海澄縣人,進了漳州地界,自然是該他嚮導。可一到府城,問題來了。原來曹榮自小長在鄉下,別說是府城,便是縣城都沒去過幾回,陰差陽錯入了錦衣衛之後直接便到福州府聽用,幾年下來也就來過一回漳州府城,還是急務,完事便走。說實在的,馮虞憑著前世記憶,對漳州府城的熟稔只怕比這位仁兄還要強上幾分。這一撥人裡頭,還就是周百勝再漳州府城呆過幾回,只能客串一回地主了。
一行人進了漳州府,已經是酉時了,當下只能先找個客棧住下,旁的事明日再說。至於這落腳之處,馮虞選的便是當日楊家兄妹提過的福安客棧。
周百勝當即攔下路人,詢問福安客棧的所在。看來這客棧還真有些名氣,論口碑陳設,在這偌大的漳州府少說也能排進前三,地段也好,坐落在漳州府文廟邊上,自古便是商賈四集之地。問明道路,一行人下馬牽行,循著方向去了。
一路走來,出乎眾人意料,這漳州府城按說不過是閩南一隅,以農見長,誰知道這府城裡頭商貿之盛,竟不次於福州省城。尤其是那些專營南洋、倭國土產的店鋪,在省城也只有少數店鋪兼賣,這邊卻是一家挨一家。說起來如今可是海禁未消,實在是有些明目張膽了。
進了福安客棧,要了三間二樓的上房,馮虞讓大夥兒先休息一會,自個兒下樓來尋掌櫃。此間掌櫃也姓楊,四十來歲,精瘦得如竹竿一般。聽馮虞自稱是楊家兄妹的朋友,楊掌櫃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態度越發恭謹了些。“小的這就尋人前去通稟,客官暫且回房歇息,那邊一有訊息過來,即刻告知。”
馮虞幾個在店中歇息一宿。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馮虞將幾人召來,分派差使。
“周兄,你會閩南語,便帶了明第到城裡各處衙門周邊轉轉,熟悉地頭。曹榮,你與孫展、文理尋鬧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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