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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頭有我得意之筆……”說著轉向楊雲,遞了過去,說道:“見物如見人,我如今有孝在身,妹子能等我兩年麼?”
話音未落,楊雲一把抓過扇子,扭頭奔出屋去。身後楊萬榮大呼一聲:“拿酒來!”
次日一早,馮虞留下籌辦工坊事宜俱細條目,告辭回返。楊萬榮與兩個兒子送出門去。只有楊雲始終不曾現身,想來是經過昨晚這麼一出,羞於見人了。只是馮虞行出老遠之後,路邊一個丫鬟截住馬頭。“我家小姐讓我送來此物,請公子收好。”
馮虞接過丫鬟遞來的物事一看,原來是個舊香囊。那丫鬟在旁說道:“這是小姐幼年時,夫人親手為她做的,這些年須臾不曾離身。”
說罷,丫鬟轉身離去,只留馮虞一人楞在當地。過了一陣,馮虞在馬上轉身回望,遠處楊府大門處,隱約有個紅色身影佇立不動……
離開月港,馮虞歸心似箭,到漳州府看過分店籌辦情形,交待了其中關礙,帶了兩個旗兵兼程趕路。回到福州府,已是臘月將近。見著母親與採妍,馮虞一時呆住,不知該如何言說楊府之事。算了,晚上再說吧。
匠師前兩日已將畫成的草圖送到福州,馮虞拿了來仔細看過,與所想已相差無幾,只是此時開工,做不得幾日便要過年,開工之時只能留待來年。
吃過晚飯,馮虞思慮再三,決定先與採妍交待楊雲之事。若是採妍點頭,母親那邊想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這話怎生說出口?在院裡轉悠半天,馮虞方才叫過採妍。“依妍,這幾日我不在,家裡都好麼?”
“好啊,店裡家裡都好。這些時日,我與忠叔日日在店中看著,家裡有依媽照料,都無事的。對了,昨日梁公公派人來尋你,想是有正事吧。”
“啊?可說過是何事?”
“不曾說,只囑咐哥哥你一回家便找他去。”
“哦,明日再理會。依妍,這兩次我去漳州,結實了一個海商。記得過年前幾日跟你說過店裡幹仗那事麼?”
“記得呀。你與三兄妹一起痛打地痞。對了,那傢伙現今如何了?”
採妍又打岔,馮虞哭笑不得,只能耐著性子分說。“那傢伙,京師靠山一倒,便放出來了。往日吃他苦處的,日日堵在門口,見了便打。衙門也盯著,逃都無處逃。可見為人凡事不可做絕,鼎沸之時便需想著退身步。”
“可不是麼。依虞哥哥,在壽山那邊買地起屋,可是為了退身之用,遠避眾人耳目。”
“呃,”馮虞一愣,這丫頭倒是能想,不過也還說得過去。“也是這麼說吧。北邊有句俗話,莫將雞蛋擱在一個籃裡,也是此理。對了,方才說那三兄妹,便是那海商兒女。這位在海外做得好大生意,還想著在外島與我合股再設個工坊,出產專供外番,獲利必定豐厚。”
採妍一下笑了。“依虞哥哥,這又是一個雞蛋了。”
“正是。依妍好聰明。不過,那海商有個條件。”
“啊,什麼條件?”採妍嘴角一動,心裡沒來由的便是一緊。
“要我娶他女兒,日後與你做平妻。說這喚作聯姻,生意方才做得長遠。”說這話,馮虞語氣虛了許多,兩眼不住偷瞧依妍。只見這丫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晌囁嚅了一句:“什麼叫平妻?”
“就是兩個都是正妻,沒有大小妻妾之別,只以年歲大小論姐妹。”
“什麼叫聯姻?”
“知道昭君出塞麼?”
“嗯。”
“這便叫聯姻,兩家結了親家,便不易生分、糾紛了。”
“依虞哥哥應下了?”
“沒呢。可也沒推,想聽聽你與依媽的意思。”
“那白日裡怎的不曾說與依媽?”
“這事若說吃虧,只依妍你一個,自然需先問你。你若不願,也不需問依媽了。我直回了此事便了。”
聽馮虞這等話,採妍臉色方好些,依虞哥哥心裡頭還是她最大。只是想了又想,採妍著實不知該說是還是不。
在採妍眼中,馮虞是個有能耐更有定見的大丈夫。那海商女子在馮虞心中只怕也有些地位,否則按他的脾性,早一口回了。不過自己份量更重,畢竟是相扶持共患難,一路走來的。若是今日一個“不”字出口,想來依虞哥哥回頭便會推卻此事。按著本心,採妍自然是想著一氣說上十個“不”字。哪個女子願與他人分享丈夫?只是“不”字好說,其中厲害卻不能不掂量幾分。
第六十二章 虧欠
雖說平日裡採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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