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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餅子、艾窩窩、糕糜、饊子麻花、酸湯等等。
一會兒工夫,各色菜餚上桌,俱是大碗盛放,憑著三人的飯量,似是點得多了。這地道清真菜色,馮虞前生是領教過的,朱、林二人卻是頭回見識。福州府也有回回居住,清真菜館自然是有的,只是百十年下來,其中口味以沾染了濃重的閩地風味,用料也與北方有所不同。這時見了正宗的,兩人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林炫一邊大口吃著,一邊與馮虞說道:“這北方清真菜食與咱們閩菜果然大有不同,口重,香料用得不同,連肉味彷彿都重些了。好吃!”
馮虞慢條斯理喝著雜碎湯,看著二人狼吞虎嚥,心中好笑,著實是斯文掃地了。“喂,別光顧吃。張公公後日想看看咱們南軍戰力,如何演,演到個什麼份上,你們兩個也出出主意。”
林炫自覺這幾天吃喝的痛快,卻沒什麼插得上手,形同吃白飯,這會兒見馮虞有事相詢,趕忙回話:“大人,張公公身為提督團營,見慣了萬馬千軍。咱們這五百多號人,先得把氣勢做足了,方能奪人耳目。”
“嗯,說得有理。你有什麼主意?”馮虞聞言,笑吟吟望著林炫。
“這個……依我看,不妨在每人背後插兩面認軍旗,在馬尾綁縛上樹枝,遠遠拖行起來,塵土飛揚,便似大隊人馬來襲。”
馮虞險險笑噴出來,“林兄弟,你這是三國志通俗演義裡搬來的招數吧?張翼德大鬧長坂坡,劉豫州敗走漢津口,對吧?”
林炫聽馮虞語帶笑意,知道這主意只怕有些不太高明,“這招行不得麼?若不是張飛莽撞拆了橋,不也嚇住了百萬曹兵嗎?”
馮虞笑道:“林兄弟,日後我多帶你到軍中看看,長長見識。方才你說的人人背插認軍旗,這個倒是有人用的。不過我大明軍中不興此風。你想,身後綁著兩面旗子,馬速快時必然將上身往後拉扯,豈不難受。而且綁了旗,身上便無法背弓、扎斗篷,行軍作戰豈不礙事。再說你那綁樹枝的主意。那叫故佈疑陣,兩軍對陣時示敵以強,確是用得上。可是校軍場上,眾人眼皮底下,來這麼一出不是貽笑大方麼?自明,你有什麼主意?”
朱潛想了一想,“按著大人前兩日所述,依我來看,張公公想看的,無非便是大人麾下號令是否森嚴,以及單兵戰力如何。咱們也不用圖好看,平日裡如何操練便如何演,再來一場模擬剿滅倭寇小隊的演訓,也就是了。反正咱們看家隊伍這回也沒過來,露不了底。”
“這話有些道理。不過也不能讓團營小瞧了咱們南軍。”
兩日後,馮虞帶著親兵與五百福州中衛官兵來到京城北郊團營校場。遠遠的便聽著校場內人喊馬嘶,可見煙塵滾滾。驗過身份,一名門軍領著馮虞等人進了大營。馮虞四下觀瞧,這大營少說能容下數萬兵馬,營帳刁斗佈設有序,往來官兵倒是軍容嚴整。不過細細打量,有的面板黝黑眼帶殺氣,顯然是上過戰陣的老兵。有的精氣神上便差了一截,面板也白皙些,看樣子還算不得精兵。
穿過一片軍帳,眼前豁然開朗,這就是校場了。只見一片能站萬餘人的大片空地,四周插滿五色軍旗,前方一座高臺上,站立著數十員軍將,當中簇擁一人,身著與馮虞想同的蟒袍玉帶,正是張永。
馮虞帶領兵馬正要上前,忽然間帥臺兩側鼓號齊鳴,校場周遭殺聲四起,數千重甲鐵騎從四面刀槍並舉衝殺而來。馮虞猛地勒住戰馬,面色不改舉目四望,右手已悄悄搭上鞍橋邊上的刀柄。看主將止步,身後五百餘騎紛紛勒住韁繩,五十名親兵見長官無號令,只在馬上坐定,個個紋絲不動,只用目光四下盯視。那五百衛所軍就有些紛亂,有的只在原地待命,有的已抽刀在手,有幾個已經催馬上前打算屏護主帥,看看周圍眾人都在原地不動,趕忙的又將戰馬圈回。
只見那些騎兵衝到離隊伍十丈左右,齊齊撥馬側轉,陣列畫了個整齊的弧線,在馮虞佇列左右減速、結陣。轉眼間,兩個千人方陣已在馮虞軍伍兩側結成。這幫軍士個個聲息皆無,持刃在手,目視帥臺候令。馮虞看到這兒已是心中有數,號令屬軍列隊,一抖韁繩催馬來到帥臺前,在馬上一拱手:“張公公,軍中不便大禮,馮虞已率本部兵馬前來,請公公發令。”
只見張永仔細打量一番馮虞屬軍佇列,點頭嘆道:“馮大人果然治軍有方。泰山崩於前而顏色無改,尤其是你這些親衛,不動如山,想是用心操練過的。來來來,馮大人上臺說話。”
馮虞跳下馬,將韁繩交與臺下張永親兵,三兩步上了帥臺,來到張永身邊。張永笑著對馮虞說道:“前日聽說萬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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