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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確是個聽話樸實的,也著力練了些功夫。之前在金吾衛呆得發黴,這回趕緊給我拽了過來。日後還請國城多費些心思栽培。哎,說來皆是一般大的年紀。寧兒若是有你一半大地能耐,我也不用操這心了。”
兩人又就組訓等事商量了許久,趙承慶方才離去。此時馮有理已安頓好了這撥衙內,回來交令。馮虞問過安置情形之後吩咐道:“過會子你陪著他們進午膳。這些個皆是勳臣權貴家中的寶貝疙瘩,雖說是送到軍中磨礪,卻也不能慢待了。”
“這個侄兒有數。”
“還有,飯後由著他們到軍中隨意走動,熟悉軍情,晚飯前再一併帶來見我。對了,趁這時候將那衛帶來見我。”
午飯後,馮虞又請來趙承慶,商議應對年前正德閱軍之事。沒說幾句,只見帳外有人說話:“衛求見。”緊接著,只見一名年輕士子走進大帳。馮虞細看此人,一身月白色的絲面棉袍,面向斯文,眼神裡略略有些惶惑。“不知兩位大人喚我過來有何吩咐?”
馮虞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想與你敘談一番。坐下說話吧。”
待衛坐定,馮虞拿起一疊紙張,“這《武備策》可是你的大作?”
衛一愣神,隨即答道:“不敢當,確是拙作,可是有不妥之處?”
“那倒不是,只是覺著此文頗有些見地。文中說,用兵貴精不貴多。欲得精兵,不單要選賢任能,練而後戰,足餉足食,還需工其器,有所恃方能禦侮。”
“是。”
“文中又說,本朝之得天下也,多藉火器。故而現下應著力研發火器,操練精熟。又說施用火器須重五因。”
“是。五因,即因時、因地、因敵、因器、因戰。所謂因時,即統兵官需善察天時。依風向、晴雨之機,定行止戰守,以求火器之極大功效。所謂因地,即統兵官需善用地利,居高臨下,搶佔上風。所謂因敵,即統兵官需因敵情不同而善擇火器。如守時,則用火器分層攔射,攻時則應集火攻敵之瑕隙,破一點則亂全域性。所謂因器,即統兵官需精心調配各式火器,如火銃輕便擅攻,火炮利於遠擊擅守。所謂因戰,即統兵官需擅用各式火器,戰時火器與白刃並用,輕重火器排程有序……”衛說到這話題頓時來了精神,侃侃而談。
馮虞聽著頻頻點頭,待衛停歇下來方才問道:“這些個,你從何處習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動員
聽馮虞突然問起這個,衛淡淡一笑:“學生並無神通,自然無法憑空悟得這些。學生先祖自正統朝以來,世代掌兵,曾統軍平民變,破遼東蠻夷。歷次戰中,每每以火器懾敵膽催敵鋒而制勝。學生雖孱弱,自幼也長在軍中,耍不動刀槍,卻好把玩銃炮。看得多便想得多,平素又好亂翻些兵書,漸漸便有此心得。”
馮虞點頭道:“這便說得通了。你這般見地,本朝許多戰將亦是遠遠不及的。不過,恕我直言,還是書生意氣了些,也未脫往古兵學之窠臼。不過,一介書生從未經歷戰陣統領兵馬,能有此議已是殊為不易了。”
聽了馮虞這番褒多貶少的評價,倒是出乎衛的意料。“大人,往日學生與家父論兵時曾說,火器之犀利遠勝白刃百倍,日後必然大用。或許便有一日,我大明官兵作戰將全用火器也未可知。家父則說,火器犀利,卻是受限極多,之能算是奇兵。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正為基,奇為變。要練強兵,根本還是弓刀石馬步箭,陣而後戰。否則有奇無正,吃過一兩回虧,便無所謂奇了。”
馮虞聽罷大笑,“火器是兵器,白刃亦是兵器,所謂正奇,火器用得多了,白刃便是奇了。如今軍中以白刃為重,操火器者不過十一之數,歸根結底,無非是火器施放繁瑣,受天時所制,威力不足,又不夠精準。若是這些個一一克服,只怕是各軍皆要搶著來用了。方才我說你所持之論未脫往古兵學之窠臼,全因你所說火器用法,全脫胎於歷代火計施用之法,對火器之根本尚未勘透。”
“請大人賜教。”衛這回是誠心求教了。
“火器與白刃之大不同。要害便在及遠、施放。與弓弩有些相似,卻又犀利許多。因此,其用法首重集火攢射,縱然不如弓弩之精準,殺傷力卻要大上百十倍。但其施放完畢後總需裝填、瞄準,故不如刀槍一般可不停砍殺,故而用火器,最怕敵軍欺近肉搏。那麼。火器當如何揚長避短?唯有陣型。既要使火器施放綿綿不絕,使敵無力乘隙迫近,又要排程得力進退有序,以免遭敵迂迴繞襲。此外,兵馬編制也得調整,你那五因中的因戰說的便是這等道理。呵呵,這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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