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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正德點頭道:“這個主意好!就按愛卿的意思辦吧。那……錢呢?”
馮虞接著說道:“近些日子,戶部確是支大於收,捉襟見肘。臣倒有個主意,可解一時之急,不過,日後火器軍資開銷還是走常例編列為好。”
“那是自然,你且說來。”
“是。如今百工使司造火器所用硝、硫、炭、鋼、銅、木等物,統由工部撥付。按單結算。不足之物往民間收購。如此左手進右手出,大為不便。不如改為工部按單撥付,年終統由戶部結算。”
“可!”正德應得乾脆。
“如此,百工使司銀錢開銷可減半。至於剩下的,據臣所知,南方許多番夷海商渴求一市舶司通商文牒而不成。若是允准百工使司兼有放牒之權,一張哪怕標價一千兩,那些個海商只怕依然是趨之若鶩。如此,一年下來,只需幾十張紙片,剩下那半數軍資便有著落了。”
正德聽了大喜:“若真有此事。自然是好。這麼著,朕特准百工使司開具通關文牒之權,嗯,別賣得太過便宜了,物以稀為貴。”
馮虞一聽,險險笑出聲來。別說。這位皇上還有些經世學問。有了正德這一句話,南洋財貨便可源源不斷輸入內地,我中華物產也可光明正大地輸出,其間收益,少說也得以千萬計算。這回,賺翻了!馮虞面帶微笑,正待再說幾句,無意中瞥見正德身後的劉瑾一臉不快,鼻孔朝天。心中便是一凜,方才無意間又戳了劉瑾的痛處了。
世人皆知,劉瑾貪財。又睚眥必報。這市舶司靠著放文牒,可說是無本萬利,可說是劉瑾斂財一大來路。南方三大市舶司,全為劉瑾親信所佔據。如今馮虞橫插一槓,分明是虎口奪食。劉瑾不記恨才怪了。原本馮虞駐軍燕山,遠離中樞,還有些轉圜餘地,如今內廷遷入豹房,抬頭不見低頭見。馮虞一時間還真有些頭疼了。
自從搬入豹房。正德可算是逍遙自在了。豹房中各色猛獸、女子。足夠正德玩出各式花樣。更妙地是。豹房只有正德親信官員方能隨駐。少了那些礙眼地言官聒噪。自然是隨心所欲。盡情玩樂。當然。朝政也不是一概不理。每旬大朝會正德還是不缺席地。緊要奏章也是毫不拖延直送入豹房聽憑聖斷。這兩年。正德雖說還是將朝政託付劉瑾主持。不過。一些緊要政事。尤其是他最感興趣地軍務大政。卻逐漸聖躬獨斷。
平日裡。觀看侍衛親軍操演。甚至親自下場打打靶、跑跑馬。也成了正德地一大樂事。有時玩得膩了。正德還到馮虞營中。聽馮虞為將佐講授用兵、統兵、帶兵之道。與一干將校探討戰例。推演戰局。當真是其樂融融。有時來了興致。還單獨召對。與馮虞一聊就是一兩個時辰。話題麼。多是滿朝文武幾乎無人知曉地海外風土、西洋故事。以及海戰情形。
說起來。正德聽著最來勁地。還是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地種種故事。“國城啊。往日裡一干文武總說鄭和七下西洋。勞民傷財。於國政無補。於黎民無益。而今想來。盡是些腐儒之見!成祖爺內安華夏。外撫四夷。一視同仁。共享太平。這是何等胸襟。鄭和不辭勞苦。七下西洋。布皇威於萬里海疆。近攝倭寇蠻夷。遠布中華威儀。宣教化於海外諸番。導以禮儀。變其夷習。播仁愛於友邦。宣昭頒賞。厚往薄來。這又是何等功業!若是當年鄭和所制船圖。所闢航路、所繪海圖、所營海疆。之後能盡行承繼。今日何來小小倭寇跳梁。以我中華之豐饒。厲行海貿。又能得幾多銀錢。何愁國庫民生不裕?”
“陛下所見深遠!”馮虞附和道。“當日群臣只知出洋靡費甚大。故而一力主禁。其實臣已查證過。當年成祖經略西洋。開放海貿。朝廷獲利至少合黃金三十萬兩。銀千萬兩。為宋元兩代市舶司收益之十數倍!而三寶太監下西洋。每遭所費不過數十萬貫而已。”
“只是朕不明白。茫茫大海無邊無涯。船隊如何認得路?又如何往來訊息?”
“哦。皇上。海上行船。若是出遠洋。以海道針經司南。輔以過洋牽星觀天之術。不但可辨識東西南北。還可測算天高。進而推定船舶位置、方向、航路。若有海圖。便可循既往航線。避開險阻。只要船夠牢靠。給養充足。任它洪濤接天。我自雲帆高張。晝夜星馳。至於海上溝通訊息。白晝用旗帶。夜晚以***。若是遇著霧天雨天。目不及遠。則以鑼鼓、喇叭、螺號相聯絡。”
正德歪著頭想了一陣,笑道:“與陸師互通之法倒也相差無幾。不過,海上隔著遠,動靜只怕要更大些,倒也熱鬧。國城,你手下不是有支巡海船隊麼,哪天開到……便開到天津衛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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