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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謀篇佈局。先求勢勝、形勝。之後才是智勝。打仗。講地是實實在在地功力。機巧用詐。能補一時不能補一世。所以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就是因為大勢已去。為將者再驍勇善戰。也是英雄末路。”
“如此說來。新河鎮決戰不過是水到渠成了。當初大人一個月地經營佈勢才是最緊要地?”
“就任之前,我多方打探蒐集賊軍訊息。我以為,賊軍所憑籍,無非兩條,一是來去如風、行蹤飄忽,官軍難以兜剿,二是劫富濟貧,一般百姓擁戴。作戰則一擁而上,連續高速衝鋒,死打硬拼。若對手不甚堅強,往往被著三板斧打趴下。倘若官軍訓練有素、陣形堅強,得勝則不難。”
“據此,我擬定兩條對策。一是鐵壁合圍,讓響馬無處流竄。這條計策說來是笨辦法,卻管用。只是兵要夠多,初始網得設得大,讓響馬不易發覺,之後逐步收緊。否則,網未紮成便為響馬主力尋一點突破,那就只能重創不能全殲,後患無窮。二是堅壁清野,同時壓縮響馬取食之地,逼著響馬糧草不濟與民爭食。如此,人心向背則轉利於我。如此,戰而勝之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如何,中原菜食可還吃得來?噢,說起來,我這廚子還是閩菜的手藝,與北方菜食還有不同。”
“是。清淡些,做得也更細緻。這湯水尤其入味。”
馮虞一看本雅克圖所指,笑道:“你倒是有眼光,這可不是一般的湯湯水水。這叫佛跳牆,就這一盅便要一兩銀子。若是料全,海參、鮑魚、魚翅、乾貝俱全,做得更講究,少說要十兩銀子一盅呢。”
一聽這話,本雅克圖瞠目結,緊接著便回過味來,當即開動起來,如風捲殘雲一般橫掃全席。草原上舉止豪闊,不象中原一般凡事謙讓,馮虞卻也看著有趣,胃口大開。
飯後,馮虞讓萬邦園安排人陪著本雅克圖上街市轉轉,自己如約來到李東陽府上。李老爺子也不客氣,見
問:“國城,你究竟有多少家底,如實招來!”
馮虞一撇嘴,你讓說我就說麼?“閣老,馮虞做地那些生意,您老心裡還沒數麼?”
“呵呵,跟老夫玩什麼障眼法?實話告訴你,老夫盯你福建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當福建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卻也未必。老夫是不想與你為難罷了。這幾十年宦海沉,老夫已是風燭殘年。本想致仕回鄉過幾年舒坦日子,哪知皇上不放。這是不榨乾這把老骨頭不算完吶。到了這個份上,也就沒什麼瞻前顧後的,倒不如放開手腳來著實做他幾件大事業。都說六十不惑,可老夫終就沒弄明白,通海生意怎麼就那麼賺錢?怎麼就那麼多官宦趨之若福建邊僻一隅怎麼就能有這等財力供你隨心呼叫?還有,你馮虞究竟做何打算?旁人越看不懂就越怕,老夫越看不懂,就越想懂。”
馮虞心有所感,點了點頭,正色說道:“閣老坦誠相待,國城不敢隱瞞。閣老想問什麼,國城知無不言。”
“最好是言無不盡。”李東陽補上一句。“如今,閩、、浙三省到底有多少私商?收益究竟多厚?”
“所謂貿易,無非通有無,取差價。行得越遠,貨品越稀罕,自然所獲越多。這是常理。早先販西洋者,多是些不事先業的惡少無賴。眼見得這些人一夜暴富,如今富家子及良民,哪怕山民村夫,無不趨之若。三省豪門巨室,多有買船參股,貿易海外者。此外,海商為將貨品販往內陸,少不得溝通官府。江南數省及南直隸官場,但凡手中握有權柄地,幾乎無官不獲其利。至於三省每年出入貨值多少,還真是無法詳算,不過出洋一回,獲利十倍是尋常事。放船出海者,歲入萬計不過是尋常事。閩省一年流入貨值少說在數千萬。”
“為何福建私商最盛?”
“大人看過《宋史》吧?”
“看。”
“《宋史》載:福建土地迫狹,生繁夥,雖確之地,耕殆盡,畝直浸貴,故多田訟。福建八山一水一分田,有可耕之人,無可耕之地。不向海求食,又當如何?唐宋元三代,閩人浮海載貨,北上朝鮮,東赴倭國,南入交州,遠航南洋。至於閩、浙、粵近海,更是商船往來不絕。自我朝禁海,無數商賈殘破,百姓飢貧。刨地填不飽肚子,只能鋌而走險。做私商,總比造反強吧?”
李東陽沉重:點點頭。“不無道理,也算是因地制宜……這通海生意,若是官營呢?”
馮虞訝異地看著李東陽,半天憋:一:“大人說官營,是指官府開海禁抽釐金捐稅,還是官府派員出海行商?或是如往日三寶太監下西洋一般?”
“不說三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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