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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有人呼她,轉臉一看,頓時怔住,片刻後才喃喃說道:“阿姊,你、你還活著!”
“姊姊這不是活得好好地!”說罷,崔竹屏起身一把抱住那女子,兩人相擁而泣。
馮虞微笑著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楊夫人,惠娘,劫後重生是喜事,怎麼哭上了?”
兩人正在悲悲切切,猛聽著這麼一聲,這才想起正在官軍腹心之地,趕忙分開拭淚。崔竹屏猛得想起什麼,“誒,妹妹,你怎麼來到明軍大營?這、這地方你不該來!”
林惠娘苦笑道:“阿姊,你當是我想來的麼?我是給他逼來的!”說著,惠娘拿手一指馮虞。“當初我奉教主之命潛往福建,才到延平府,就給數百錦衣衛團團圍住。我自料這一回必定不免,正打算拼個魚死網破,哪知對方送上馮虞一封信,說是西路軍許多教中骨幹已然就擒,若要他們活命,我須從速趕到中軍來見他。那些個官差還給了我一面錦衣衛令牌,這一路憑著它倒還真是暢行無阻。只是累煞妹妹我了。姐,路上聽說西路軍果然全軍覆沒,趙大哥、劉三哥已傳首京師,我還緊著替你擔驚受怕呢。你怎麼這副打扮?”
崔繡屏將前事粗粗說了一遍。林惠娘喜道:“原來趙大哥也無事!馮虞,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劉三哥等教中兄弟為何就不能放過?”
馮虞苦笑道:“這個也放,那個也放,那我還來進剿個什麼勁?我看趙是條漢子,愛惜百姓,又有本事,這才起了愛才之心。那位劉三不過是酒囊飯袋,我總得對皇上、對三軍將士交待得過去吧。這回能保下你們姐倆也費了我許多心思,莫要得隴望蜀了。”
崔繡屏這時問道:“妹妹,你從福建過來,路上走了幾日?”
“憑著錦衣衛令牌,這一路我用驛站驛馬,接力趕路,可說是風餐露宿,晝夜兼程。一路問著軍情,十二天就趕到這裡。”
崔竹屏心中默算,突然叫起來:“不對!馮大人,妹妹被錦衣衛查獲是西路軍全軍覆沒沒兩日。即便是六百里加急,福建那邊錦衣衛也無法如此迅速得知戰況,如何能告知惠娘西路軍覆沒?那封信又是如何傳到福建的?”
馮虞一臉得意,說道:“飛鴿傳書啊!實話告訴你吧。就是惠娘到福建地訊息,也是你說與我地,之前我毫不知曉。得知這一
,我即刻飛鴿傳訊福建錦衣千戶所,令他們調動一與各關隘布控,一旦發現行蹤緊密盯梢,但不得抓捕傷害。西路軍覆沒當日,我又修書一封發往福建,之後情形,正如惠娘所言。”
二女聽罷,大張著嘴,驚呆了。半晌,崔竹屏跺腳嘆道:“不想妹妹卻是折在我手裡!罷了,若真牽連無辜,害了馮大人眷屬,我倒難心安了。”
馮虞笑道:“這個我也早有防備。之前福建水師北調,我母親與妻兒已隨船北上。水師主力入黃河作戰,專分出兩條炮船與步軍,護送她們平安進京了。話說回來,就算不曾進京,我相信惠娘也不會對他們下手。”
說著,馮虞笑著看了惠娘一眼,惠娘臉一紅,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崔繡屏看兩人這情形,“撲哧”一笑,“原來如此,那倒好了。”看惠娘發窘,崔竹屏趕忙換個話題,“真是世事無常,往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咱們姊妹兩個竟然會在此時此地如此相遇。”
聽了這話,惠娘猛然想起一事,忙對馮虞說道:“馮虞,如今有哪些人困在登州城中,情形如何?你又作何打算?”
“新河鎮會戰,劉六、劉七等響馬首領十之**戰死,據密報,如今登州城中大頭目只有羅夢鴻、黃得祿、齊彥名等數人了,形影相弔啊。
至於城中情形,說來也是自作孽。當日響馬拔軍西進時,將城中官倉及百姓家中糧食搜刮一空。結果新河鎮兵敗,糧草丟了精光。前幾日還能殺馬度日,如今馬都殺光了,再過兩日,等城中兵將餓個半死,登州城只怕是不戰而下了。”
“那、那我羅教首領呢,你要如何發落?”
“能活捉就京師獻俘,死了就傳首京師,還能怎麼著?”
惠娘急得滿臉通紅,“你、你能否、能否……”
“放他們一馬?”馮虞冷笑,“讓羅夢鴻回頭再對付我家眷?”
“你們官軍還不是抓了劉六哥、七哥滿門。再說了,你若是放過教主,他們心存感激還來不及,如何能再做出這等事來。”
“呵呵,羅夢鴻的脾氣,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天地間唯我獨尊,寧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地梟雄人物。我放過他,他未必領情。響馬四十萬大軍滅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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