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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的。玉米棒子還掛在上面,想是有誰將這玉米杆折來當甘蔗啃了。
蟲蟲也好這口,但因小孩子牙口沒長好,月娘不許他多吃。
見旁邊的幾道菜溝子上都有踐踏過的腳印,幾叢韭菜被踩的沒入了泥土裡。
肯定是史三貓。
除了他,再沒誰如此不愛惜菜園子。
落銀心裡有些生氣,想著回頭見面得好好跟他說一說——自己偷懶不肯動手,吃的時候倒是好意思。
她彎腰將上頭的幾棒子嫩玉米掰了下來。
卻在那一堆殘葉裡,發現了一張發黃的粗紙,上頭寫著些字,歪歪扭扭的,鬼畫符一般。
落銀心下好奇,開啟攤平了來看。
卻見最上頭,寫著兩個大字:欠條。
內容亦是借條的形式,大概是說借了紋銀三兩,三日內必定償還。
下方沒有署名,就按了個手印。
一般借條是債主留下當做憑據的,還了錢之後,才會還給欠債的人。
這寨子裡,誰會在外頭借錢?
想到史三貓前日裡曾上門借了三兩銀子,起初葉六郎不肯借,他便哭爹喊孃的不肯走,只說有急事,但具體怎麼個急法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月娘心軟,借給他了。
這欠條應當是他還了錢之後拿回來的吧?
可他光棍兒一條,一不造屋,二不懂得拾掇自己,三不掛念著討老婆,借三兩銀子用來作何?
……
說來也奇怪,自從落銀在菜園裡偶然見到了那個借條之後,便再也不曾見得史三貓的面兒。
不光是她,老寨主那裡也一樣,好幾日都沒見過他。
難不成拿了她家那三兩銀子不想還,就這麼跑了?
葉六郎是這麼猜測的。
可落銀卻覺得應當不至於吧,三兩銀子,雖然不少,但也算不得什麼大數目,史三貓料理茶園每月還會給他一兩銀,三個月下來,也就還清了。
他雖然沒什麼出息,但腦子還是有的。
就憑他,下山靠什麼過活?
“南風已經下山去找了,找到再說吧。”葉六郎倒不覺得人跑了還能找得到,主要是老寨主,怕史三貓有個萬一。
“別管他了,做飯吧,快晌午了。”葉六郎從椅上起身道。
月娘點頭,去拿圍裙。
話分兩頭,再說此刻走在望陽鎮正街上,左顧右看正在尋找史三貓身影的南風,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
本來他跟史三貓也談不上有半分親厚,對於他這突然失蹤。南風也淡定的表示毫不緊張。
對於史三貓,南風完全屬於那種就算史三貓死了,他要去墳前拜一拜也要看有沒有時間的心態。
他今日下山來找。完全是看在寨主的份兒上。
可大街小巷都串了兩遍兒,人亦問了不少。半日下來卻仍舊尋他不得,他就委實有些不耐了。
晌午的大日頭打在臉上,大街上都沒幾個人。
半天走下來又累又餓,南風眼見前方有座酒館兒,便走了過去。
先歇一歇腳,吃口飯再說吧。
此刻正是吃飯的時辰,故這座不大的酒館裡頭兒已經人滿為患。不得已之下,南風與兩個中年男人拼了桌。
這倆人都是細高個,黑瘦的身材,眉眼間還有幾分相似。從二人的對話間,南風聽出這倆人乃是兄弟倆。
飯菜還沒上來,南風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這倆人吹著牛皮亂侃,聊以解悶。
“日後,你還是少去那些地方。咱爹身子不行,你也該為家裡考慮考慮了。”年紀稍長的男人聽自家兄弟一提到賭坊就滔滔不絕,不由勸道。
他那胞弟卻不以為然,“我昨日裡還贏了五吊錢呢!若非這五吊救命錢,咱爹哪兒來的錢抓藥!”
“有輸便有贏。賭坊裡拼的不全是運氣?你不是不知道,輸的傾家蕩產的人多了去了!”
“好了好了,菜來了,先吃飯先吃飯……”被教訓的男人顯是沒耐心聽,見菜上來,便急忙岔開話題。
他那兄長卻不依,沒去動筷,皺眉說道:“你別回回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昨日我去賭場找你回家,你難道沒瞧見,先前輸給你錢的那人,欠賭債還不起被打成那個樣子嗎?”
男人聞言手下動作一僵,是想起了昨日那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慘象,倒也真的駭人,便乾笑兩聲,道:“我賭的小……也不借錢,二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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