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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她忽然記起今早二人還大吵了一架,而且還沒有和好。
但看在他暗下跟蟲蟲說她好話的份兒上,就算了。
易城是不知她腦子裡還轉了這麼一圈兒,聽她說自己教訓小人,他冷笑了一聲,提步進了屋裡。
“藥在哪裡?”
什麼?
落銀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易城不耐煩的重複道:“傷藥在哪裡。”
落銀這才明瞭……
“在,在我房間的床底下,你將藥箱提來便是,傷藥在裡面。”
方才是沒顧得上去感受。現在卻覺得腳上的傷越來越疼,低頭一看,銀色的緞鞋面兒已經染紅了一片。
見易城轉身朝她的房間走去,落銀就著身後的凳子坐了下去,將鞋子脫下。
適時。只聽‘嘭’地一聲響動。
落銀這才驀然想起來,易城他從未進過自己的房間,對立面的擺設並不清楚。
“沒事吧?”她忙探頭看去,出聲問道。
隨即便傳來他不屑的聲音,“大驚小怪,拿個藥箱都能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又聽類似碰頭的聲音響起來。
而那人卻從始至終吭也沒吭上一聲兒。
落銀不禁撇嘴一笑,嘀咕了句:“死要面子……”
不多會兒,就見易城提著個藥箱走了出來。
落銀很特意的打量了他一番,果見他左額頭處破了一塊皮。
接過藥箱,她開啟了來,將受傷的那隻腳放到另張椅子上,將傷口清理了一遍。
消毒的藥酒撒到傷口上,疼的她皺起了整張臉,雖沒喊叫出聲,但卻控制不住的吸著冷氣。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如此爭強鬥狠。”
聽他這氣死人的語氣,落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反駁道:“什麼一會兒掐架,一會兒爭強鬥狠了?是他們先招惹的我,難道我就任由他們將我的東西偷學去?任由他們欺負不成?”
口氣,是十足的不肯退讓。
這就是葉落銀。
說到後頭,她又覺得跟他這種人說了也白說,便不耐地道:“當我沒說,你愛怎麼看我,便怎麼看我。”
“我何時說過就任由你被他們欺負了?”易城在她旁邊坐下來,似想糾正她的想法一般,“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做,應該是男人的事情,跟人動手,乃是潑婦所為。”
聽到前半句,落銀尚且覺得他這話說得挺爺們兒,可他後半句顯是在影射她的潑婦行為。
“我就是潑婦,你頭一天認識我啊?”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便垂頭去包紮傷口。
“你怎麼就這麼愛斷章取義?”易城皺眉,氣哼道:“跟你這種人,真是沒辦法好好說一次話。”
落銀一抽嘴角,道:“彼此彼此。”
“你——”易城剛說出一個字,便將接下來的話吞嚥了回去,改口道:“我不想同你吵。”
“你當我樂意跟你吵啊。”
“那我方才跟你說過的話記住了沒有?”易城聲音顯然還帶些氣性。
“什麼跟什麼?”落銀覺得今晚這人的話格外的多,且邏輯混亂至極。
“你耳朵裡塞驢毛了啊?”剛剛還說不想吵的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耳朵裡才塞驢毛了呢!”落銀瞪著他,“你方才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我怎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易城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一樣,“以後不許如此與人爭強鬥狠,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情,放著讓我來!”
話說出來。空氣忽然寂靜了……
易城滯了片刻,微不自在的將頭轉過去一半,“我的意思是,與人動手這種事情不該是女子所為。下次再有,一定要先告訴伯父,或是我也可以。”
落銀這才繼續手下包紮的動作,一時未有回答。
靜默了好大會兒。
易城似格外執著於這個問題,“記住了?”
“我……”落銀垂著眸,嘴角泛起一個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的笑來,道:“我習慣了。”
早就習慣了什麼事情都由自己來做。什麼麻煩都由自己解決。
出了事情。第一反應是求救於人。她真做不到。
易城聞言有些意外。
待體會到‘我習慣了’這四個字裡面飽含的東西,他眼神微有閃動,“那就將這習慣改掉。”
落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