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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香就跟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一樣,落銀怎麼說她便怎麼做,讓她嘗那道菜她便嘗一嘗那道菜。
問她好不好吃,則是千篇一律的“好吃”。
實際上,她卻是因為太過緊張而已經導致食不知味了。
落銀將她的緊張和拘束看在眼裡,既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無奈。
希望日後慢慢地可以看到她的改變和進步。
……
因為炒茶比這個時空裡落後的蒸茶方法簡練的太多。故落銀提前完成了金奉天的製茶事宜,三天的時間僅用了一天半。
下午閒來無事,她問起了拾香的身世背景來。
卻不料。原來拾香是個孤兒,三年前賣身葬父,被徐折清好心帶進了徐家茶莊,現在同很多外地來的茶徒和茶師們一樣,住在茶莊安排的群住宅子裡。
落銀聽罷不由感慨,這小小的年紀卻也是命運多舛。
她並非對所有的弱者都有同情之心。但對於生存在這種環境下,仍舊保持著這樣一顆不自暴自棄,不忿世嫉俗的心的拾香,卻是打從心眼裡覺得難得至極。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當然,多半是以落銀問一句她一句這種談話模式進行著,不覺間,日頭已經漸漸偏西。
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放工的時間,西攀院裡卻來了徐家的家僕。
說是徐老爺請落銀過府一敘。
落銀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位徐老爺是徐折清的父親,徐家茶莊的當家人,不,前當家人。
據她所知,好像是因為這位徐老爺經營方法欠妥,外加心性浮躁,徐老太爺也就是徐折清的爺爺臨終前都放心不下將茶莊交給徐朗之,但也沒辦法因為只他這一個兒子,於是死前立下遺言,交待等徐折清過了十六歲,便讓徐朗之將茶莊事宜全權移交給徐折清。
不得不說,徐老太爺眼光真是毒辣狠準,事實證明,徐折清的確是比徐朗之更能挑起這個大梁來。
當然,落銀聽到的這些多是傳言,有幾分可信度她不敢保證。
被來人引著前往徐府的路上,落銀猜測著徐朗之找她是為了什麼事情。
現在徐家茶莊被徐折清打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徐朗之則是在幕後偶爾“指點”一番,享著清福了,而她一個新來的茶師,同他好像確實扯不上什麼干連吧?
不料,落銀低估了徐朗之的一番向業之心,他雖然已經退位,但對茶莊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很上心,好吧,說白了就是多管閒事。
因為依照徐折清的能力,他這位雖有報復卻無大才的父親過多過問茶莊裡的事情,九成都是隻會給他添麻煩的。
不得不說,有這樣一位父親,還是挺讓人忍不住想扶額嘆息的。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落銀還是被徐府的氣派給震驚到了。
高牆環護,重簷綠瓦相疊,院內甬道相接,山石點綴,過了前院入了重門過後,便有四方遊廊,池水幾帶。
腳下石子漫成甬路,落銀抬眼望去,卻見前方有著幾株翠綠的芭蕉樹,孔雀開屏似地。或因曬了一天日頭的緣故,葉邊兒微微卷起著。
芭蕉樹後幾塊巨石相輔成假山,上頭纏繞著嫩綠的藤蔓,累垂可愛,假山下忽開一溪,不知是從何處引來,開溝寬成幾尺許,溪水潺潺有音。
相比於前院宏偉守規的建築,此處便顯得獨具匠心,很有風雅之氣了。
落銀卻無暇再去欣賞路上的風景,一路上下來幾乎已經審美疲勞。
“葉師傅莫急,穿過前頭那道兒門,便到老爺會客的花廳了。”引路的人似乎看出來她有些疲累了,出聲說道。
落銀“唔”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隨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果然,過了一道洞開著的烘漆玄鐵大門,探目往前看去,正前方便是挑高的門廳。
家僕剛想告知落銀在此等候,他先進去通傳一聲兒,一轉臉卻見落銀已經側身站在了一旁,並沒有就此舉步入內的意思。
家僕略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竟是沒瞧出來,這姑娘小小年紀又非出自名門,卻如此的知曉禮數。
“葉師傅稍後,我進去通稟一聲兒。”
落銀會意地點頭。
只見那家僕行入廳內,說是葉師傅過來了,片刻就聽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道:“讓人進來吧。”
家僕應了句是,便退出來請了落銀。
落銀適才提步入內。
因近黃昏,沉入西方的太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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