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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莊裡大大小小的門壁上還都貼著吉慶的春聯和金童玉女抱魚圖案的年畫兒。
好多人趁著這個年假都回了家探親,今日頭一天來上工多是穿的新衣裳,看起來也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胡琴也是剛從家中趕回來,因為家中又張羅著給她說親的事情,讓她十分的惱怒,她今年已經三十有餘,因為年輕的時候過於挑剔,看上她的她統統看不上人家,她看上的呢,呵呵,人家哪裡看得上她。不說別的單說這脾氣,就夠人受的。
一來二去的,又因常年呆在茶莊裡,便一直都是一個人,每每回到家中,便能暗地裡聽到別人議論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家中兄弟姐妹,最小的一個弟弟十七歲也都娶親了,就剩她自己,又加上人言可畏,其父母便格外的著急,這回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適的,是一個員外家剛死了妻正要娶一房續絃,便有人順著找過來了。
續絃其實也沒什麼,嫁了過去可以直接主持中饋,聽聞這員外早就死了爹孃,家裡又是當地較為富庶的,胡琴是覺得還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可以配得上自己,便表示可以見一面。
可去了一看,她二話不說便甩臉子走了,誰攔跟誰急眼,回到了家中還將父母親大訓了一場,竟然將一個又矮又醜的老男人介紹給自己。
為此,還大哭了一場氣的整整一天不進食。
胡家老兩口直抹眼淚大呼造孽啊。
於是,此刻走在茶莊裡的胡琴死死地板著一張臉,使人退避三尺,無一敢上前問好。
落銀剛走進茶莊裡便恰好遇見了拾香,二人便一同朝西攀院走去。
二人討論起有關蟲蟲的一件趣事,忍不住笑了出聲,倆人本來就是年紀相當的少女,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倒不像是師徒,反而更像是閨中密友一般。
聽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入耳,本來就煩躁不堪的胡琴一時間更是煩的無可比擬。許多人就是這樣,自己不好的時候便見不得別人好,而這類人中間還有小一部分是屬於,即使自己很好也同樣見不得別人好的。
而胡琴則是都佔全了。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胡琴豁然轉過頭去,斥道。
她本來也沒聽出來是落銀的聲音,只當是那些茶徒罷了,一看是落銀,眼中便浮現了一抹諷刺。
落銀和拾香正說的好好的,突然被人這麼一吼,落銀下意識地一皺眉,拾香則是嚇白了臉。
抬頭見是胡琴,落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胡琴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兒地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葉師傅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體統的小茶奴呢,葉師傅你一個堂堂的一等製茶師竟然與身份卑賤的茶徒公然說笑,難道不會覺得有*份嗎?”
拾香咬緊了唇瓣,敢怒不敢言。
落銀則是輕飄飄地看了胡琴一眼,半個字沒多說,便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如同視胡琴如空氣一般,好像她方才那番話她也半個字沒聽到。
拾香見狀,忙地垂首跟上去。
胡琴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無視了!
她怒不可遏地朝著落銀的背影道:“你給我站住!”
她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可以無視她?她哪兒來的資格如此目中無人!
然而意料之外的卻是落銀根本連頭也沒回一下,就連拾香都越走越快……
胡琴覺得自己氣的快要炸了。
路過的茶徒茶師們將這一幕瞧進眼底,細聲地議論著,某些看胡琴不順眼的,暗笑了兩聲,但這可不代表她們就喜歡落銀了,她們只是喜歡看兩虎相鬥而已,隨便哪一方吃癟她們都會跟著高興。
“看什麼看!不用幹活了嗎!”胡琴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乾脆撒在了她們身上。
眾人一鬨而散。
胡琴想起落銀方才那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模樣,氣的直跺腳,只一心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讓她拿捏到葉落銀的把柄,她定得讓她生不如死。
無奈的是,這個想法她從落銀剛進茶莊的時候就有了,可卻一直沒有抓到什麼把柄,別說把柄了,就是一絲不妥當的地方也沒有。
於是,她只能日復一日的借一些小機會對落銀明嘲暗諷一番,找找茬,卻一直沒有理由做什麼大動作。
“師傅,您看胡師傅這模樣……哪裡有半分大茶師該有的氣度啊。”看著胡琴走遠,白芷身旁的茶徒月勤撇了撇嘴說道,“依照我看啊,她還比不得那年紀小小的葉師傅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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