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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
徐折清便抬手示意柳共喜帶人進去檢視,自己則是沒有動作。
柳共喜會意,朝著房門大開著的茶房走去。
胡琴像是生怕他會包庇落銀一般,緊忙跟了進去,亦有幾個茶徒也上了前去。
最後唯有白芷帶著她院中的茶徒站在原地,朝落銀微微頷首一笑,像是既信她沒有私拿茶葉,更對她臨危不亂的做法感到讚賞一般。
落銀對她本就有幾分好感,眼下見在這種情況下,她同自己不相干卻能如此信任,不由地回以一笑。
徐折清之所以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大抵也是出於信任吧,亦或是算不得信任,只是對她的瞭解罷了,知道她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管出於什麼,當你在備受眾人質疑的時候,有人願意站在你這邊,甚至是保持中立,都是很難得的了。
沒過多大會兒,就見柳共喜陪著一臉笑,搓著手,率先從茶房走了出來。
“回東家,由葉師傅掌制的金奉天,方才經過秤量,是一絲都沒有短缺的……”說著,他又轉頭一臉羞慚地對落銀一施禮,道:“得罪之處,還請葉師傅見諒。”
落銀微微一笑,“柳管事言重了,你只不過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罷了,何來的得罪。”
柳共喜聞言心底驀然一鬆,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忽然明白了為何東家會被這個年紀輕輕的茶師有種莫名的器重。
開始他認為她好欺負,卻是有眼無珠了。
人家只是懂禮數,敬重他是個管事的罷了……
胡琴比於她,差別高低立見了。
正因為柳共喜夠世故,才能有如此領會。
胡琴的臉色相比之下就比較精彩了,尷尬,憤恨。不甘和羞憤交織在了一起,這件事情是她一大早地讓人找來了柳共喜。又有意鬧大,故又請來了東家,還有這些下人們,豈料全撲了個空!
這讓她怎麼下得了臺……
此刻最怕的則是杏兒了,這事是她告訴胡琴的。現在她讓胡琴丟了這麼大一個人,結果她已經不敢想了……
小姑娘雖然平素跟著胡琴後頭養就了一副刁鑽跋扈的性子,但總歸年紀小,眼下胡琴還沒發飆,她已經嚇得開始走不動路了。
“這麼一大早胡師傅便空穴來風,憑空誣陷葉師傅私拿茶葉,情況實屬惡劣。”徐折清轉臉看向柳共喜道:“柳管事可按照徐家茶莊相關規矩給予處罰。”
這……連句給人家下臺階的話都沒有,就直接交待柳共喜按規矩辦事了!
空穴來風。憑空誣陷,這倆詞用得可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感覺得到——東家好像生氣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茶莊裡,東家雖說向來賞罰分明,但卻沒有用過這麼直白貶義的詞語。
就連是柳共喜都是一愣之後才應了句“是。”,胡琴這種行為本來可以說大是大。說小便小的,是也能用一句‘她誤會了’來解決,可徐折清一發話。意義則是完全不一樣了——
“擾亂茶莊正常秩序,無故誣陷他人。視情節嚴重,可扣除一到三個月的月錢,再加以……掛名處置。”柳共喜說到最後,聲音放低了一些。
在場眾人聞言倏然安靜了下來。
胡琴不由地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折清。
卻見。他點了頭,淡淡地道:“那便按照規矩處理,以儆效尤。避免此後再次出現這種情況。”
胡琴覺得眼前猛然一黑,腳下一軟險些氣昏了過去。
扣除月錢,加上昨日受到扣除月錢的處罰,她幾個月可謂是白做了。最嚴重的是,掛名處置……便是每個月茶莊裡表現優等和犯過大錯的人會被記名上去,足足要掛上一個月,足足要被人恥笑一個月!
她可是堂堂的一等製茶師,怎能丟起這個人!
落銀初來,是不知者掛名處置具體怎麼個執行法兒,但見胡琴如此反應,便知這處罰當是不輕。
一個茶師,特別是有名的茶師,最重要的莫過於名聲了。
可若非胡琴沒搞清事情狀況就這麼急著帶人過來看她出醜,是也不會得此處置。
這樣不懂得收斂,爭強好勝,絲毫沒有容人之心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憑藉獨門的紫筍茶方技,想坐上這個位置根本沒有可能。
“胡師傅可有異議?”
無視著胡琴色若死灰的面孔,徐折清開口問道。
胡琴氣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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