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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護衛把守。
畢竟山上時常有皇親國戚來遊玩,需要時刻保證安全,確保沒有可疑人等接近方亭山。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碧波盪漾的方亭湖上,時而一陣輕風掠過,便激起一圈圈的波紋。
方亭湖的湖水四季清澈碧綠,此時正逢是盛春時節,山表被翠綠覆蓋,二者似乎融為了一體,遠遠地看去,只讓人分不清哪裡是湖水的界限,哪裡又是山的界限。
一艘畫舫緩緩地穿行在湖面之上,船內的琵琶樂響與四周清脆的鳥鳴聲相融,悅耳動聽。
船尾處,幾人正盤膝坐在底下鋪著三色絨毯的軟墊上,中間一張精巧的矮几,上頭布著瓜果和茶水。畫舫趕得極其平緩,就連杯中的茶水,都未有絲毫波動。
“曾先生這麼急著喊我出來,定不會只是請我來遊湖的吧?”落銀可還記得,昨日留他吃午飯都怕耽擱自己做生意。又豈會一眨眼又要請自己出來。
不過鋪子裡新招到了兩個夥計,有拾香和杜澤在,她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只不過是好奇曾通玄此番請她出來的真正原因。
“倒不是我要請你出來,而是風老頭要請你出來。”曾通玄說著轉頭看向風朝岬。埋怨道:“我也極好奇,這老頭子請你出來到底要做什麼,神神叨叨的,還不肯跟我說——”
“呵呵……倒也不是我不肯同你說,而是我也是受人之託罷了。”風朝岬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此事關乎不小,未確定之前暫且還不可宣揚……”
聽他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曾通玄便知道是真的不可說,而非風朝岬有意瞞他。可卻是越發的好奇了,這丫頭來夏國橫豎不過是開了個茶鋪。怎會惹上什麼大事?
落銀也聽得迷迷糊糊的,“風先生可否告知,此事可是與茶鋪有關的事情?”
她現在滿心都放在茶鋪上,生怕出了什麼差池。
“哪裡是……”風朝岬笑笑搖著頭,“乃是葉師傅的私事。若是真的……可謂也是好事一樁啊!”
還是好事?落銀只覺得摸不著頭腦。
曾通玄卻在一旁說道:“好事便好,哈哈……好事便好。”
曾平康抬手為落銀添了水之後,見請來的歌妓將琵琶放下換為了古箏,便起了興致說道:“姑娘不妨去歇息歇息,這箏借給在下在奏上一曲罷。”
歌妓隨船演奏,本就是聽從客人們的吩咐,眼下聽曾平康這麼說。她自是沒有異議,起身福了一禮,便退下了。
“我竟不知平康擅箏。”風朝岬笑說道。
“呵呵……”曾通玄吃了口茶,眼中帶笑。
“只是略通皮毛罷了。”曾平康含笑說了句,拂衣落座,動作從容而賞心悅目。
他今日著了一身黛青色長衫。隨意的可以,卻偏偏不失那一份溫雅。
落銀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了琴絃,一個眨眼的間隙,就聽得一串悅耳的琴聲猶如高山上的流水一般,潺潺地傾斜而落。
這豈止是略通皮毛。就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覺得境界頗深。
常聽人說,奏琴其實與泡茶乃是一個道理,都可從中窺得此人心性。
然而此刻落銀彷彿就透過這飄渺的琴聲,看到了一顆冷靜從容處世,卻又不甘現狀的一顆心。落銀略微有些不解,曾平康現如今的生活,可謂是一帆風順,前途早就註定一片光明,又豈會不甘於現狀?
她本也是個門外漢,只怕是聽岔了這琴聲裡的玄奧罷……
四周似乎被曾平康的琴聲渲染,越發的安靜了起來,一時間,只有畫舫劃過水面和琴聲交合的聲音,渾然天成。
然而曾平康這半首曲子都未奏完的時候,就見對面緩緩駛來了一搜不大卻極考究的樓船。
能在方亭湖有著自傢俬人樓船的人家,在樂寧屈指可數,有沒有錢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此處有規定,非一品官員及以上,不可停放私人船隻。不得不說,夏國還是十分注重環境影響的……
想當然的這船上的人絕非等閒之輩,曾通玄示意船伕停船,曾平康也止了琴音。這琴音斷的有幾分突然,讓落銀心中一個咯噔,隨即,心跳了好快一陣兒。
就在這時,風朝岬含笑說道:“人來了。”
誰來了?
曾通玄不由問道:“不知這船中是何人?”
風朝岬只笑了笑,隨即輕輕搖頭,似乎是不大方便說。
幾人不由地就想起了,方才他也是說今日讓落銀過來的具體原因暫且不方便說出來,難道,這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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