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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錦和明煥榮還有榮寅都起身行了退禮,陸陸續續地出了御書房。
臨走前,盧安淼深深地看了盧治一眼,神色中既有厭恨,更有輕蔑之意,遂甩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盧治恍若未見他這不敬的態度,俊美的臉上維持著一貫的淡然。
榮寅隨著明煥榮一起出了御書房,轉臉就見明煥榮一臉嘆息,低聲說道:“陛下一心求戰,我等也只有謹遵聖意了。”
“成則成矣……”白景亭搖頭道,剩下的半句話卻是沒敢說出來,若是不成,又該如何……?
這亦是一場賭注。
“先行告辭了。”明煥榮和白景亭對著榮寅一拱手。
榮寅還禮道:“二位大人慢走。”遂,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看著明煥榮和白景亭並肩漸漸走遠。
盧安淼緩步走了過來。
正文、298:禁足
“不知今日一事,賢侄有何高見?”盧安淼含笑問道,雍親王生前二人頗有些交情,私下他總這般稱呼榮寅。
“陛下在上,榮寅身為臣子,自然聽從陛下安排。”
“呵呵……”盧安淼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負手站定,說道:“自從榮兄走了以後,賢侄經歷了一場生死平安回來之後,可真是變得越發謹慎了。”
“安親王爺過讚了。”榮寅微微一笑。
盧安淼點著頭道,“謹慎觀望固然是好事。”
頓了頓,復又轉頭看向榮寅,道:“你且看如今聖上身子漸弱,太子無能……朝堂之上局勢已然分明。賢侄應當是識時務之人——”
在內宮之中,他也敢堂而皇之地說皇帝體弱太子無能,當真也是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如果榮寅肯站在他這一邊,這把龍椅只怕明日就可以換人坐了。
“對於賢侄來說,三日的時間應該足夠考慮了吧?”盧安淼眼中閃爍著精亮的笑意。
這是在逼榮寅務必做出決定來了。
他不想再等了。
榮寅面色無虞的點了頭。
“哈哈哈哈……”盧安淼仰頭笑了幾聲,抬手拍了拍榮寅的肩膀之後,便大步率先離去了。
榮寅望著他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背影,眼神幾度閃爍。袖中雙手,不自覺地已經緊握成了拳。
不遠處,一位小太監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近了榮寅身旁,躬身一行禮,而後便細聲稟道:“太子殿下請睿郡王去青雲宮一敘——”
榮寅聽罷微一點頭,折身朝著東宮的方向而去。
太子盧治正盤腿坐在內殿的軟榻之上,面前小案上的獸頭八孔香爐中燃著嫋嫋青煙,猶如雲霧一般繚繞。
“參見太子殿下。”榮寅上前行禮。
“坐吧。”盧治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榮寅猶豫了一刻,終究上前坐了上去,等著盧治開口說話。
“父皇心意難改。但這仗萬萬不能開打。”盧治徐徐地說道,口氣淡的就像壺中輕煙一般。
榮寅微一頷首,道:“盧安淼也已經開始耐不住性子了。”
“這個老狐狸。”盧治嘴角泛起一抹笑,“邊疆士兵鬧事。定也跟他脫不了干係。只是父皇,眼下看重的卻不是這個。”
咸豐帝看重的,只是這個難尋的機遇。
“若是陛下真的調兵討伐夏國,必定要撼動幾個軍營之力,少說也要三五年的光景,屆時京中守備空虛,正是盧安淼下手的好時機。”榮寅點出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盧治點頭,“你果真也瞧出了這老賊調虎離山的意圖來,可父皇現在已經被功利之心矇蔽了雙目,一心想借機拿下夏國。到時內憂外患。只怕夏國危矣。”
“故,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穩住聖上。”
咸豐帝一直憂心怕是等不到那一天,近來傳召了許多江湖術士入宮煉製丹藥,學起了前朝皇帝開始尋覓長生不老藥。但因盲目服藥的緣故,情緒起伏極大。極其易躁,很難聽進去別人的意見。
勸他收心,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這件事情交給本殿來辦就是。”盧治說著,口氣裡隱含著一種篤定,而後抬頭看向了榮寅,道:“攘外必先安內——你那邊,也該開始著手準備了。”
榮寅心神一陣激盪。
他等這個時候。已經等了太久了。
半年前,盧治已經查明當年雍親王夫婦之死,背後隱藏的真相。
有足夠的證據和證人證明,當年的事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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