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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態度,讓盧清芙的表情頃刻間傾塌。
“我同你青梅竹馬自幼一同長大。又有婚約在前,你何以要如此待我!”盧清芙沉寂了片刻之後,突然間變了個似得,目光灼灼的看著榮寅。
她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在場的幾人除了榮寅和落銀之外都愣住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女子為情所困的一番話啊?
難不成盧清芙竟對榮寅懷有異樣的心思不成!
“此前的婚約不過是父母之命,上次我已經同你說明,我們二人不會有任何交集,我對你也從未有過任何男女間的情分。”榮寅表情絲毫未動,將之前已經對盧清芙說過數次的話又闡明瞭一遍。
而後,似乎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再落她的尊嚴,便徑直道:“這件事情你是做錯,你理應受到應有的懲罰,大理寺的人正在趕來,你好自為之罷。”
“你胡說!”盧清芙對他後一句話恍若未聞。表情忽然變得痛苦起來,邊搖著頭邊說道,“你根本就不懂!你們全都不懂……所有的人都從來沒為我考慮過!”
“我父王是的,你也一樣!我本就無意嫁給陳甫志,全是他苦苦相逼!這幾年來。我沒有一日過得開心過,我根本就不喜歡他!”盧清芙越說越激動,全然不顧周遭的下人們正用一種看待瘋子一般的驚駭眼神看著昔日那個才貌雙全,尊貴優雅的盧清芙。
“後來你回來了……他就徹底成了橫隔在你我之間的障礙!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他,你就不會對我避而遠之!我此前同你說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也不需要名分,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夠了——”
說到這裡,盧清芙驀然一頓,而後朝著榮寅緩緩走了過來,唇邊揚起一抹殘忍的笑來,道:“所以殺死他是第一步……他身體羸弱不堪。身染不治之症,本也活不了多久!我這麼做,也算是幫他早死早託生罷了!”
月娘眉頭皺的死死的。
“可這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理由。”葉流風冷嗤了一聲,又說道:“你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良心上好過一些罷了,可終究是無用的。殺人便是殺人了——”
他一語將盧清芙的心思道破。
盧清芙是表情顯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可很快又被複雜的笑意掩飾了過去,她微微揚起了下巴,搖著頭道:“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一死,葉落銀一死,阻礙在我們之間的東西全都消失掉,那麼一切都將不再是問題了。”
榮寅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起伏,見她還在朝著自己緩步走來,上前了一步,將落銀護在身後。
“不必再同她這個瘋子多費口舌了,等待會大理寺的過來自有決斷。”葉流風冷冷看了盧清芙一眼,對落銀說道。
他是不想讓落銀再聽下去,這種會讓她心裡不舒服的話,不必去聽。
“哈哈哈哈哈……”盧清芙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笑聲蒼涼而刺耳,又帶著說不出的怨恨和陰鷙,讓人頭皮都不由地發麻起來。
“你就這麼怕,你就這麼怕我會傷害到她?!”她眼裡含著嘲諷的笑意,死死的盯著榮寅。
乍一看她是在看著榮寅,但落銀卻覺察到,她真正看著的是被榮寅擋在身後的自己。
她同榮寅的身形錯開了一步,出現在了盧清芙的視線中。
果然就見盧清芙立即轉來了視線,原本一雙剪水秋眸此刻盛滿了厭恨,好似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我同你本沒有什麼話好說,但你既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也想對你說上幾句——”落銀迎著盧清芙的目光,相比之下,她的表情顯得平淡的有些過了分。
盧清芙冷哼了一聲,目色絲毫未變。
“一,你說你本也不願嫁給陳甫志,你對他毫無情意可言,你只當自己是這場婚姻中的受害者,可曾想過陳甫志也是一樣,他也不過是受命於家中父母才迎你過門罷了。你當他欠你什麼嗎?其實並無。”
反倒,陳甫志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卻是平白的丟了性命。
盧清芙暗暗握緊了手指,腦海中一邊回憶起陳甫志平素的溫雅模樣,一邊搖著頭,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你不是我,你怎麼會懂這些!你是幸運,你是得到了他的心,可你也沒有權利指責我的不對!”
落銀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二,你一心認為是我的出現才使你們越來越遠,實則這不過是你於絕望中找到的一個藉口罷了,你本也應當明白,縱然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