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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簡單!
這看似有些衝動的一番言辭,實際上可謂字字夾槍帶棒。
陳衡沉穩暫且忍的住,卻是有人忍不住了。
“小小年紀就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還敢在這裡賊喊抓賊!我看你果真是活膩歪了!”陳甫言豁然伸出了手指來,定定的指著落銀,怒聲責罵道。
“在案子還未定下來之前,還請陳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本王只能以擾亂公堂的罪名將陳公子請出去了。”榮寅不冷不淡的出聲說道,卻是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落銀抿嘴掩飾了笑。
陳甫言一陣面紅耳赤,但礙於此處是大理寺,說話的人又是睿郡王,他只得強行將不滿的話嚥了下去。
謝茗蘊輕咳了兩聲,給了陳甫言一個眼神。
陳甫言的囂張脾性他是知道的。
覺察到謝茗蘊的暗示,陳甫言還算是知情識趣兒,垂首悶聲說道,“下官方才的確言行不妥,一時間口無遮攔還望王爺和大人諒解。”
頓了一頓,卻又說道,“可也畢竟事出有因,家兄突然遭人毒手,現如今屍骨未寒,作為胞弟我實在無法冷靜下來……為了能早日讓家兄入土為安,還望大人能夠儘快將真兇繩之以法!”
謝茗蘊自然接話道:“此乃人之常情,你且莫急,此事本官自會秉公處理。”
“多謝謝大人。”陳甫言有模有樣的躬身垂首,雙手作揖行禮。
榮寅在側輕咳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謝茗蘊。
他倒是急了?
謝茗蘊暗暗一挑眉,在官場滾爬多年練就的敏銳嗅覺,讓他從中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不是說這睿郡王有意護著葉落銀嗎?
怎麼現在好似比他還急著審理此案?
謝茗蘊心裡存了個疑問,這才回到了正題上來。
“此事牽連陳家一條人命,陳家大公子陳甫志中毒而亡,而致命之毒正是從你葉記茶鋪所賣出去的茶葉中查出來的!況且就在昨日,已經從你們茶鋪的餘茶中查出了同樣的毒來,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
“此事乃是有人栽贓陷害於葉記。”落銀微微揚了揚下巴,頓聲說道。
這話一出來,堂中便躁動了起來。
如同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但卻只會令人怒火三丈。
不認罪也就罷了,還說是他人陷害於她!
“陷害?!”方又青冷哼了一聲,含著威壓的目光看向落銀,聲音不大卻也沉頓有力,“你且說說,何人會為了陷害你區區一件茶鋪而去殺害陳家公子?”
這簡直荒唐至極!
真想陷害她一個小茶鋪,隨便找個人下毒就是了,哪裡犯得上去與兵部尚書為敵?
落銀微微一詫,不知怎地,她倒覺得這個大理寺少卿要比謝茗蘊這個大理寺卿更有幾分官威,十分能給人以壓迫感。
她整整了心緒,洪亮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堂中每個人的耳中,“民女斗膽猜測,兇手與陳公子也有些不對付,所以才使出這一箭雙鵰之計,暗害了陳公子之後再嫁禍於葉記。”
至於重點到底是哪一邊,在兇手徹底浮出水面之前,她還無法得知。
“胡說!”
堂中忽然響起了一道婦人的叱責聲。
正文、326:不可!
大理寺審案,怎會有婦人旁聽?
落銀心下疑惑,轉頭循聲望去。
就見一年約四旬的婦人身著素服,被丫鬟攙扶著從內堂走了出來,身形有些顫巍巍的,臉色亦滿都是憤懣。
“娘……”陳甫言見狀趕忙迎了上去,同那丫鬟一左一右將婦人扶了過來,坐至陳衡身側的位置上。
“不是讓您在內堂歇著嗎?”陳甫言聲音裡有些埋怨。
原來不是旁聽,而是原告。落銀心下了然,便收回了目光來。
“甫志生前待人謙遜有禮,鮮少與外界之人來往,怎會得罪什麼人,你切莫信口開河,妄圖以此為自己開脫!”陳婦人憤憤地說道,對眼前這模樣清秀卻不失嬌俏的小姑娘充滿了敵意。
若不是他們,自己的兒子根本不會死!
“陳夫人稍安勿躁。”方又青提醒了一句,口氣古板的很。
陳衡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背。
陳夫人這才將餘下的話吞嚥下去,但一雙眼睛卻時刻不離落銀,銳利的就跟刀子一般。
謝茗蘊縱然對落銀的言辭再如何不屑,也終究是要按照程式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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