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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神定氣閒的榮寅。
他只知道眼下這些已經公開的內幕嗎?
還是說,還有其它?
然而就在他注視著榮寅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卻是從榮寅的臉上看到了同樣一閃而過的疑惑不解。
疑惑?
難道他事先也不知這荷包的源處嗎?
方又青頓了片刻之後,又拿起了馮大山交上來的書信。
上頭只是言簡意賅的交待了他不要暴露陳甫志真正的死因,而且這字跡看起來十分的古怪,顯然是刻意偽裝過的,深一筆淺一筆,乍看之下,竟連是男子還是女子的手筆都看難以分辨。
方又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出手闊綽的過分,身上攜帶著貢品布料製成的荷包……事情發展至此,線索竟然指向了宮中。
或許該將情況稟告給宮裡,讓他們再做定奪了。
謝茗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知道事情只怕會越來越難辦,不由有些疲乏的暗暗嘆了口氣。
落銀忍了半天,終究問了出口,“大人說這冰羅雲乃是貢品,就是不知宮裡的主子們可有將此物賞賜給宮外之人?”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實在想不通大夏皇宮裡的人會有誰跟她這個小茶娘過不去的。
她壓根兒就跟這宮中的人沒有任何來往。
而且宮裡的人如果想要她這條命,說句實在的,委實不必這麼麻煩,兜兜轉轉這麼多圈。
二來,能近陳甫志身邊伺候的人想來都是在陳府待了許久的,如果真是宮裡的哪位主子安插進來的,有心要殺陳甫志,何必要等這麼久?
落銀覺得這般解釋起來,實在有些牽強。
方又青聽罷緩緩搖頭,“這個需得跟各宮得了冰羅雲的娘娘們瞭解過,才能得知。”
“不必同宮裡過問了……”
陳衡說這句話的聲音竟然是有些顫抖。
眾人下意識地朝他望去,只見他緊緊繃起來的一張臉,已然是鐵青之色。
“兇手,就出在我陳府。”陳衡幾近篤定的說著,雙拳死死的握著。
就在半月前,陳夫人歡天喜地的捧著件新衣,來同他炫耀著說乃是雪域國進宮的冰羅雲所制,只有各宮的娘娘才穿的著,外頭多少銀子都買不來。
女人家總是愛慕這些虛榮,他當時不以為意,就順口問了句從何處得來的。
正文、331:護短
他猶記得,當時妻子一臉欣慰的同他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這可是鍾粹宮的明貴妃賞給清芙的,虧得這孩子心念著我……說是賞了兩個色兒,一個水藍,一個墨綠,清芙讓我去挑挑看,我心想我這把年紀穿水藍還不讓人笑話了去?便挑了這深綠兒的,把水藍留給清芙自個兒裁身新衣。你瞧瞧這衣裳的樣式做的如何……”
……
※ ※ ※ ※ ※ ※
眾人從大理寺出來的時候,臉色各異,但卻都保持著詭異的緘默,不管是一人負手在前,還是三五人結伴同行,卻都無一例外的沒人開口說話。
來之前,誰也不曾想到,真相竟然會是如此。
因事情牽扯過大,不單單是一樁命案,現如今更是牽扯到了當下的局勢站隊問題,若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只怕會傳入有心人的耳中,為了避免被牽扯進去,故大家都極有默契的遵循著沉默是金的大好原則。
這一審便是審了三個時辰有餘,天色還如來時的一般陰沉,烏雲卻遲遲未有化作雨珠墜地。
“沒事了。”
最後從大理寺出來的榮寅,對落銀笑著說道,唇邊笑意似能驅散一切的陰霾。
落銀表面尚且算是鎮定,實則內心已經翻湧成江。
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丟掉葉記,丟掉名聲,為了保住一家人的性命,採用白世錦的下策——
就算是最好的打算,也沒想過會一日之間解決好這些事情,在大理寺的牢房裡待上幾日,乃是必經之路。
卻不曾想,一切都這樣迎刃而解了。
看著眼前這張英氣俊朗的臉龐,落銀覺得打從心口處傳來一陣暖暖的澀意,頃刻間就直衝上了腦門兒。使她鼻子發酸,眼睛發澀。
她試問從未依賴過誰,皆是因為獨立的慣了,覺得沒人能比自己更加可靠。然而時至今時,卻恍然間發現,有個人能讓自己依賴,陪著自己渡過難關,竟會是這麼一件讓人喜悅到骨子裡的事情。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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