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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沉了聲命令道。
在陳家,是以陳衡為天的,他的話沒有人敢反駁。
“來人!”謝茗蘊的意見也是驗屍,眼下見陳衡都點了頭,他自然再沒有了什麼顧忌,當即招手喚來了官吏。
“命人前去陳府將陳大公子的屍身護送至大理寺,另外。差人去縣衙將驗屍的仵作押來問審!”
“是!”小吏恭聲應道,退將了出去。
堂中各人表情開始變得各異起來。
陳甫言一臉的不甘願,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拿凌厲的目光刺向跪在地上的落銀。
一干聽審的官員,開始交頭接耳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陳衡只是白著一張臉,抿緊了雙唇不說話。
到底是誰害死了他的兒子!
從落銀的一番引導之中。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陳甫志的死絕非是意外,而是早有預謀,這背後的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讓陳甫志死!
他只要一想到這裡,就鑽心透骨的恨。
陳甫志身弱。表面看來乃是他幾個兒子裡最平庸的一個,但作為他的第一個兒子,卻是陳衡最疼愛的一個。他雖身子自小羸弱,但飽讀詩書,在世事時局上更有自己的一番見解,朝堂上每每遇到棘手之事,陳衡定是要同他探討一番才會做決定。
這些,都是外人所不知的。
所以陳衡才會那麼執拗的想知道真相。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陳衡暗暗握緊了十指,嘴唇抿成了一條硬朗的弧線。
去陳府運屍的人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謝茗蘊便趁著這會子的閒工夫,同方又青交換了一番意見,二人談的入神,一時間是再也沒人注意到跪在堂中的落銀三人。
事情沒有太過偏離自己的預想,雖然眼下一切都還未有落定下來,但好歹暫時脫離了被定罪的危險。
落銀想到此處,不由地將緊繃了大半天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然而這一放鬆,便有了多餘的心思去感知膝蓋上的疼麻之感。
膝下是又冷又硬的大理石,跪了這麼久,哪裡能不疼。若不是她方才一門兒心思撲在案子上頭,只怕早就扛不住了。
見無人注意自己,落銀偷偷拿手揉了揉膝蓋的位置,企圖藉此來緩解一些疼痛感。
這時,卻聽上方傳來了榮寅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起來聽審罷。”
“……”堂中討論案情發展的聲音戛然而止。
起來聽審?
有沒有弄錯……
大理寺在審理這種大案的時候,焉有讓犯人起來聽審的道理?
有關睿郡王的那些風言風語,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至此,不由地在心裡恍然了過來——今日這睿郡王說是來陪審,但話根本沒有說幾句,合著是來看著這葉家小娘子受審。生怕人家受什麼委屈一樣。
謝茗蘊輕咳了兩聲兒,不敢在這種小事兒上跟睿郡王置氣,便一揮袖子,道:“你們先起來吧。”
這種面子。他沒有不給的道理。
而且照這種情勢發展下去,葉落銀是不是被冤枉的還說不準呢,萬一真的是衙門的疏漏,仵作被買通,那葉記當真是冤枉非常,平白被扯進了這灘渾水之中。
現在給他們一些面子,到時候自己也能好下臺一些,謝茗蘊在心底如是說道。
不得不說,大理寺辦事的效率相當的高。
僅僅兩柱香的時間過去,盛放著陳甫志屍身的楠木棺材就被四名壯漢抬來了大理寺。
當眾驗屍。在大理寺不是頭一次了,但卻是頭一次有女眷在場。
怕妻子見狀又得傷心落淚,陳衡命丫鬟陪陳夫人回內堂暫坐,卻不料陳夫人如何也不肯,堅持要當場弄明白兒子的死因。
方才冷靜下來想了想。她已經想通了,現在重要的可不是什麼繁瑣的封建禮節,而是弄明白究竟是誰、以怎樣的方式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月娘身為醫者,對屍體並不避諱,而落銀身為提議驗屍的人,自然更不能避至一旁。
是以,三位女眷一個不差的參與了這場驗屍。
但當屍體的上衫被除下。露出了骨瘦如柴的胸膛之時,榮寅還是擋住了落銀的視線。
落銀見他如此,便也配合的不再去看,因為她知曉,此事的關鍵在屍體的表面上並瞧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要想讓眾人看的清楚。這一步就不可避免。
被凍得硬邦邦猶如冰條一般的屍體被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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