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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放心讓月娘隻身前往情況莫測的宮中,多個人一方面多個照應。另外有她陪著,月娘多多少少也能安心一些。
侍衛懷疑的將落銀打量了一遍。
“銀兒……”月娘猶豫而擔憂,卻也不敢當著侍衛的面拆穿落銀的謊言。
“事關陛下的安危,我們還是快去快回吧。”落銀又添了一句,儘量作出一副自然的神態。
她這句話提醒了侍衛。
是的。事關皇上的生死,不可多耽誤一刻。不過是個打下手的小姑娘罷了,多帶個人入宮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於是他朝著母女倆一揮手,道:“那快走吧!”
“師傅……”拾香緊張的喚了落銀一聲,卻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落銀隨著一行侍衛離開了鋪子。
“杜大哥,你說師傅她……”拾香擔憂無比的看向杜澤。
杜澤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對她說道:“你去睿郡王府一趟。將事情告知睿郡王。”
他也知道,這一趟宮可不是那麼好進的。讓榮寅事先得知情況,倘若到時候當真出了什麼不可預料之事,也好早做防備。
拾香聞聽此言,當即點頭奔出了鋪子而去。
※ ※ ※ ※ ※ ※
午時末。
高高懸掛在中天的驕陽烤灼著大地。
落銀和月娘從馬車中下來,同數十位民間的大夫並行於前往內宮的筆直甬道上。
越是這個時候。宮中的戒備也是越嚴。
每過一道門,便要驗證大夫的身份和檢查隨身的藥箱之中,有無可疑之物。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會放行。
從內宮宮門前到慶隆殿,是近乎半個時辰的腳程。
這一路上沒作任何停歇。再加上心情緊張和日頭過於炎熱的緣故,以至於待來至慶隆殿前,各個大夫都已經是汗流浹背,面色亦是曬得通紅。
月娘和落銀母女二人在一干男大夫中,分外顯眼。
落銀在殿前隨著眾人一同俯首行禮,偷偷往殿內一瞧,只見亦是跪了一地的太醫和布衣大夫,個個都不敢抬頭,神色張皇,個別的就連肩膀都在瑟瑟的發抖。
按照前後的順序,大夫們被逐一的領入內殿為咸豐帝診治。
外殿與內殿相隔甚遠,故外頭的大夫們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動靜與風聲。
半個時辰悄然的過去。
已經有十多位大夫診治無果,從內殿垂首而出,隨同前面的太醫和大夫們跪在了外殿兩側——氣氛隨著守在內殿的盧治和幾位皇子們的耐心消耗,已然越發緊迫起來。
“放肆!”
一聲怒喝由內殿傳出,就連仍舊跪在外頭的落銀等人都隱約聽得到。
“竟敢口出狂言,詛咒父皇,來人!拉出去斬了!”
說話的乃是三皇子盧磬,素來以脾氣暴虐為宮中下人們所知,早年已經搬出了皇宮,賜了府邸封了個閒王的名頭,卻也一直不怎麼安分,十天半月不惹事生非就渾身不得勁兒,以至於咸豐帝常常能在摺子中,瞧出那麼一兩道彈劾盧磬的來。那叫一個不省心。
盧磬的話一落音,霎時間就聽得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呼。
“草民冤枉啊!”
“草民豈敢出言詛咒陛下,草民不過是依照病情來做出合理的推斷罷了……!”
這聲音越來越近。
直到眾人的視線中現出了一位年約花甲的老大夫,被兩名侍衛拖行了出來。
“草民並非信口開河!”
老大夫還在不死心的為自己辯解著。
咸豐帝的病情。依照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已經是藥石無醫了!
他不過是說了前頭的大夫們都不敢說的一句實話,竟就落得要被拖出去斬首的下場!
落銀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人太過迂直。
在這個時候,但凡有些眼色的人都該清楚——就算治不得。也只能用自己醫術淺薄來推諉一番。決不能說天子之病無藥可醫。
除非天子真的嚥下最後一口氣,否則誰也不敢、更不能下此定論。
這是關乎性命的大忌。
“草民冤枉,草民真的是冤枉啊!”
直到他被強行拖離了慶隆殿,喊冤的聲音卻徘徊在眾人耳邊,久久不肯離去。
眾人心中越發忐忑,無一不是手心冒汗。
“下一個!”
侍衛凌厲的眼光落在了月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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