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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事也不簡單,那安樂公主逃離漢月失蹤一事,多半也有武林盟參與其中了。
此時酒菜上來,我略吃了一些,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跟她聊聊。此刻的應天城,張倩倩走後,還只有她算是個熟人了。當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她是不是當我是熟人,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我抬頭看著窗外,觸景生情,想起舊日作的詩,不由脫口吟道:“白日依山盡,天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那紀紫衣聽到詩句,顯然動容,轉頭向我瞥來。我不由暗暗好笑,除了桑如杏,這紀紫衣該是這世上第二個聽到這詩句的人了。莫非她也是跟那桑如杏一樣,是個好詩之人麼?此刻我見她盯著我,便上前見禮道:“想不到能在這裡再次見到姑娘,在下再次感謝姑娘那晚的相救之恩。”我並沒有拆穿她的身份,裝作仍沒有認出她來。雖然我倆已經心有靈犀,心照不宣。
紀紫衣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道:“剛才你念的詩,是誰人所作,我怎麼沒有印象呢。”說話的時候是一片惑然不解的神情,似是仍沉浸在剛才那詩的意境中。
我一笑道:“那是我剛才觸景生情,新作的一首詩,姑娘自然沒有聽過,怎麼會有印象呢。”紀紫衣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我倒忘了你是當今的新科狀元,看來你還是真有一番真才實學的啊。”
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在她桌邊坐了下來,口中道:“姑娘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啊。”說著一邊叫店小二把我桌上的酒菜搬了過來。
紀紫衣不以為忤,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呢,看你的樣子似乎還很悠閒自在呢。”
我吃了一口菜,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我不過是得過且過罷了。”
紀紫衣聞言眼睛一亮,我忙又夾了一口菜,道:“姑娘為何會在這應天城中,遲遲不離去呢?”我知道自從孟鞏遇刺後,應天城已經全城戒嚴,而且開始大肆搜捕城中的武林盟份子。武林盟在城中的應天分壇早已被關閉,人去壇空,我還以為他們都已經逃離應天了呢,想不到這個執行堂堂主還滯留在這裡,想來其它的人也尚在,只是轉入地下罷了。
紀紫衣臉色一冷,淡然的道:“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想來林狀元不會作那不智之事吧。”語氣中頗含有威脅之意。
我忙道:“姑娘對在下有相助之恩,我怎麼會呢。絕對不會的了。”
紀紫衣聞言一笑道:“你不要這麼緊張,我嚇嚇你而已,我看你人微言輕,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其實你不說事情也已經很清楚的了。”
她好像不想談這個,轉了個話題,道:“聽說張倩倩有個很好的朋友,是讀書之人,莫非就是你麼?”心中暗道:就為了這個,怕防止洩密,前幾次的行動都沒叫倩倩參加,倩倩平常可是很喜歡湊熱鬧的啊!
我猜出她是從白樂山他們口中得知的,但不知道她為何認定是我,便道:“你怎麼這麼猜呢,雖說我是狀元,但應天城讀書之人多如牛毛啊。”說完心中一動:莫非她認為只有我這樣的才可能是麼?
紀紫衣淡然一笑,道:“莫非你還想不承認麼,那天晚上你施展的身法,可是鼎鼎大名的飄絮身法,我沒說錯吧。“其實那天晚上因為巷子狹窄,我的飄絮身法根本沒有完全施展開,但還是有些痕跡讓她看出來了。想來那晚她應該是早旁觀多時,見我快不支時才現身救了我。
我知道搪塞不過,點了點頭,道:“嗯,你猜對了,我跟張倩倩只是一般的普通的朋友啊。”
“什麼?”紀紫衣盯著我,不知道我是故意如此還是真不知道。張家鼎鼎大名的飄絮身法從不外傳的規矩江湖中人幾乎無人不知;可現在張倩倩竟然傳授給了我這個外人;她也不禁暗暗佩服了張倩倩一把;暗暗替她擔心;如果給張夢心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樣呢。可現在我竟然說跟張倩倩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難怪此刻她盯著我的目光有點象看到白痴的樣子了。
卷二第二十二章撤軍之議
紀紫衣不再理會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黑,突然高聲叫道:“店小二,結賬。”店小二跑過來,紀紫衣拋了塊碎銀在桌上。店小二皺了下眉頭,道:“這位小姐,你給的酒菜錢不夠啊。”“什麼?你們難道是開黑店的?”紀紫衣訝聲道。她今天來這裡純粹是觀景散心的,根本沒叫什麼酒菜。在她以為,剛才的碎銀已經給的多的不能再多了,哪知店小二竟然還說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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