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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道:“那兩個戴著紅纓帽的捕快也是跟著他來的?”
安子豪又搖搖頭,道:“他們是我驛站裡的人,我那驛站裡本來就只有他們兩把刀。”他苦笑:“現在只剩下一把了。”
王風只有聽著。
安子豪的表情忽又變得很嚴肅,道:“一把刀的力量雖單薄,卻絕不容人侵犯,因為……因為它是官家的。”
——因為官代表的是法律,法律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雖然他並沒有將他的意思完全表達出來,王風卻已完全明白,也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特地換上官服。
官服所象徵的權威,也同樣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秋日的陽光雖然豔麗如春,怎奈花樹已凋零。
春已逝去,秋畢竟是秋。
走在秋日陽光下的花樹間,心裡總難免有些蕭索之怠。
秋色滿院,秋風滿院。
天外突然吹來了一聲冷笛。
何處樓臺?誰家冷笛?
笛聲中無限傷悲,秋也就更蕭,瑟了。
安子豪既不傷秋,也不悲秋,他又在考慮,考慮應該怎樣繼續未完的話。
王風又替他說了出來:“你可要我遵守法律?”
安子豪點頭,表情更嚴肅,道:“國家的法律,本來就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
王風笑了,笑得有些無可奈何,道:“你這話實在很有道理,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
安子豪冷冷的道:“不懂得的人據我所知,大部只是沒有將法律放在心上。”
王風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安子豪一偏臉,盯著王風,道:“你好像也沒有將法律放在心上。”
王風道:“只因為法律並不公平,也並不怎樣有效。”安子豪尚未表示意見,王風已又道:“法律就像蛛蜘網,捕捉小蒼蠅倒還可以,至於大黃蜂,輕易就可以將它毀壞。”
安子豪嘆了一口氣,道:“執法的確比立法更難!”他一聲冷笑,接著又道:“不過只要守在網旁的那隻蛛蜘夠大,行動夠迅速,就算大黃蜂,撞上去還是得遭殃。”
王風道:“那種蛛蜘好像並不多。”
安子豪道:“最少有四隻。”
“三隻。”王風忽然亦嘆氣起來,“鐵手雖無情,可惜這一次遇上了一隻比大黃蜂還大好幾百倍的血鸚鵡。”
安子豪道:“我知道你帶來的那副棺村裡頭就載著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無情鐵恨。”
王風道:“四減一是不是隻剩三?”
安子豪只有點頭。
王風又嘆氣起來,道:“即使是他,在他生前,相信也有很多事情束手無策,蜘蛛不夠堅韌,漏洞也多,一隻蜘蛛的力量豈非亦是有限?”
安子豪點頭,嘆息道:“譬如七海山莊的莊主海龍王,他就完全沒有辦法。”
王風瞪著安子豪,他奇怪這個人為什麼在他面前提起七海山莊那個充滿了罪惡的地方,提起了海龍王那個姦淫擄掠,無所不為的海盜。
安子豪還有話說,道:“對於能夠將海龍王一家數十人一夜間殺得乾乾淨淨的俠客,當然他同樣完全沒有辦法。”
王風的目光更奇怪,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安子豪道:“也不多。”
王風道:“還知道什麼?”
安子豪道:“你本來叫王重生,鐵膽劍客王重生名滿天下,所做的幾乎都是行俠仗義的事情。”
王風怔住在那裡。
安子豪接道:“七海山莊事件發生的那天早上,有人看見你走入七海山莊。”
王風道:“也有人看見我殺人?”
安子豪搖頭,卻問道:“你當時有沒有殺人?”
王風沒有回答。
安子豪道:“我知道你殺的都是該殺的人,但法律上並不容許這種事情存在。”
王風忽問道:“你可是已找到了我殺人的證據?”
安子豪一再搖頭,道:“七海山莊離這裡雖然還近,可不是我管得到的地方。”
玉風道:“你管的只是這裡?”
安子豪不覺挺起了胸膛,一張臉在陽光下也發了光。
他又盯著王風道:“所以我絕不希望有人在這裡犯法。”
王風微微一笑,問道:“我有沒有在這裡犯法呢?”
安子豪反問道:“殺人算不算犯法?”
王風不能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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