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 頁)
道:“鬼門關開了,冤魂野鬼都出來了,到了人間……”
他的眼皮在皺,說道:“你心裡一定在想,我的小魔神,也是被鬼嚇死的。”
王風道:“小魔神?你那隻鸚鵡,叫小魔神?”
老掌櫃道:“嗯!”
王風詫異道:“你為什麼會替它取這種名字?”
老掌櫃又問道:“這名字不好?”
王風道:“我只不過奇怪……”
老掌櫃忽又打斷了他的話,道:“其實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她……她把鸚鵡送給我的時候,鸚鵡就已經有了這名字。”
王風道:“她是什麼人?”
老掌櫃目光遙視著窗外,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我這一輩子,都是在規規矩矩的做人,可是我也會荒唐過一次。”他衰老疲倦的臉上,忽然露出極激動的紅暈,眼睛裡也發出了光:“就只這一次,我就把我平生的積蓄都花光了,可是我一直都認為很值得。”
這並不是王風要問的,但是王風並不想打斷他的話。
這段荒唐的經驗,一定也是段很奇特的經歷。
夜雨秋燈,能聽到一個老人敘說這種事,豈非也很有趣?
老掌櫃道:“也實在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有時可愛得要命,有時又可怕得要命,那一夜中,她雖然連碰都不讓我碰她,可是我得到的刺激與滿足,卻是別人做夢都想不到的。”
王風忍不住道:“所以你寧願將一生的積蓄都送給她?”
老掌櫃道:“我一點都不後悔。”他的臉也在發光:“如果老天還讓我能再活十年,再讓我存那麼多錢,我一定還會再到她那裡去一次。”
王風道:“她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老掌櫃道:“你聽見也許會覺得很可笑,那裡只不過是個妓院。”
王風沒有笑。
他了解這怪老人的心情。
一個人辛苦奮鬥了多年,所得到的卻只不過是個油垢的櫃檯,兒張油垢的桌子,那麼他臨老時為什麼不能去荒唐一次?
一個人做的事,只要不損傷別人,只要他自己認為值得,就是正確的。
這種感覺王風不但瞭解,而且尊重。
所以老人義接著說了下去:“雖然她只不過是個妓女,是個婊子,但我卻隨時都願意跪在地上,去舔她的腳。”
王風已開始動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那妓院叫什麼名字?”
老掌櫃道:“叫鸚鵡樓。”
王風的心跳了:“她叫什麼名字?”
老掌櫃道:“她叫血奴。”
——血奴就是血鸚鵡的奴才,血奴一出現,血鸚鵡也很快就會出現了。
血奴在鸚鵡樓,鸚鵡樓在哪裡?
“鸚鵡樓在哪裡?”
“就在前面那條巷子裡。”
“是哪扇門?”
“紅門,”被問路的人指點得很詳細:“巷子裡只有那扇紅門。”
鮮紅的門,紅如血。
應門的是個小姑娘,穿著套紅衣裳的小姑娘,一雙眸子卻黑如點漆。
她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王風。
王風的裝束,顯然與經常到她們這裡來的那些人不大相同。
王風還帶著口棺材。
到這裡來的人,只有帶金銀珠寶的,沒有帶棺材的。
小姑娘縱然不太勢利,至少總有點驚訝:“你是不是敲錯了門?”
王風道:“沒有。”
小姑娘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風道:“是鸚鵡樓。”
小姑娘道:“你找誰?”
王風道:“血奴。”
小姑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你認得她?”
王風道:“不認得。”
小姑娘板起臉,“不認得的客人,她從來不見。”
王風道:“你只要告訴她找是誰,她一定會見。”
小姑娘道:“你是誰?”
王風道:“我也是隻鸚鵡,血鸚鵡。”
門又關起。
這裡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